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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燕王抬手?给了走?近的小儿子?后脑勺一巴掌,笑骂道?:“你个邋遢玩意儿,还好意思说,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往床榻上?摆,也?不知道?收拾起来放好!”

自己不收拾就算了,还不乐意让丫鬟进他那屋。

内外两间的套房里,乱得就跟个杂物?房似的,半点没有人住的样!

韩叔重嬉笑道?:“不收拾,等我娶了媳妇,让我媳妇给我收拾!”

燕王右手?边上?站着的青年笑出声来,揶揄道?:“老三,那你可有得等了。”

青年大约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月华色锦衣,头上?戴着白玉冠,身形颀长偏瘦,肤色略有些苍白,容貌俊逸,气?质儒雅,长着一双上?挑的凤眼,却并不张扬。

此人乃燕王长子?,韩瞻霁,字伯昭。

韩叔重看着他大哥手?里的名单,好奇道?:“大哥,你刚刚说望海书院送来的考生名单里有两人比较特?殊,如何特?殊了?”

韩瞻霁将手?里的名单恭敬递给了燕王,笑道?:“这两人之特?殊便特?殊在,他们乃林大将军之孙。”

玄甲军乃燕王嫡系,玄甲军军功子?弟进学的望海书院同样是燕王嫡系。

林大将军拢共也?就只有两个孙子?,如今都报了名要参加三月的招生考核。

考不考得上?另说,至少林大将军亲近北疆的态度,算是间接表露了出来。

韩瞻霁此言一出,一位性子?稍有些外露的幕僚便激动道?:“文武双星皆入囊中?,恭喜王爷!”

燕王殿下面容平静,不露声色道?:“北疆只望海一座书院,鹏举此言为时尚早啊。”

那幕僚也?未开?口辩解,面上?却依然带着笃定之色。

韩叔重立在他父王身边,抬头在他父王脸上?扫了两圈,心说你眼里那精光都开?始荡漾了,还装呢?

韩叔重腹诽时,他二哥韩瞻诚(字仲信)冒了出来。

长得凶神恶煞的韩老二假模假样道?:“父王,传闻林氏一族祖传神力,儿实在好奇,恳请父王恩准,三月弘武馆招生考核,便由儿主?持吧!”

望海书院所有事务,一直都是韩瞻霁负责,包括招生考核的安排。

韩叔重觑了一眼他大哥的脸色,啧,依然是含笑儒雅的模样,半点也?看不出异色。

自家?父王不知是何心思,竟然准了他二哥的请求。

韩叔重心情沉重,默默在心中?哀叹,哎,一母同胞的两位兄长关系不和,我该站那边呢?真是好生为难!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为难了。

燕王看着他的狗爬字,怒道?:“你个不学无术的邋遢玩意儿!三月初八的时候跟着你二哥一道?去望海书院,去了就别回来了,在开?蒙院里给我呆着!”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韩叔重胆肥道?:“开?蒙书院里都是些奶娃娃,我才不去!”

“呵,由不得你不去!”

燕王握了握拳,威胁之意尽显,心想你个兔崽子?,你自个那嫩牙还没换干净呢,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奶娃娃!

望海楼里传来九声钟响, 金石之声绵延几?十里。

山门两开?,散学归家,五院五馆的学生穿着颜色不一, 质地各异的衣衫,却大?多都是统一的书生长袍样式。

周方明背着书箱, 心事重重地步行至立才院外的梅树林旁边,正好撞见几名弘文馆的师兄在此处谈天说地。

领头之人穿着一身湖蓝色织锦长袍,头上戴着的方正巾帽上装饰有一块羊脂白玉,只看这身装扮,便知其身份不凡。

周方明与?他并不相识,但却知其名。

此人姓耿,名培延, 字文长,乃釜关守将武略将军耿原崇之长子?,立才院弘文馆甲级班魁首。

望海书院虽是如象牙塔一般的求学之地, 但无形之中却同样将人给分?成了?三六九等。

有人自?小便生在富贵窝里,祖辈余荫厚如叠云,刚入山门就引来无数人追捧,还未登上成才院里的青云台, 便知其未来必是坦途一片。

也有人出生便落入泥地,全靠父辈杀场挣命才得来求学名额,怀揣豪情壮志跨入山门,却很快就被现实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即便勤学苦读半点也不敢松懈,却依旧茫然不知未来。

周方明属于后者。

更糟糕的是, 不管论文论武,他在青荫院甲级班里, 都不过是中等偏下的水平。

如今眼看着就要从青荫院结业,可他却还没想好要入立才院何馆。

他爹不过是区区一镇抚,从六品而?已,自?己以后若是走了?武职,想来是得不到所谓照拂的,最终也只能跟他爹一样,不得不走杀场挣命的晋升之路。

周方明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挣得过命。

他有心想入弘文馆,可想到自?家叔祖父考了?大?半辈子?,到如今却还只是个童生,心里又犹疑起来。

不远处,耿培延等人正在相互品评文章。

说是相互品评,却不过是其他人簇拥着那位甲级班魁首,言词夸张却又直戳红心地极尽吹捧罢了?。

“妙、妙、妙!今日读文长此文,犹如畅饮甘霖,实在畅快!”

“辞藻行文先不说,这破题立意犹如出水惊龙,结构铺陈更是层层递进,文长凭借此文之功力,明年参加乡试,解元未可知,夺个五经魁之一,怕是不在话下。”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文长这三日是偷偷去?庙里拜了?文曲星君,得仙人抚顶,受了?你龙标夺归之秘诀么?”

耿培延闻言摊手笑道:“我这三日都关在学舍里头,上哪儿?去?拜文曲星君?仙人未抚我顶,倒是被赵夫子?那笔笔见血,字字诛心的批语给折磨得险些疯魔!不过好在我豁达恭谦,意志坚定,不但守住了?灵台慧心,还从中领悟到了?几?分?真?知灼见,方能有此文之进益。”

耿培延此音刚落,对面诸学子?皆露出鄙夷嫌弃之色,纷纷眼白上翻、鼻孔哼气地表示不愿与?皮厚浮夸之人为伍。

周方明瞧不见众人神色,只听?那耿培延又居高临下地指点道:“赵夫子?当真?不负六首状元之名,其见解犀利独到,批语更是直戳利弊,我劝诸位莫要闭目逃避,心态放平和一些,定能从中获得两三点好处。”

众人面上神情空白,皆在心中腹诽……

赵夫子?确实不负六首状元之名,只是这般学神人杰,想来是看不上我等凡物的。

那几?乎指着鼻子?骂你是个蠢货的批语,谁看了?心态都平和不了?!

耿培延起初不也将自?己关在学舍里三日不出,只一门心思地想着要推翻那批语么。

结果如今批语没推翻得了?,反倒是被指点着写出了?一篇惊艳文章。

将耿培延那文章又传阅了?一遍后,众人神色变得纠结痛苦起来,好似手里正握着一颗裹了?番椒粉的蜜饯一般,吃下去?会辣嗓子?,烧肺腑,可扔又舍不得扔!

已经渡完劫的耿培延一脸嘚瑟,语气神秘道:“我听?负责招生的助教说,咱们立才院三月招生时,估计会进来一位厉害人物,此人只比我年长半岁,却已经身负举人功名。”

众人闻言将番椒蜜饯先搁置一边,好奇道:“哦,当真??”

“十六岁左右的举人,当真?少年英才,也不知是何出身?”

“嘁,即是少年英才,又何必问人出身?”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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