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前被褥,蜷身气吁:“李嬷嬷也没说会这样重,唔,我难受 ”声音枯涩无力。
她适时作软,黎至瞧着一个心疼,忙俯身进帐伸手探她额头。
测着温度尚好,堪堪虚口气:“年前你究竟病得多厉害,停药后这般凶猛,十五日了也不见好转多少。”指腹拨开她掩眸的发丝。
垂眸到她面上,襄君曾说过自己病重,后来在佘御医精调数日缓缓好起来,自己便没重视上心。
黎至回想宫中初见,那时怕也用了药撑着身子。他深吸几口,内里心疼又愧悔。
许襄君仰面将额角贴近他掌心,几丝贪求地拱了拱。
望她惨白唇色,面上也带病气的素灰,黎至胸口气涌,掌下揉她以作宽慰。
许襄君得了甜丝整个人往他怀里贴,黎至顺着动作揽住人,眸光斜过她圆润肩角。
目色冷冽清寒:“佘御医方才未诊出你有异,又下了金针?”他额角颞颥因此绷出些许青筋。
在他胸腔厚重下,许襄君故意将冷汗蹭他下颚上。
呢呢哼哼‘嗯’声细的:“无妨,佘御医最多来三日,三日后你帮我取出便是。”
夏明勤眼前也要做做样子才成,这也算是被顾元菱误打误撞给了她日后一份夏明勤面前的‘愧意’。
这样明算的许襄君让黎至气扼,他用袖角拭她鬓处冷汗,磨牙无奈道:“娘娘病成这般消息还如此精通,可真本事。”
这针下的及时,他抽离御前惶惶而来,许襄君已轻松过了此关。
她声腔气弱,哝语从怀中闷响:“自然,我怎会让自己立于无援之地。”
黎至拢着人,听她一言一语牵强得厉害。
狭长神色鬼魅起来:“李嬷嬷做了什么得你这样信任,可有我再替你查查的地方。”
李嬷嬷他查过,宫中五十载,人干净得几乎无任何把柄,这不正常。
襄君与她两人由什么牵绊?是什么将人捆束一道的?
襄君不说的,必然是想让他置身风波外,可越是如此他越不能置诸度外。
黎至的循循善诱在这里失效,她攀他肩上,蚊蝇般哼哼转移话题:“我难受,你再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