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冉元青的小辫子很有代表性。
急救人员面色出现一丝惊愕。这人不是前两天才被拉走过?
趁着保镖帮忙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林津渡走到急救人员身边,低声道破他的想法:“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是他?怎么老是他?”
林津渡自问自答:“因为他贱啊。”
急救人员:“?”
直到视线扫见开叉的旗袍,还有润滑油等物品。见多识广的急救人员立刻想到了什么,才被狗咬就这么玩,暗道那是真的挺犯……咳咳,文明,他提醒自己。
和同事对视一眼,双方特意让冉元青这次也保持趴在担架上的姿势。
同样的救护车,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急救人员,三个定量组合成重复上演的故事。
担架上的冉元青手指突然动了动,这一幕被保镖捕捉到,正要开口,然而就在下一秒,异变陡生!
在往外走时,一名急救人员不小心踩到了滚落在桌角的口塞。没错,就是赵黎用冰块无声暗示形状地口塞。
“啊!”
急救人员脚崴了一下,手跟着一抖,担架倾斜,冉元青啪嗒一声再次和地板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接触!
这一次咚地比前面还响,两边鼻血都给人摔出来了。
急救人员欲哭无泪,这怕是要被事后追究责任。
不过能追究的当事人,显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已经彻底晕死过去。
林津渡也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注意到冉元青摔倒时,连同口塞一起跟着滚落下来。
口塞还不止一个,未免类似的悲剧再发生,主要是不想牵连急救人员,他带着保镖开始满地找口塞。
最终两人成功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发现另外一个,林津渡捡起来,狠狠丢了出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解决完隐患,保镖立时怒目而视,再次发出质问。
林津渡摇头,叠加的声音时效性还在,保镖一靠近,他便不再开口说话。
只在冉元青被抬出去的时候,他迅速又拍了张照片,发给黄毛。
【林津渡】:付费点播第二弹~
急救车一路飙走,不远处,被安排在附近盯梢的眼线愣了愣。回过神来,眼线立刻打给虞讳:“喂,老板,不好了。”
电话接通的很快,虞讳问:“是不是林津渡那里出事了?”
眼线竟然从那冷淡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稀有的关心。
他回:“是冉元青那里被林津渡搞出事了。”
“……”
眼线进一步说明情况:“第一,以我用望远镜看到的情况,当时保镖在外面;第二,被抬出来的是冉元青,请注意,是趴着被抬出,同还有一件东西被扔了出来,我凑近一瞧,是口塞耶;第三,林津渡欢快地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综上,建议您组建好律师团,时刻准备为他狡辩。”
“……”
·
包厢。
极致喧嚣形成的热闹中,黄毛和几个朋友正在给赵黎办接风宴。
赵黎家是开娱乐公司的,产业铺得很大,甚至签约捧红了不少海外巨星。
原本赵黎毕业后是该进公司开始慢慢接手产业,前两年不知道为何突然出国继续深造。
外面的人当他是年轻想多学点东西,不过黄毛等人清楚是因为情伤。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唏嘘,无论是虞熠之,还是冉元青和赵黎,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偏偏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真是孽债。
好在如今赵黎选择回来,应该也是放下不少。
黄毛是他们这个小圈子最喜欢交际的,举杯开口:“来,大家敬赵哥一杯。”
话刚说完,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一下。
黄毛本来没放在心上,看到是【林津渡:[图片]】这样的显示通知时,整个怔住。
卧槽,不会真的发吧?
他以为当时两人都在口嗨。
赵黎也注意到这条消息,颇有兴趣:“这不是元青的小情人,大晚上给你发什么照片?”
黄毛刚喝完一瓶酒,醉意上头直接道明付费点播的事情。
“还不是你送得那些破玩意?他敢发,老子都不敢看。”
嘴里说着一套,但大家心里都很好奇,起哄让他打开。
一起哄,黄毛最终还是点开了。
满地狼藉。
蛋糕糊了一地,冉元青趴在地面,衣角还沾到不少奶油。尽管他穿着得体,但周围那一堆物件的存在感着实太强。
包厢突然安静下来。
滴滴。
又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冉元青依旧趴着,双手无力地垂在担架两侧,被两名急救人员趁着夜色悄悄抬走。
本来已经快要死去的记忆仰卧起坐了。
众人不约而同想起来今天在宴会上,冉元青坐下时,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不知道是谁语气艰涩说:“元青,他果然是下面的吗……”
最后几个字越说越轻。
酒醉的黄毛口无遮拦:“不对啊,熠之那性子绝对不会屈居于人下,所以那小情儿跟着熠之的时候是下面的,和元青在一起又是上面的,这算什么……转换器吗?”
包厢陷入一片死寂,最后是赵黎打破沉默:“行了,这件事谁也不要张扬。”
因为这件事,之后大家都玩得有些心不在焉,结束后,各自坐上代驾的车。
一上车,不少先前还醉醺醺的人,立刻掏出手机打字,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他们开头竟然都出奇的一致:
【跟你说一件事。】
【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二十分钟不到,别说大洋彼岸,连一些在南极看企鹅的人都知道冉元青被活生生玩进了医院。
作者有话说:
眼线日记节选:
当时我站在小树林,啪的一下,一个圆滚滚的球状物扔过来,我走近一看,啊地一下花容失色。
然后我看着救护车,妈的一声叫出来;我赶紧打给老板,嗨地一声讲明白。
围观
谣言胜在流传范围广和传播速度快。
真相图只是冉元青趴在担架上被拉走, 然而经过人传人的现象后,彻底变了味道。
不说远的,到虞熠之那里,就已经足够丧心病狂。
虞熠之的手机在充电, 三楼画室的画作则被当做物证全部带走。大半夜, 警员轮流搬着一个个大画框, 每下楼一人,就对虞熠之投去一记哀怨的眼神。
搬不完,根本搬不完!
虞熠之:“……”
保险起见, 现在还有检验员在对屋内的其他东西进行取样。大概是知道别墅的乱象,虞讳今晚没有回来,只是叮嘱了两句。
手机正在充电, 嗡嗡震动个不停。
虞熠之忙着和检验员说话, 有一堆单据要他签,让管家过去看看。
管家扫到通知栏后说:“是一位叫朴耀的先生发来的消息。”
朴耀?
这位天天不务正业,肯定不是什么正事。
“他说什么?”
虞熠之性格粗中有细,一共有两个手机。
其中一台负责处理公司事务和存重要联系人,随身携带, 另外一个就是现在正充电的,上面基本是些狐朋狗友。
密码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