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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要挟(口交、滴蜡)

 

十公主被拦在了养心殿外,拦她的太监叫李望,年轻得紧,说话却不紧不慢,软硬不吃,她磨了这个太监半晌,好话狠话说了个遍也无法,放在从前谁敢拦她她早就给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一脚硬闯进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夫家大祸临头,她只是一个曾受过宠的公主,一朝皇帝一朝公主。她只能忍下如同被烈火烹着的心,在偏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见。

这一等就是叁个时辰,她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偌大的偏殿中,来时日上叁竿,此时已月影高悬。终于,偏殿门被人推开了,那个太监推门进来,朝她一躬:“公主,陛下请您进养心殿一叙。”

她理了理衣襟,颔首道:“还请李公公带路。”然而李望只将她引到了门口,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引她进去。

十公主心下生出些许的希望,单独召见,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进入正殿后却未见皇帝的身影。殿内并未点蜡烛,黑沉空旷的殿里只有内里暖阁透出了些许昏黄的光亮,她朝着光亮处走去。看见暖阁外的屏风隐隐约约有人影,她看不太真切,不敢确认是皇帝,于是立在了屏风外,却听到了暧昧的啧啧水声,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响动,但她没有退出殿外。这是她等了叁个时辰的机会,她并不想放弃。屏风后的人影绰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身体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十公主的脸也红了起来,听自己弟弟的活春宫,世上还有第二个姐姐会碰到这样的事吗?女子的高亢地呻吟了一声,慢慢归于沉寂,却没有人从殿内出来。十公主攥着帕子想,里头应该已经结束了,也再没有声响了,应该穿好衣服了吧,于是她朗声道:“陛下,毓敏求见。”

暖阁中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餮足,十公主料想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心下又有把握了几分。信步走进暖阁,不料却看到了这一幕。

暖阁里不止有皇帝一人,另有两个只着薄纱的女子。皇帝领口大开,下身亵裤也已褪下。一个跪在地上正伺候着皇帝的龙根,舌头手指飞动上下不停,一个被皇帝搂着玩弄着饱满的胸乳,十公主能看到女子潮红的脸与艳红的乳头被揉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嘴边似乎还留有一丝白浊。

十公主如遭雷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淫乱的一幕不知作何反应。她只经历过两个男人,也从未让驸马与侍卫长同时伺候过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秽乱之事。皇帝见她不发一言,失笑道:“皇姐找朕是有何事?怎的不说话?”

十公主磕磕绊绊应声道:“陛下,毓敏……毓敏想求,想求您……”在如此场景下,她实在说不出口,“求陛下,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皇帝闻言将自己的龙根从身下的女子口中拿出,将怀里的女子丢下,不紧不慢道:“你们退下吧,去外面找李望领赏。”两个女子领命退下,从她身旁退下时十公主隐隐约约见到还赤裸着胸乳的女子双腿有些许水光。

“现下只有朕与皇姐两人了,皇姐有话不妨直说。”皇帝并未起身将衣物穿上,反倒向后一倒倚着椅子慵懒发问道。

十公主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陛下不更衣吗?”

皇帝嗤笑道:“朕与皇姐,亲密无间,何须如此见外。”

十公主见他没有丝毫起身之意,只好垂眸道:“十二,能不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何相。”

“朕凭什么放过他?”皇帝反问,“朕早知皇姐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皇姐竟如此有耐心。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皇姐的耐心。”

十公主温声附和道:“当初年少气盛,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没有继续和她打太极,而是招手道:“皇姐,过来。”十公主只好挪着步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却见到他拿起了烛灯递给了她:“求人要有诚意。想来皇姐也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一道理,让朕也看看皇姐是不是长进了。”

竟然把她当成了烛火宫女!十公主美目刚刚竖起,就想起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她不知道这个皇弟要玩什么花招,忍气吞声接过了烛台,却听皇帝命令道:“皇姐将烛台举到脸边,让朕好好瞧瞧你。”

她来得匆忙,从早等到晚的功夫让她的胭脂有稍许晕染。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垂着的美目,纤长的羽睫在烛光下打下了一片阴影,悬胆鼻下一张樱唇欲语还休,皇帝细细描摹着十公主的容颜,两颊边是刚刚撞见活春宫尚未褪下的飞红,在珠白的脸庞上尤其明显,香汗淋漓,灯火绰绰。皇帝忽然不满道:“看着朕!”

十公主只好抬起双眸,也看清了这位初登大宝的皇弟的面容。他的眉目深邃,眼睛是男子少有的杏眼,鼻子生得十分秀气,令他带上了些许的女气,也许也因为还未及冠,少年人的青涩并未褪去,刚刚经历过情事令他的颜色更盛。双眼的颜色与常人不同,并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浅浅的灰色。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带着冷漠疏离感,曾经被先皇怒斥看着让人不舒服。但是十公主却不这么认为,单论皮相,她的这位弟弟不可谓不出众,毕竟他的生母只是个低贱的异族女奴,若无姿色怎么可能一路晋升到皇贵妃。

“皇姐,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认真看朕。”皇帝的杏眼里并没有笑意,这声提醒也让十公主回过神来,手上不知何时被烛台滴落的蜡油灼伤,她不禁低低痛呼,却不敢将烛台放下。皇帝仿佛将她看腻了,挥手示意她放下烛台,稍稍正坐了起来。十公主离他不过叁尺远,鼻间萦绕的都是陌生男子的麝香味,她心下大乱,在他脚边跪下:“十二,皇姐从未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何相他罪无可赦,你要抄家我也绝无二词。只是求你,给皇姐留些许面子,宽恕了他与何府上下的性命。”

皇帝左手撑着下巴,嗤笑了一声,仿佛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尊贵的皇姐会有如此幼稚的提议。但是他将眉头一挑,说:“好啊,朕准了。”

十公主没有想到他答应得如此之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皇帝弯腰将她扶起,她才再次跪下谢恩。皇帝却反问道:“皇姐想轻飘飘的一句谢恩就换了何府的性命吗?”

她连忙表示了忠心:“想来何相与驸马必定会铭记圣上的恩德,今后再不涉政事,对陛下忠心不二的。”皇帝并不满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下还高高翘着性器。他赤着脚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将她的头往前一摁,硬物凑到了她的唇边:“我是指,皇姐应该拿什么换何府的性命。”

她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身心俱裂,他们可是亲姐弟,这般不堪的暗示,让她恼火也让她羞耻,他把她当什么了,刚刚出去的那两个宫女吗?十公主再也忍不下了,站起身来怒斥:“十二,我可是你的皇姐!你干什么?”

皇帝满意一笑:“朕要的就是你啊,皇姐。”他踱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朱砂笔,轻轻道:“若想何府活命,皇姐就得给朕想要的,这才是诚意。”

她大怒,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怒目而斥:“十二,你要知道,我再怎么样也是父皇亲封的公主。就算现在何府上下人头落地,于我而言最多也不过颜面两个字。而我这次来求你,不单是为了这两个字,也是不想你落了父皇的面子,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毕竟当初是父皇亲自赐的婚。你刚刚所求,恕我不能接受。”皇帝并不在意散落一地的奏章,将笔提起来在砚盆里搅弄了起来:“朕自是知道公主是个尊贵的体面人,”他转头凑到她的耳边:“可是公主别忘了,何氏一族不够让皇姐接受,那么王氏一族呢?朕听闻,父皇在世时,王尚书可是时时劝诫父皇,说朕心思叵测,不可让我留下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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