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男生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真的是个让她被他拒绝的理由。
争执的发生就是苏玟夏拉他那只看着就让人浮想联翩的手到她胸前,要他染指她的软玉温香。
然而他却剧烈的拒绝了。
苏玟夏以为只要是个男人,在这种场合都会受不住自己。
哪有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但是却有有胸摸却坚持不摸的迟宴泽。
“你说,说什么呢。玩笑开大了好吗,是不是最近总被教练员抽中做示范,练习强度太大了,累着了,不高兴?”
苏玟夏试图缓和他们之间的气氛,故意放缓已经着急了的语调,“不高兴你别拿我撒气呀,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从大一到现在,你身边有多少相好,我都没真正的干预过,我今天就说一次你去开卡丁车,没带我,你气这样至于吗?”
苏玟夏说话的分贝愈发低下去。她太委屈了。
真是好可怜的人,怎么就搭上这样一个男朋友了。
迟宴泽终于摸出打火机来,引火点燃了嘴角衔着的烟,慢吞吞又冷冰冰,含烟说:“其实带你玩,是陈颂让帮一个忙,现在我不乐意帮忙了。苏玟夏,差不多点行了。以后别来烦我,还能做朋友。”
“我才不信!”苏玟夏委屈的说,眼泪快出来了,“我生日你送我那么贵的珠宝,为我放山顶烟火,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她以为这些就是迟宴泽的喜欢了。
“我只说一次,我们结束了,以后别来招我烦。”
“迟宴泽!我家里现在在跟你家里做生意!”
“那又怎么样?”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真没喜欢过你,别给自己制造幻觉了,你让陈颂告诉你为什么我愿意搭理你。”
迟宴泽倦了,迈开长腿,走了。
整个过程中,周柠琅就一直躲在转角的一个包厢门口。
她要去的詹珍妮的办公室在那幅绿灯港的布景后面,她必须要穿过那里。
她一直在等他们分完手。她已经面试迟到了,她很焦急,但是这对怨侣一直不结束纠缠。
终于,迟宴泽路过周柠琅身边,周柠琅慌忙低头,转身走出去。
迟宴泽跟她擦肩,嘴角叼着燃烧的烟。他把她认出来了。
他懒倦的对她说:“别把我的事告诉别人。”
“知道了。”心里五味杂陈的周柠琅乖巧的点头。
她还以为会不会是那种小说里写的那样,浪子刚跟前任分手,冲她走上来,跟她说话,是要她来做他的新女友。
这种小说周柠琅也看过。
但是迟宴泽只让碰巧目睹北清大豪门双a,名动京北高校圈的 sur river夫妇分手现场的周柠琅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
为了苏玟夏好,她是那种不能伤脸的女生。
迟宴泽不想有人散播他跟苏玟夏的相处模式其实一直是苏玟夏在对他摇尾乞怜。
“说了我会找你麻烦。”怕这样的事情发生,迟宴泽给了一句胁迫。
“我不会说的。”周柠琅回答得很肯定。
“还挺乖。”迟宴泽瞄了她一眼,评价道。也就是说她乖的这一秒,他确认到下午在校园咖啡馆门口,他曾见过她。
下雨了,她没带伞,也不知道跟路过的人开口,叫人随便带她一程的。
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多认识几个朋友,异性朋友也行。在一柄伞下躲雨,会是大学里谈恋爱的浪漫开始。
于是,迟宴泽知道了,她不仅乖,还挺倔。
带着这个认知,迟宴泽从周柠琅身边寡淡的走了,他觉得,这么乖又这么倔的女生,好像真的不适合他。
苏玟夏站在原地哭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迟宴泽居然真的把她给甩了,哭着追出去,高声喊:“迟宴泽,迟宴泽,你等等我,我可以原谅你,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过。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没留意到周柠琅的存在,她太伤心了,她来不及去关注其它的事情。
周柠琅缓过心里那股憋着的气,信步去了詹珍妮的办公室,越过那个绿灯港的布景,在三楼的最里一间。
作者有话说:
-港城储运酒店集团,《桃花粉雾》男主苏朝(zhao)白的家业之一,这本存差不多了,攒攒预收再开。评论区有问,在此答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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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与湖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
绕过奢靡的吊顶跟绚丽的墙画, 走完鲜花着锦的地毯,周柠琅收敛自己的情绪,带着微笑,抬手敲门:“你好, 我是来面试大提琴手的周柠琅。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詹珍妮坐在办公桌后做财务报表, 见到小姑娘来, 热情招呼她,“抱歉, 因为明天要去槐柔的度假酒店出差, 只能安排这个时间跟你见面。”
“没关系。”周柠琅回答,“能给我机会就很好了。”
“那给我随便拉个曲子吧。”詹珍妮不动声色的将尚显生涩的少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最近绿灯港想招一个大提琴手, 不要有从业经验的那种,述求是清新悦耳, 能给观众凛然靡丽的感觉。
现在, 周柠琅走进来, 见到她的真人, 詹珍妮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办公室毗邻街道的落地窗边摆着一架大提琴,周柠琅朝它走了过去。
她有沪市音乐学院大提琴十级证书。
上初一的时候,母亲严卉让她自己选个业余爱好,怕她成为那种死读书的傻姑娘,高考毕业后戴上比啤酒瓶底厚的近视眼镜, 找男朋友都困难。
周柠琅选的是大提琴。
大提琴这个乐器一开始学起来很枯燥, 严卉花钱给她报培训班,还怕她不能坚持呢, 结果周柠琅坚持下来了, 高二那年就把十级证书考到了。
现在, 她出来找兼职, 想发挥一下这个特长。
绿灯港是高级会所,给的报酬颇丰。要是真的面试成功,短期内她就可以靠自己解决学费,还有拿钱去做她想做的事。
周柠琅坐到大提琴前,想了想,拉了一个曲子,是圣桑的《天鹅》。
她将硕大的提琴置于自己的双腿之间,然后用葱白的手指握住琴弓。
弓触琴弦,一半低沉一半明丽的乐声流出,技法不炫耀,不卖弄,很朴实,忠于名家曲谱,然而又夹杂了自己的感情在其中。
少女柳眉媚脸,削肩细腰,穿一件雪纺质地的豆沙色连身阔腿裤,及腰长发半挽,随着琴声一起,情景让人联想起被夜风吹开的多情诗篇。
詹珍妮的嘴角上扬,她心里本来在办公室里滞留加班的怨气散了。
只为这一首《天鹅》。
周柠琅专注的滑弓拉琴。
詹珍妮在开着明亮灯光的房间里望着她,却感觉像是在暗淡的舞台上,只见到一束银白的聚光灯笔直的洒下来,落在她头顶,照得她一身清冷泛光泽。
她不像是在挥舞琴弓,更像是在舞动她的灵魂。
詹珍妮从电脑里再度点开她的简历看,发现她的家庭很普通,但是在学校里的成绩很拔尖,还有精湛的大提琴才艺。
等周柠琅结束表演,她摆好琴,放下琴弓,为詹珍妮弯腰行了一个礼。
“拉得还可以。”詹珍妮举手,轻轻为周柠琅鼓了个掌。
“谢谢。”周柠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