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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刘氏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赶到了主母的院子,碰巧遇上了刚回到院子的柳大娘子。
大刘氏长得温婉秀美,一身素色打扮更显得温婉。可虽保养得好,但眉角也隐约有几分细微的皱纹,还有了两分老态。
柳大娘子看到她,冷笑了一声:“你来了正好,好看看你生了个什么样的女儿。”
大刘氏听到这话,心底隐约知道可能是女儿欺负那对母女被人撞见了。
到底是心思深沉的,便是猜到了这个可能,也不显焦急,反而是露出了几分娇弱:“雯儿素来听话,她肯定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的?”
柳大娘子冷冷一哂,不再理会她,径自走入了院中,大刘氏跟在身后进去了,但婢女却是被拦了下来,不让进。
感觉到了非比寻常气息的大刘氏走入了院中,才发现院子外边都是下人,院子中央有女儿的婢女,有小破院的两个下人,还有苏芩苏芸的近身婢女。
不动神色的猜想女儿这次定然是把事情给闹大了。想到这,暗恼女儿不谨慎,留下了烂摊子给她收拾。
走到正厅门外,门推开了,大刘氏跟在柳大娘子的身后进了厅子。
厅中的人分成了两拨而站。
苏雯自己站一边。而苏芩苏芸,以及苏蕴和小刘氏则站在另外一边。
苏雯原本忐忑的心,在看到自己小娘后,顿时安定了不少。
只要有小娘在,她就不会有事。
大刘氏看到苏蕴红肿了的半张脸,心底一沉。伤人不伤脸,雯儿怎就忘记了她的嘱咐?!
柳大娘子在上座坐了下来,冷冷的扫了一眼厅中站着的所有人后,才沉声开口:“到底怎么回事?谁向说?”
苏雯怕自己被冤枉,便抢先一步上前一步,开口道:“我本想送及笄礼去给六妹妹,可在巷子的时候就遇上了,还没说话,六妹妹就自己划了自己的脸,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她……”
“二姐姐向来不喜六妹妹,怎就亲自去送礼了,且怎么不见给我送来,我可记得二姐姐说了是给我和六妹两人准备了礼物。”因有主母在,苏芩一点都不害怕苏雯,所以打断了她的话。
一旁的小苏芸也小声得道:“我们去到的时候,听到了二姐姐让人摁住六姐姐,捂住六姐姐的嘴巴,威胁她敢喊,就报復她小娘,而且我们也看到了她打了六姐姐的头。”
听到姊妹二妹的话,苏雯只差没一口血喷了出来,指着她们道:“你们压根就没看到前边发生的事情就以偏概全,信口雌黄的诬陷我。”
“你闭嘴!”柳大娘子呵斥了一声苏雯,冷声道:“你一个外嫁女,跑回娘家闹事,是想让谁出丑,还是想打谁的脸?打我和你父亲的脸吗?!”
苏雯惶恐的低下头:“女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
柳大娘子厉声讽刺后,眼神冷冽的扫了眼大刘氏,再而看向脸颊上了凉药,却还是没有消肿的苏蕴:“你先说。”
苏蕴眼神含泪,轻抽了一声,抽抽噎噎的道:“就在两刻前,祖母院子的一个女使来寻,说是祖母让我过去,我也就过去了。可不成想没走多久,就看见二姐姐坐在巷中的石桌等着了。”
说到这,苏蕴指了苏雯的一个婢女:“我就见她给了一颗金豆子那祖母院子的女使。”
柳大娘子听到这,眉头皱起,问:“可记得那女使是谁?”
苏蕴轻抽噎了一下,道:“是喜儿。”
柳大娘子看向自己的两个婢女:“你们去老太太的院子,与老太太大概提一下,然后把那喜儿押来。”
听到这话的苏雯心里慌了,忙道:“母亲,你可不能听六妹妹的一面之词呀!”
“一面之词?”柳大娘子冷笑:“如今是谁在说一面之词?”
现在可是有七个人指证了她,她哪来的脸说别人说的是一面之词?!
大刘氏柔声道:“主母,这事或许真的不是雯儿的错呢?雯儿是自幼跟在主母身边长大的,她得主母细心教导,怎可能有这么歹毒的心思去害自己的姊妹?”
这话给柳大娘子戴了帽子,若是苏雯真的打了人,那就是主母教养出了问题。要不然就是说小刘氏是什么样的人,就教出了什么样的女儿,毕竟从十岁后,苏蕴就被送回道小刘氏身边,那也算是小刘氏在教养了。
苏雯听到自己小娘的话,继而配合的看向主母,委屈地道:“母亲,我真没有打六妹妹,或许我没出嫁的时候对六妹妹多有为难,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如今都嫁人了,我若是还做出这种事情来,我难道不怕夫家看不起我吗?更别说还是打在了六妹妹的脸上,我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话到最后,垂了泪,委屈可怜的道:“我好心送去及笄礼欲和好,怎么也没想到六妹妹会这么冤枉我。”
母女二人唱着双簧,好似可怜的真的是她们,可厅子里的人又不瞎,怎会因她们几句话就信了?
苏蕴用帕子擦了擦一双眼的眼尾,眼睛就更红了,泪水如珠落下,幽怨的往苏雯看去。
几息之后,哭诉道:“二姐姐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话,你说你出嫁后就想通了,可在你成婚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回来,都会让婢女抓着我,再用力掐得我两条手臂都青紫了整整一个月,还用藤条打得我的小腿肚都是瘀痕,更是威胁我,我若是说出去了,你就把我小娘的事情满金都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