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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疑惑的看向他,问:“两次子嗣都因那陈侧妃而没了,大皇子就没有过表示?”
顾时行面色淡淡的“嗯”了一声:“听说那大皇子对陈侧妃早年生情,但因陈侧妃早有心上人,屡屡不畏强权的拒绝了大皇子……”
说到这,顾时行一顿,抬起眼眸与苏蕴对视:“或许这就是话本上说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大皇子成亲两年后,陈侧妃父亲落狱,她便服软了。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宝。”
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宝,这一点顾时行再也明白不过。
苏蕴对其中内情惊愕不已,但好半晌反应了过来:“什么话本?”
顾时行低下头,温柔的擦拭发丝,不动神色地说:“先前看到墨台偷懒,才知道他在看这等读物,闲来无事便取来看了几眼。”
闻言,苏蕴也没有太多怀疑,毕竟像顾时行这样清冷的高岭之花,不是那等会捧着话本看得入迷庸俗性子,再者也与那等俗物格格不入。
不过一息,苏蕴也没有再在意,而是问旁的。
“那这些事情,你又是怎知道的?”
顾时行无奈一哂:“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兄长在鸿胪寺任职,不是太大的节日,平日闲暇时间多了,也就和别的官员喝喝酒,饮饮茶,故而什么都打听到了。”
上辈子,顾时行与苏长清在私底下依旧有往来。
听到顾时行的话,苏蕴也无奈地笑了:“兄长真真的是那包打听,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笑了一会,她问:“今日见那大皇妃,面色还算好,她小产好像就在不久之后,有无可能现在就已经有孕在身了?”
顾时行摇头:“或许吧,我不清楚。”
苏蕴微微垂眸思索了一息,似乎在思索些什么,不过一会后又抬头问:“那小产的原因是什么,这个你知道吗?”
顾时行抬眸看他,微微眯眸:“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
苏蕴伏入他的怀中,手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声问:“我好奇。”
怀中温香软玉,难得她温情,顾时行心头一软。
虽不觉得她只是好奇,可思索后,还是轻抚着她柔软的腰侧,道:“也罢,你想做什么你也会有分寸,若是有困难,便与我商量。”
苏蕴脸上露了笑,柔声应:“好。”
“小产的原因,好似是因受了气,气积于心,长久也就小产了。”
苏蕴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后,不知怎的忽然回过了神来,再次推开顾时行,坐正了身子,微微眯眸的看向他。
“我问你,他针对你的原因是什么,你却与我说了这些……,那陈侧妃的心上人总该不是你吧?”
顾时行无奈一叹:“所以我才让你问长清,让我来说,实在不太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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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让你问长清,让我来说,实在不太恰当。”
苏蕴听了他这话,眉头轻蹙的不知在思索什么。
沉默了好一会后才面色复杂望着顾时行,开了口:“所以你与我说,我曾经那么凄惨,只是因为他的妒忌,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苏蕴的心情在那一瞬沉了下来。
顾时行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思忖后才解释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也有旁的原因,潜藏在温润面具之下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阴险狡诈,再有我不在他营下,他岂又能是因一个女子就如此针对我?”
苏蕴摇头,把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可是他用了这样的法子来对你,你本可以娶高门嫡女,可他却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推向你。让一个样貌不安于室,又没才情,事情闹大后更没娘家可倚靠的女子嫁做你妻,这不是因嫉妒你,又是因为什么?”
听到这话,顾时行略一蹙眉,认真道:“你样貌如何是旁人目光浅所评的,他们不知你性情沉稳温柔。所谓才情不过是琴棋书画,可你比精通琴棋书画的贵女要聪慧明事理,再者也不需什么岳家帮衬,我往后亦能让你无比尊荣,我不觉得你比谁差。”
话到最后,他轻叹了一声。
垂下眼睑,低声无奈道:“总归是我牵连了你,你对我有怨也实属正常。”
苏蕴本还因自己的无妄之灾心里不适,看到向来冷傲的顾时行对她生出愧疚之色,她略急的解释:“我没有怨你,就是、就是想弄清楚实情罢了。”
也说好了他们两人的前尘一笔勾销了,她再说责不责怪的,太过矫情了。
顾时行抬起眼帘,眸中多了几分笑意:“我自是知道你不会怨我,但我前者所言句句肺腑。”
苏蕴细品了一下他方才所言,那些话不都是变着相来夸她么?
方才不觉,现在回过味来,倒被夸得有些不自在了,扭头就往窗外望去,小声嘟囔:“这口才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如今说好听的话都是张口就来了,以前夫君可不是这样的。”
顾时行没有给她解惑,隻继而把她湿发擦得半干,然后才放下棉巾,起了身。
苏蕴听到背后他走开的声响,转回了头。见他走向梳妆台,似乎拿了梳子,她继而又趴到窗台上。
知道他折返了回来,她轻声道:“后头不知还有什么算计等着,夫君还是小心些。”
顾时行“嗯”一声,手心挽起她的青丝缓缓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