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被人存心拿了……”乌拉那拉婉沐突然冒出这话,引得几人都望向她,她吓了一跳,“没、没事,我就随口一说,当不得一回事。”
“你这话岂不是开玩笑,若是真有人存心拿走,那只有可能是公主身边人拿走的,你觉得谁最可疑,你能怀疑到公主身边的奴仆身上?”
乌雅兰宜一时间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猛地站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乌拉那拉婉沐。
还不是怀疑她们到三人身上。
她紧张的紧咬下唇,心里面不住的忐忑。
没有人打扰她,也没有人敢打扰她。
直至宫外有奴才寻来,激动道:“公主,手绢找到了!”
茉雅奇一脸惊喜,“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她像是虚脱般猛地松了一口气,差点摔倒,好在有人扶助她了,“在、在乌雅格格的寝室里发现的。”
宫女颤颤巍巍道。
乌雅兰宜眼睛瞪大,“这怎么可能?!定是有人陷害我!”
作者有话说:
大概月底完结吧,到时更番外,比心宝们~
不管怎么说, 无论乌雅兰宜是不是被人冤枉的,手绢确实是在她寝室里发现的,三位贵女被召到皇上皇后跟前就是顺其自然的做法了。
芷嫣拉着小女儿, 一直低着头, 任由茉雅奇给她暖手,皇上偶尔担忧的看她一眼, 由继续将目光放在三位贵女身上,“乌雅氏, 这事可是你做的, 证据确凿,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乌雅兰宜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脸蛋憋得通红,“皇上, 这定是有人冤枉奴才,奴才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和公主相处畅快, 为何突然拿了公主手绢惹得公主和娘娘担心受怕, 奴才这么做没有道理!”
康熙冷冷的看着她,宫里会狡辩的人多的很,多出一个乌雅兰宜也不出例外, 只是芷嫣脸色难看的紧,他既是担心皇后被此事影响, 便念着给乌雅兰宜一个证实的机会, 到底是皇后母家的女儿, 若是真冤枉了, 届时想着法子弥补即可, 还是不要让皇后难受了。
“朕看你拿出证据, 若是真证实你是被人冤枉的,朕自然会解你冤屈,若不是,就休怪朕不给你脸面了。”
“奴才、奴才——”乌雅兰宜干愣道,一时间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心头,若是她真的拿不出证据来,不光皇上亲自将她定罪,连皇后娘娘都无法替她解释,到时她就真的只能被家族放弃,还连累额娘——嫡额娘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单看后院只有庶女却无庶子的出生就能明白了。
“奴才是真的被人冤枉的!”乌雅兰宜什么解释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她低着头,脸色发白,她怕看见姑姑失望的眼神,也怕看到皇上铁面无私的表情,更是觉得满心无力——偏偏是在她寝宫里发现的东西,偏偏所有的罪过都指向她头上来,她想辩解都无从下手。
她心里怨恨啊,为何三人之中只盯上了她,明明和她一样有机会成为弘晖阿哥嫡福晋的人不止她一个不是吗。
乌雅兰宜脸色越发难看,眼看着气氛逐渐僵持,皇上的眼神越发锐利——她心里的惊慌升起,竟是没有源头倒打一耙:“皇上,奴才没有真对公主下手的可能,公主是皇后娘娘养大的女儿,而皇后娘娘又是奴才姑姑,说句逾举的话,奴才是把公主当成亲妹妹的,就算是为了家族颜面着想,给奴才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公主下手啊。”
“朕自然是仔细查过了才将你叫到跟前的,若你能找出你是被人冤屈的证据,朕会主持公道的。”康熙不为所动,实际上以这些理由解释自己不可能陷害人的罪人多之又多,他经历过先帝时期的后宫碾轧,才明白深刻体会到在权力争夺下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后宫当中也只有芷嫣一人从头到尾不曾真正谋害过人,他珍惜这样的她,也自觉自己想要护住人还得费更多心力了,好在现在让她成了皇后,有些事旁人算计不到她头上来,但偏偏出了一个乌雅兰宜,他存心维护的局面可不能由这个自持为芷嫣侄女的乌雅兰宜给毁了。
康熙眼神越发不善。
乌雅兰宜愣了一下,更是慌不择舌了,“皇上,奴才只是随驾公主,定是有人谋害奴才的,对了,一定是富察芸竹,就是她苦心得到公主的信赖,又刻意想拉奴才下水,才想出此等毒计,让奴才光有冤屈却无从说起。”
富察芸竹不敢置信看着她,“你凭什么说我存心谋害你,我有什么理由谋害你!”
