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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廷森知道她所有的动向,也偷偷去看过她和同龄人一起玩闹的样子。他站在高处,看起来孤独又触不可及。
鱼儿挣脱了渔网,只会更加奋力游向远方,付廷森知道自己脱了手,抓不住她,因此生出一丝焦虑。
交代身后的人,查清楚围在她身边那群载歌载舞的年轻人都是谁,他会帮她做筛选,一些乱七八糟,心术不正的人不能围在她身边。
谭助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下了。
穆余这一阵玩得很开心,她几乎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想付廷森,当然,正事儿也没落下———
打探外室这档子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早穆余将消息交接了过去,当日下午就听说林氏的经理被捉奸的传言。
听说外室是窑子里的,他包了有一阵了,平日里嗲得不得了,还特地给她买了个房子安顿。今天家里那位找上门,将两人一起从床上打出了门,两人抢着床单遮挡自己的身体,最后两人也扭打在一块。一出大戏,实在精彩,没多久街头巷尾就传遍了。
穆余落了一个难得空闲的下午,正在阳台晒着冬日的太阳,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口,心跳一下乱了几拍。
谭助走到她身后,帮付廷森传话———【不要再做那种生意】。
付廷森还是知道了,穆余怎么瞒也瞒不住他。
她撑着阳台看楼下车里的人,透过车窗只能看见个侧脸,看见个高耸鼻梁,他正要抬起头,穆余转身回屋,回复助理:
“我希望他不要管我的事。”
谭助将原话传给付廷森之后,低头着不敢看他。付廷森沉默了好一阵,许久没回应,他才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正看着门口那些花出神。
“怎么那么多花。”郁金香,颜色各异的郁金香,门口五花八门的花篮都要堆不下了。
“这些,都是别人送给穆小姐的……”
穆余这阵子认识了许多朋友,少不了惹了几个追求者。
她年轻又貌美,身姿曼妙,有自己的一档子生意挣钱,算得上一个小富婆,人脉还广,性格好,知礼节又容易相处……
天呐,没有男人不想得到她。
关于她身上另外那些事,在绝对优质的条件面前,又是另一套说法———那只有迂腐的人才在意!
“她说她喜欢郁金香么。”
“是的,穆小姐对外说,她最喜欢郁金香,其次是玫瑰,最不喜欢香水百合……”
“…………走。”
-
当天夜里,穆余头一次接受了他人的单独邀请。对方是个老师,算是她一个追求者,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对她倒是很积极。
她并不是想那么快就要接受一个人,只是她今天见到了付廷森,一下差点要将她打回原样,她需要任何事或人来挪开她的注意力。
两人来到西餐厅,简单吃了一顿饭,交流还算顺利,他性格挺温顺,就是有些别扭,敢约她吃饭,却不怎么敢抬头看她,很多时候话题还要穆余来找,她觉得有些无趣。
吃完饭她便有意要走,拒绝了他一起看电影的话,不想再多接触。两人一起走出餐厅,在路边等车,谁知突然冲出来几个黑衣人,将那老师带走了。
大街上直接掳人是怎么回事,穆余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正要向边上的人求助,仔细一瞧几个黑衣人还挺眼熟,这下想明白了。
边上人都看着,谁也不敢上前帮忙,穆余停下动作,深呼吸几下便缓了过来,倒又显得不急了。
一帮人离开后,还有一个人留下来:“穆小姐,先生要我送您回家。”
穆余转过身噙着一抹淡笑:“可是我不想回家,你也要将我绑回去么。”
说罢就往一边霓虹灯光闪烁的地方走,身后的人一路跟着,进了个正经又不正经的地方。
正经在他是个正经营业的场所,不正经在会有格色各样的“特色服务”。
穆余刚坐下来,张口便要来了八个男公关,还都不准穿衣服,需要光着上半身围着坐在她身边:
“你要一起吗。”她转头问边上的黑衣人,吃了一颗男人喂过来的葡萄,“或者你将付廷森也叫过来,他的身材比这些人都好,看着我会心情更愉悦。”不过她看见他开口第一句一定是脏话。
那人连忙低下头去,两手束在身前。
被这样一个人盯着,那些男公关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他们还在她口中听见了付廷森的名字。喂酒喂水果,给她敲肩捏腿,就算是慈禧当年都没她这待遇。
这群男公关很幽默,比刚才的小老师会哄人,还会讲笑话,穆余好几次笑地直不起腰,最后可能是喝得多了,晕晕乎乎起不来,歪倒在最结实的一双腿上睡。
穆余睡得很不安稳,一直到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梦的大门才向她敞开。
她在不知道谁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脑袋东蹭西蹭,最后脸贴上了他的裆部,穆余感受到形状,很大,居然和付廷森一样大。
付廷森被她拱得有了些反应,挺无奈,将她的脸往别处挪了挪,指腹从她的眼尾蹭到鼻尖,再到唇角。
穆余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真是付廷森来了,他正低着头看她,她挨着的那团很大的东西也是他的。
穆余眯着眼睛瞧他的脸,骂了几句脏话,很脏很不入流,付廷森手指绕她俏皮的发尾:“不要骂人。”
穆余眼眶有点热,撩起他的衣服钻进去,用脸贴着他的小腹,感受到他的体温了。
是梦,真的付廷森不会这样好脾气,字眼脏成这样,他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