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那你自己动?”
周柠琅脸涨红得要滴血了。
“你干嘛啊……”她拖音抱怨。
“这儿也有头发。”他特别坏的说。
“那不是头发, 那不是头发,那不是头发好吗!”重要的事说三次。
周柠琅快被他吓疯了,迟宴泽太过分了,总要干野得不行的事。
真的, 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怎么能这么下流, 下流得周柠琅为他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难耐的周柠琅从床上跳起来。
迟宴泽捞过她,扣她腰, 抵在床头, 衔住她骄矜的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
她一会儿一个样, 真是个小狐狸精。自己先惹火,火烧起来了, 又不负责了。
他今晚有点累, 心里想着明早要早起, 真不想撒野。结果周柠琅跟他想的不一样。
“谁是你男人?”他问。
“玩具熊。”周柠琅嘴犟。
“行。那去抱你男人。”迟宴泽松开搂住女生的手。
周柠琅抓住他运动裤的松紧绳, 扯来扯去。
“谁是你男人?”迟宴泽又问了一遍。
“迟……宴……泽。”她瞧着他,说了。
“乖。老子好喜欢你。”他一把把她薅进怀里,将她身上软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身子跟心一下就不累了。
但是他想要就着今晚这股她终于开窍了点的氛围,坏心眼的逗她。
“你给我含一下。”迟宴泽粗着喉咙,喘着粗气要求她, □□着她烧红的耳廓。
“不。”周柠琅压根儿不是这种人。她是公主, 她怎么可能答应。
“柠柠。”他撒娇,轻轻喊她。
“不。”周柠琅还是不答应。
“那自己动?你男人今晚累了。”迟宴泽退而求其次, 总要弄得她表现得更在乎他了才行。
“……”周柠琅没说话,
迟宴泽当她默许了, 他开心死了, 心里像被灌了蜜。
他把她捞到他身上坐着。
周柠琅很害羞,可是今晚这一切好像她自己招惹的。一熄灭了灯,要是乖乖睡觉就行了,明天还要早早的回学校呢。
窗外月色澄明,女生坐在迟宴泽劲瘦的腰间,欣赏着他浑身绷紧的薄肌,还有一张迷情的帅脸。
他的眉眼是那样英俊,凝着她的眼神浓烈得像是两滩要将她整个人全部吸进去的危险旋涡。
大二夏天结束的夜晚,周柠琅真心实意的觉得,她是曾经拥有过他的。
迟宴泽,是周柠琅的。
周柠琅曾经真实的拥有过迟宴泽。
夜里,她坐在他腰上哭了好长的一场,还以为他真的累了。
渐渐才知道,他这样的男人,哪里会有累的时候。
月亮明朗的晚上,她又输给他了。
后来,周柠琅不管长到了哪一岁,再抬头看天上月亮,总会看见西城的夜,她跟迟宴泽在一起热烈相爱的模样。
新学期来了,北清大飞行学院的人变成了校园里最忙的人,他们要忙着去璃城空军航空飞行学院学试飞。
大一大二学的那些理论知识,终于到了付诸实践的时候。这是对他们来说最关键的时刻。
周墨恺紧张死了,深怕单飞考不过,前两年的大学白上了。
虽然说他们当时是通过空军跟高考两边严苛的标准考过的,但是进校后也并不代表结束大学四年,就能闭眼加入空军,很多人在中途会表现出各种缺点,并不适合成为海陆空三军中为数数量最少的精英空军飞行员。
新学期,周墨恺感到自己很焦虑,不止他焦虑,跟他一起玩得好的三个大队的兄弟们都在焦虑。
据他观察,三个大队里最不焦虑的人应该是迟宴泽了,这家伙理论跟实操都稳得要死。
他舅爷爷是空军京南战区的总司令,他小时候看飞机看得太多了,对上机操作一点都不紧张。
夏末秋初,宿舍里的三叶吊伞还在嘎吱嘎吱转着。
迟宴泽吹着风,在懒散的看书。
周墨恺激动的蹿到他身边,问他:“泽爷,下个月我们去璃城了,你要带什么行李?收拾好了吗?璃城很冷的,冬天下那么大的大雪,起码比你们京南的雪厚好几层,你说咱们去了能不能受得了。”
“谁知道呢?受不了也得受。”迟宴泽翻了一页书。
新学期开始,新一届的学生代表此刻正在校园里发表讲话。
迟宴泽想起两年前,他也曾站在讲台,作为新生代表讲话。
高中时他逃学一学期,过过类似混混的日子,本来对校园生活不抱什么念想,觉得就是在这儿遵照家长跟老师的意愿熬时光,熬到毕业,就做一个没意思的大人了。
结果,他在北清大遇上了周柠琅,他心里那些暴戾恣睢的念头全都散了。
他以前特别想再玩赛车,可是这趟带着周柠琅去西城比车,他发现,他已经不是那么沉迷赛车这件事了。
后来,让他沉迷的,是周柠琅。
他想留在校园里,好好陪她念完大学,然后一起毕业,一起在各自的领域里做出优秀的成绩。
暑假过去,因为周柠琅,迟宴泽心里有了很巨大的改变。这种改变,曾经就是他父母跟韩雅昶这样的长辈希冀他去成长的方向。
“少年自有凌云志,不负黄河万古流。我衷心祝福在北清大,我跟我的同窗们都能实现远大的理想跟抱负!”
飞行学院的宿舍楼离礼堂没多远,新一届的新生代表在用洪亮的声音,声情并茂的念出开学祝词。
迟宴泽听见了,发自内心的觉得人家这个演讲做得比他做的好。
他太随意了,当时站在讲台上,只敷衍的提了菲茨杰拉德的小说。
他想起新生代表做演讲的时候,周柠琅当时也站在队伍里,肯定也听他演讲了。
那时候,她心里怎么想他的呢。迟宴泽现在发现自己挺在乎小姑娘对他的想法的。
“罗教官真的要跟咱们一起去璃城,烦死了。他那么变态,到时候试飞坐我旁边,要是我表现不好,肯定会觉得我丢他的脸,直接给我不通过,让我被退飞,怎么办?我好他妈怕啊。泽爷,你懂不懂宝宝心里多苦啊。”周墨恺蹲在迟宴泽脚边,捂脸哀嚎。
他焦虑跟操心的这些,迟宴泽一点都不在乎,出声训斥他,“恺爷,你暑假不是天天在宿舍打牌吗?你再多打点,你单飞就不操心了。”
迟宴泽跟周墨恺不一样,就算暑假,他还是会坚持学东西。
以前是被韩雅昶逼着学,现在,是被周柠琅带的。
这种热爱学习的氛围现在很好的潜移默化到迟宴泽身上了。
新学期开学两个礼拜了,陈颂叫他去喝酒,叫了好几次,他都没去。
他心里忽然就觉得天天花天酒地没意思了,都大三了,马上摸飞机了,上天了,操作要是不好,会给他家里人丢脸,更给周柠琅丢脸。
“不是,泽爷你暑假也玩得很溜啊,又他妈相亲又是去西城参加拉力赛的。”周墨恺抱怨,“怎么昨天试飞出行考核,你全部第一通过?”
“老子闲下来都会写作业跟看书的。”迟宴泽回答。
“诶,对了,你行李收拾好了吗?要不要叫你女朋友来帮你收拾?”周墨恺看不惯天之骄子的这种胸有成竹了,专要跟他抬杠。
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