乌雅兰宜冷哼一声,“就凭你想排除异己!你不就是想当嫡阿哥嫡福晋吗,出了我,谁还能威胁到你,还要我当面说出这理由,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我都想谋害!”
眼看着皇上狐疑的视线要转移到她头上了,富察芸竹突然一个慌神,“等等,我记得婉沐曾经出入过你的寝宫。”
出入过?婉沐?乌拉那拉氏吗?
这话一出,直让在场的人都盯紧了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婉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原本幕后看戏的姿态出了凌乱,“芸竹姐姐可不要乱说,我可是在公主手绢丢失前一直守在公主身边,只除了娘娘将公主召到跟前的那一个时辰,可是那一个时辰我也只是在两位姐姐面前待着,从没有一刻转移开视线……反倒是两位姐姐,出去的次数比妹妹多的多了。”
乌雅兰宜一下子被这话给气着了,“难不成你不需要如厕的,还是说我们两个都出去问宫人公主何时归来也是错了,不信你问问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奴才,看看我是不是去问了这话。”
没等乌拉那拉婉沐反应过来,家桃犹豫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富察格格和乌雅格格都来问过奴才。”只是次数着实不能确定,没有人会存心记住这个的。
焦点一下子转移到乌拉那拉婉沐身上了,她咬唇,似是不堪其辱道:“兰宜姐姐为何不多想想,若是芸竹姐姐早早见到我进出你寝宫,那为何一开始不早说,非要等兰宜姐姐说到她身上时才污蔑我。”
是啊,为何不早说,非要等她慌不择舌时才说,乌雅兰宜恨恨的盯着富察芸竹。
富察芸竹抿了抿唇,“那是因为我一开始没想到兰宜姐姐是被人陷害的,若是将婉沐拉进来就是平白无故冤枉人,但是我现在确定了,兰宜姐姐确实是被人陷害的,若是想找出一个理由,就是公主曾经送给兰宜姐姐一盒香粉,公主还亲自给兰宜姐姐在手上试过香粉,但是……”
她上前一步,示意身边的奴才将手绢挑开,凑近了手绢,“我没在上面闻到香粉的味道……”
她的理由很是清晰,且不说那香粉是皇家独有的,久久不散,就说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要将公主的手绢取走,那人必定是在手绢上留下痕迹了,而乌雅兰宜没有这个可能。
乌拉那拉婉沐一瞬间表情变得狰狞,又很快平复下来,“若是按照姐姐的说法,那姐姐也可能是陷害兰宜姐姐的人。”
富察芸竹摇了摇头,望向公主,乌拉那拉婉沐心里突然猛地跳动起来。
只见公主也跟着摇头,“可是芸竹看着我给兰宜上了香粉,心里想极了,暗地里也让我给她上了香粉。”
“而且,那个时候我隐隐看见公主的手绢还在的。”富察芸竹补充道,之所以一直不说,是因为没有证据,平白说出来就是扰人耳目,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也就是说,唯一一个有可能陷害乌雅兰宜的人就成了乌拉那拉婉沐。
乌拉那拉婉沐脸色一白,脑子一空,什么话都卡在喉咙里了,她想说凭什么,凭什么就怀疑到她身上了,就看见皇上看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