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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苗笙松了口气:“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怎么会从我肚子里出来?”

“因为感觉到阿爹有难,我就出来找你啦!”小水滴向他伸手,“快跟我来吧,我能带你出去,但你也得自己使劲儿才行。”

“我会的!”

苗笙努力抬起手臂,伸手去触碰那只小小的手掌,虽然很难,但他还是奋力做到了。

那手掌只有他一个指腹那么大,轻轻一触碰,他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拽着飞起,离开了那个炼丹炉一样的地方。

被炙烤的感觉逐渐消失,眼前从灼热的红变成了发着亮的黑,身体骤然有了更明显的知觉,虽然还是很沉,但不再摇摇欲坠。

再之后,他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醒了!”旁边是平小红如释重负的声音,“公子!公子!”

然后是陆东篱:“你小声点,想把苗兄耳朵震聋吗?”

“我哪有那么大声!”

“我看跟狮吼功不相上下!”

苗笙眼前从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看到巨大的床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脑子才缓缓开始转动,想起来他搬进了新宅院,卧房里有一架巨大的拔步床,之所以住进这里,是因为游萧要去北岩府办事。

他忽然想起来方才的梦,立刻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去摸小腹,感觉到了熟悉的凸起,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

平小红趴到他脸上边,担忧地看:“公子你到底醒没醒啊?怎么不理我?”

旁边陆东篱碎嘴:“肯定是烦你。”

“没有……”苗笙眼睛睁开一条更大的缝隙,声音沙哑地说,“刚回神……”

平小红松了口气,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可吓死我了!师父前脚刚走,你就发高烧,吓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幸亏师父交代过,说你生病就请城里的何郎中,陆东篱半夜把他从家里掏出来,给人夹在咯吱窝下边一路带回来,把老头吓个半死。”

“不这样能快吗?!”陆东篱为自己申辩。

“你把老头吓死了,快有什么用?!”平小红冲他瞪眼。

陆东篱烦躁:“这不没事吗?”

“还好没事!”平小红低头看苗笙,继续道,“公子,你盖着厚被子,又散着头发,我就跟老头说你是我家夫人,还怀了身孕,他没怀疑,等他诊完症之后,我拿了师父留的药方给他看,问他能不能用,他说对症,我就买了药煎了给你服下——”

苗笙反应极慢,方才对方描述的过程他基本没听,这会儿发出疑问:“你师父……留的药方?”

“是啊!”平小红“哗啦”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师父怕你会生病,就把你平时容易得的那些毛病都写了对应的药方,叮嘱我要先请郎中断症,再给郎中看药方,要是合用,就用师父写的,郎中知道师父了解你的病况,也赞同这个做法。”

苗笙拿过那叠药方,一张一张缓缓翻动,忍不住眼眶发酸。

游萧替他想了太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周到。

陆东篱看见他双眼泛红,连忙道:“你可别哭!郎中说了,你这身体太虚太弱,要想保住胎,绝对不能再情绪波动!”

其实没那么玄乎,但他觉得自己撒个无伤大雅的小谎,比较能引起重视。

苗笙想起方才的梦,果然很紧张:“会滑胎吗?”

按照游萧之前的说法,喝落胎药都不保险,现在胎儿已经比那个时候大得多,若是滑胎,连自己的小命恐怕都要完蛋。

“只要你好好休养,保持心情愉快,不要犯什么……相思病之类的,应当就没事。”陆东篱满嘴跑马车。

平小红明白他的用意,虽然很不赞同他吓唬人,但也没拆穿,抿着嘴不吭声。

“那我现在还好,是吗?”苗笙摸着肚子问,“我睡了多久?”

“师父一走你就晕了,后半夜发起高烧,额头都能煎鸡蛋了,烧了一天一夜,温度时高时低,刚刚才降下来,现在是第二天傍晚。”

这么久啊,不知道游萧到哪儿了,半路有没有休息。

若是经过城镇,白天是不能飞的,可要是走荒郊野外,怕他会不眠不休。

可别累坏了才好。

苗笙想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

平小红弯腰看他:“公子,你饿不饿?师父选的秦嬷嬷还有小厮都到了,秦嬷嬷最会做补品了,火上给你温着粥呢,吃点吧?师父还写了一张你爱吃的餐单,要不你看看,勾几个我送去食肆,让他们做好了送过来。”

他连餐单都写了?苗笙心中懊悔,觉得自己什么都没给游萧做。

还是太匆忙了,不然我也能给他做个平安符。

看他不吭声,还以为他没胃口不肯吃东西,陆东篱便劝道:“苗兄,多少得吃点,不然身体撑不住,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要吃饭呢。”

“嗯,我吃。”苗笙缓缓道,“先吃秦嬷嬷做的吧……”

整个卧房里堆满了炭炉,尽管银骨炭没有烟,但陆东篱还是把窗户都打开了一条缝,免得把人闷着。

这并不影响房间里的温度,屋里热得他和平小红直冒汗,只有苗笙觉得正好,不冷不热。

片刻后,秦嬷嬷端着托盘进来,笑吟吟地向苗笙行了个礼。

“公子醒了真好,我们大家就放心了。”她胖乎乎的,长得慈眉善目,令人一见就觉得亲切,“我炖了山药鸡茸粥和南瓜燕窝粥,一咸一甜,搭配着吃,更适口。”

平小红已经把苗笙扶了起来,将小桌架在他腿上,麻利地接过秦嬷嬷手里的托盘放在他面前。

“多谢嬷嬷。”苗笙淡淡笑了笑,“之后要麻烦你一阵了。”

“说的什么话,这是我的本分。”秦嬷嬷爽朗地说,“那您先吃,我就在厅里候着,有事儿喊我就成。”

平小红立刻从床头拿了个东西过来:“对了,公子,师父还做了一个铃铛,说你要是没力气唤人,就摇铃。”

苗笙接过那银色的铃铛端详,看得出来做得匆忙,不够精致,但铃声很清脆,动静也大,外屋应该能听见。

“还有,床头这根绳也能唤人,就跟咱们在从汀洲来的那趟船上见过的一样。”平小红指着一根拉绳,顺着绳子方向指向屋顶,一直指到外边,“师父说你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但怕有事叫人不方便,这个绳你一拽,院子外头都能听见,秦嬷嬷就住在耳房,还有我和陆东篱也能立刻过来。”

陆东篱忍不住道:“楼主可真是有心,把这事交代给了顾夜峰,昨天就派人来装上了。”

“他自然是有心的。”苗笙已经不再惊讶,心头只有融融暖意,游萧人是离开了,可他的心意都在这里,能够一直陪着自己。

平小红见缝插针地为自家师父说话:“师父只对公子你一个人有心啦,对别人才不会这么周到。”

“嗯,我知道。”苗笙冲她弯了弯眼睛,“都记在心里了。”

陆东篱看着苗笙披着长发,尽管一脸病容,但在烛光映照下的脸上一双长眉微蹙,目如点墨,双唇原本发白,又因为喝粥而变得湿润微红,比平时还要好看几分,不禁感叹:“总算知道西子捧心是什么模样了,苗兄,难怪楼主为你魂不守舍,我不是断袖,也快爱上你了。”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平小红踢了他一脚,“你可以退下了。”

陆东篱:“……”

苗笙艰难咽下一口粥,垂眸淡淡笑道:“游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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