第216节
康熙是耳濡目染了?吗?学的真快。
不?等阮酒酒刁钻的回?答康熙,康熙又道:“朕一想到过几日就要回?宫,这路途遥远的,你才怀上胎,心里就担忧的很。坐也坐不?住,赶急赶忙的过来看你。”
阮酒酒仰头看着康熙,康熙一脸焦虑。
“皇上,您这是患了?孕期焦虑症?”阮酒酒道。
康熙没听过这词,但是琢磨两?下就明白了?。
“有?孕的是你,朕患什么病。又促狭,说些胡闹话。”康熙哭笑不?得?道。
“话虽如此。但是,孕育孕育。怀孕的是我?,育的人是皇上啊。皇上有?些紧张,才是好呢。”阮酒酒嘴角微翘。
“朕与你说认真的。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好不?好?画也别画了?,费神的事儿都别碰。朕给你再搜罗些话本子,挑文字粗浅内容有?趣的,给你看着打发时间。若是还觉得?烦闷,就让乐师、舞姬过来表演。只一点,累别人,别累着你自己。”康熙给阮酒酒安排着。
不?用康熙说,阮酒酒暂时也不?打算碰颜料。
“皇上,民?间有?说书娘子吗?”阮酒酒道。
酒楼里都有?说书先生,这不?难寻。
但是,她是后妃,定然是不?能寻说书先生过来的。
要说说故事,男子会说,难道女子就不?会。
康熙想的和阮酒酒一样:“朕遣人去寻一寻。承德这边的话,你未必听得?懂。得?挑个会说官话的。”
“谢皇上。若是寻不?到说书娘子,就让行?宫里的戏班子排个新鲜的戏听听。也不?是不?可。”阮酒酒善解人意道。
康熙宠溺的笑道:“排新戏的时间,恐怕是来不?及。还是找个能说会道,又家世?清白的女子,来给你说说有?趣的故事听,更容易些。”
“朕明日就写信给容若,让他闲来再写个新戏。等回?宫后,你去南府听。”康熙道。
“纳兰侍卫那样的才子,居然被皇上一而再的吩咐去写戏。千万别让后人知道,否则我?该挨骂了?。不?过,纳兰侍卫写的戏,就如他的诗一般,辞藻华丽,故事缠绵悱恻。但是,那不?是我?想听的。”阮酒酒道。
康熙道:“大圣传你不?是很喜欢?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很喜欢,朕看太妃们也爱点。”
康熙知道阮酒酒有?时候醋味大,所以刻意略过了?后宫嫔妃不?提。
其实,点大圣传这出戏的人,最多的就是钮祜禄妃和博尔济吉特庶妃。
她们爱极了?大圣爷的桀骜不?驯,那是女儿家心中的英雄人物。有?气?魄,形象高大。
当?然,这是指头戴凤翅紫金冠的武生,而不?是真猴子。
阮酒酒道:“那大圣传也是根据西游记简单编的故事,再由纳兰侍卫润笔的。若是让纳兰侍卫自己写个戏,又是个张生与崔莺莺。”
“朕听闻闺阁中许多女子,就喜欢偷偷的去看《西厢记》。玛琭竟然不?喜欢?”康熙惊奇道。
阮酒酒摇摇头:“我?喜欢看棒打负心汉的故事。比如,王宝钏十八年苦守寒窑,薛平贵回?来后,就该把他困在寒窑里,让他也种?个十八年野菜。”
“牛郎织女,七夕一会。我?若在戏本子里,怕就是那个用金钗划出银河的王母。好好的天上仙女,被偷了?衣裳,从此就要为人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这受了?多大的委屈啊。牛郎真要是喜欢,该是堂堂正正的修仙上天庭,正式求娶。”阮酒酒鼓着腮帮子道。
康熙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但看着阮酒酒清澈又自由的眼神,他深知这就是她会说出的话。
“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听戏也是听个唱腔和身段,南府排的戏也是极好的。”阮酒酒道。
康熙摸了?摸阮酒酒的头:“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在其他人面前说。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也颇为赞同。但是,这不?符合对女子性情的要求。你是后妃之首,是后宫之表率。”
阮酒酒笑了?笑:“皇上不?觉得?不?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傻,我?只和皇上说。”
“好似闻到了?酸菜的味道。芝兰,你去看看,是不?是午膳到了?。”阮酒酒吸吸鼻子道。
芝兰还没有?出去,拎着食盒的太监,已经走了?进来。
热腾腾的菜摆在桌上,果然有?一道酸菜炖猪肉。
酸到能冲开天灵盖的酸菜味道,阮酒酒闻到后,眼睛亮闪闪的。
“我?好似没有?点这道菜。”阮酒酒道。
“朕点的。朕来你这里用膳,总不?能蹭你的吃的。朕记得?你怀胤祚的时候,就爱吃酸菜。”康熙道。
阮酒酒道:“皇上真细心。我?都没想到的事儿,皇上全替我?想好了?。”
越临近回?宫的日子,行?宫里的人越忙。
最后两?天时,阮酒酒看着芝兰屋里屋外的走着,人都快跑起来了?。
她最清闲,什么都不?用管,喝喝蜂蜜水,吃吃果子,天就从白昼到了?黑夜。
原本该她管的随行?嫔妃,宜嫔接过了?活。
等坐上马车,望着行?宫越来越远,阮酒酒才真正有?了?离别的感觉。
“住了?两?个月,都住出感情了?。这猛然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行?宫的水土养人,院落开阔,实在是舒服。”阮酒酒道。
“主子舍不?得?,明年再和皇上来就是。”芝兰说完,算算时间,明年五六月的时候,是主子的产期。
“后年,主子后年再来。行?宫还在修缮,到时候,一定更好看。说不?定,主子还能带着四阿哥一起过来住。”芝兰改口?道。
阮酒酒坐在铺了?好几层毯子的位子上,她的马车看着外表没变,里面改装的比来的时候更舒服了?。
阮酒酒脑子里,莫名浮现康熙大半个月前说的话。
那时候,康熙就提前叮嘱,回?宫时让宜嫔乘坐她自己的马车。
当?时,阮酒酒以为康熙是觉得?,宜嫔来回?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不?合规矩。
现在细细一想,难道康熙未卜先知,那时候就知道她有?孕了??
阮酒酒甩甩头, 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开。
帝王脑子里想的东西,她还是?不要琢磨的好。
她只是个普通人,去探究帝王的心思,岂不是?为?难自己。
“主子, 是?不是?坐车坐久了, 您有些头晕?奴婢让马车停会儿, 您下车透透气, 休息休息?”芝兰关心道。
临行?前?,康熙特意下了明旨。德妃孕有?龙嗣,身体?贵重。回程的路,一切以德妃身体?为?重。
出发的日子,是?钦天?监官员占卜出的吉日吉时。路上的脚程, 放慢些却无妨。
“不必紧张,我没事。车厢里布置的实在舒适,连车轮滚动时的颠簸感?, 都小了许多。皇上和经办此事的人费心了。”阮酒酒道。
芝兰莞尔一笑:“主子不知道?皇上让人重修了从行?宫到宫中的路。路况尚好的,没有?动工。坑坑洼洼的那些小路, 重新?修建, 不仅填平了路坑,路面也更开阔了。”
阮酒酒坐在车里,不曾掀开帘子往外开,还真不知道路面的情况。
“当真如此?倒是?让我受利了。”阮酒酒道。
“是?梁公公悄悄与我说的。梁公公说,主子曾和皇上提过修路的重要性,皇上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