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厉司言拿起手机展示给时晚晚看,上面的备注显示着安然。
厉司言按下接听键,打开扬声器。
“司言,这么晚没有打扰到你吧?”
厉司言说:“有什么事吗?”
安然笑说:“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是不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厉司言没有回复,安然可能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又笑说:“跟你开玩笑呢,真的是有事。”
厉司言这才回复:“你说吧,什么事?”
安然:“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去逛街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大学同学,然后在帝都的几个同学都知道我回国了,便说要举办个同学聚会顺便给我接风,你来吗?”
厉司言沉思了一会决定道:“我去。”
电话那端好像松了口气,略显高兴的声音道:“好,那我把聚会的地址发给你。”
时晚晚自然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她没什么表示。
手机又想起消息提示的声音,是安然发过来的聚会时间和地址。
明天中午在倚梅园包厢。
厉司言说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决定的语气。
时晚晚眉心一皱:“我去凑什么热闹,是你的大学同学,我又不认识。”
厉司言:“别人也没有说不能携妻带子去参加同学聚会啊。”
时晚晚犹豫道:“可是……”
厉司言直接打断:“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上午我先去公司一趟,然后再回来接你一起去。嗯?”
时晚晚只好答应了。
厉司言又把时晚晚带到怀里,“我们继续。”
不等时晚晚拒绝就被堵住了话语……
结束后,时晚晚像团棉花似的被厉司言拢在胸口,“要不要去洗个澡?”
“不了,不想动。”
“那我抱你去。”
……
第二天时晚晚醒来厉司言果然不在了,已经去了公司。
她下楼吃早餐,李伯还叮嘱她别忘了今天中午的聚会。
时晚晚没有特意打扮,她从衣帽间拿了一条黑色长裙,贴身的长裙穿上身,裙摆水波似的荡漾在脚踝,小肚微凸,但四肢还是很纤细,一双尖头平底鞋。
她还给自己画了个淡妆,五官艳丽迤逦,乌黑细眉配上淡淡的红唇,只在脖颈上带了一条项链,吊坠恰好卡在她锁骨的正中间。
时晚晚折腾好,刚站起身准备下楼就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是厉司言。
“你回来了。”
厉司言上下打量了时晚晚一圈,她画着裸妆,精致的小脸还没有任何瑕疵,一席紧身长裙让她玲珑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尤其小腹还微微隆起,更不经意的诱惑着人。
时晚晚被盯的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怎么啦,是我穿的不合适吗?”
厉司言笑说:“没有,简单大方,很好看。”
厉司言走过来牵着时晚晚的手,带着她下楼。
……
倚梅园包厢里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身为本次聚会主角的安然当然到场了,她身穿一席白色裙子,留着一头长发,没有烫染,配上一个楚楚秋波的大眼睛,眼帘一转成波 ,看上去娇弱无骨。
厉司言一到场,自然是引起一番轰动。
男生惊讶,女生惊艳。
厉司言进去帮时晚晚拉开座椅,时晚晚入座后,厉司言也随之在旁边坐下。
厉司言面上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立刻有男生说道:“没事没事,迟到自罚一杯就行。”
厉司言沉声道:“不好意思,开车过来的,不便喝酒。”
有女生直接问起:“厉司言,身边的这位是?”
厉司言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时晚晚。”
转头对着时晚晚说:“这些是我的大学同学。”
时晚晚这才站起身来,柔声说道:“你们好,我是时晚晚,很高兴见到你们。”
一位女生说道:“同学聚会也有带家里那位来的啊?不会是跟着来查岗的吧?也是,厉司言这样貌家世可不得看紧点。”
一位男生看气氛不太对,连忙笑说:“原来厉司言你都结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通知我们这些老同学?太不够意思了吧。”
桌上响起一片附和声:“就是啊。”
厉司言到了一杯茶:“婚礼还在筹备中,届时一定会通知大家来参加的,我以茶代酒先自罚一杯。”
另一个男生起哄道:“你开车不能喝,你家这位可以代劳你,你们家总要出一个吧?”说着就要站起身拿着酒壶要往这边走。
厉司言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妻子她身体不适,也不便喝酒。”
这人已经走到了旁边,径自的倒了一杯酒。
厉司言拿走酒杯,淡定的说道:“真的不便,晚晚她有身孕不宜喝酒。”
众人又笑着说恭喜。
时晚晚看着他们在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人人都似陀螺般旋转。谈论他们步入社会,工作娶妻生子,细数那些飞快驶过的岁月。
这聚会,不就是一大堆人聚在一起,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吹天花乱坠的牛皮。
时晚晚有些累了,跟厉司言说去上洗手间。
她找到洗水间,打开水龙头洗手,,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在她身后停立。
时晚晚借着面前镜子打量着站在她身后的人。
“你就是厉司言的妻子,除了脸还能够看,其他方面我看不怎么样嘛。”
时晚晚关掉水龙头转过身,脸庞带着一抹笑,她虽然穿着平底鞋还跟这个女人差不多高。
“我不认识你吧,如果不是厉司言大概我和你此生都不会有交集,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可多说的。”
说完时晚晚就转身而去了。
时晚晚进去坐了没一会,那个女人也进来了,她应该是补了一下妆。
一场饭局将近尾声,有些人意犹未尽,叫嚣着继续组局下一场活动,厉司言则婉拒,表示要带时晚晚先行离场。
安然笑着说:“单我已经买了。要去下一场就可以走了。”
有人起哄道:“安然,你还是变化不小啊,你和厉司言当年在大学在一起的时候 ,都是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司言总把你护在身后,如今却有了如此气势。”
时晚晚听到那个女人也说道:“是啊,安然当年你和厉司言在学校是多少人都羡慕的一对情侣,厉司言对谁都爱搭不理,唯有对你宠溺有加。”
他们一时都在感叹着安然和厉司言过去恋情,好似此时站在厉司言身边的时晚晚是个透明人。
又碰找茬
时晚晚默默看着他们追忆一段不属于他们自己的恋情。
那个女生突然尖声道:“呀,厉司言的妻子还在这里站着呢,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又转到时晚晚的身上。
她又继续说道:“时小姐是吗?我不是故意要提起安然和厉司言在大学的恋情的,只是感叹,她们当时那么亲密相爱,我们都以为她们两最终会结婚生子。”
瞧瞧这个话语,虽然是随口一说的感叹,却无不提醒着时晚晚这两人曾经多么相爱的事实。
一个男生这时开口挽回气氛,“好了,这都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