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
姜棠上次唱歌被流氓骚扰,后来事业没有垮塌,反而直接起飞,就是这个人帮的忙。
姜棠也很惊讶周柠琅跟这种顶级豪门公子爷有过去,然而她家里人却完全不知道。他们都以为周柠琅上大学没谈过恋爱。
“挺好的。下午我要回扬城一趟。然后再去一趟威尼斯。”周柠琅说。
“去威尼斯?”姜棠有些惊讶,她怎么要跑那么远去。
“乐团有个演奏,要我去表演。”周柠琅说,这些年她经常这样,趁年假到处走动,去浮霜乐团兼职,是一个必备选项,就当是散心。
“哦。”姜棠答应,末了又问,“不是刚刚跟相亲对象见完面,你这么一走,不像跟人家处?”
“处啊。”怕姜棠即时给严卉汇报她的相亲战况,更怕姜棠跟严卉告状,说她太离谱,前脚见完相亲对象,后脚回住所跟来历不明的野男人做爱。
“肯定会处的。”周柠琅谎称。
其实就是不想处了。
怎么处呢。
她脚踝上的摩洛哥玫瑰刺青还在为另外一个人冶艳盛放着。花期是多久,周柠琅觉得说不定会是永远。
连庄靖方都建议她先处理掉跟迟宴泽的那些过去,做一台彻底的切除手术,将他完全从她的生人生中剔除出去,才适合跟庄靖方正式相亲。
“那就好好处,你也年纪不小了。”姜棠叮嘱一直抵抗加入相亲局的周柠琅,她的确也不小了,快27了。
二十七岁对于女生来说,到相亲市场上已经很被一些普信男给嫌弃了。
“嗯,谢谢表姐,我吃完了。”周柠琅吃完早餐,回到屋里收拾行李。
迟宴泽的打火机被她放在床头柜上,卡地亚的定制黑珐琅钻石打火机,钻石套盖在晨光中闪烁璀璨的光芒。
这么贵得能值当周柠朗一年薪水加奖金的东西,他忘记在她房间里了。
周柠琅不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微信上,他的朋友圈又换回去了,还是她跟他在库里南上浓情湿吻的照片,就是他用了五年多的那张。
他早就在微信对话框里跟她说:【我回基地了,有个任务下周必须要我去带队。我打火机忘你那儿了,好好给我收着,回头我找你要。】
顿了顿,他又发了一条:【周柠琅,我们重新开始了。】
单方面展开的重新开始,被他如此明确的跟她宣布。
接着,他又发了一条:【如果再穿红裙子跟人相亲,老子弄到你不能下床。】
周柠琅看完这三条微信,只想把他拉黑完事。
可是,手指真的将他点出来,选择拉黑并删除联系人,要确认这刻,她又想起昨夜庄靖方帮凯瑟琳转告的话。
——you don’t know they love each other how uchi a curio about what akes the break up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爱彼此,我真的费解到底是什么制造了他们的分离。
是什么让周柠琅跟迟宴泽分开?
周柠琅拾起男人的打火机,扪心自问。
是她觉得他永远都收不了心,永远都在拈花惹草。
更是他跟明汐睡了,明汐是迟宴泽的人生女神。
明汐改变了迟宴泽,没有明汐,迟宴泽不会回去高考,更不会在大学校园里跟周柠琅邂逅。
周柠琅引以为傲的山清海晏,同袍同泽的爱情,真的比不上明汐让迟宴泽迷途知返的人生改变。
这是骄傲的周柠琅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残酷现实,所以她倔强的离开了他。
若有所思的周柠琅打开男人故意忘在她房间里的打火机钻石拖盖,擦燃火石,燃起一簇橘色火苗,任它在她葱白的指尖燃烧。
很久,直到觉得指腹被火烧得痛,她才合上盖子,将那个贵得离谱的东西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打开手机,查看扬城跟威尼斯的天气,根据当地的天气准备行李,她有很多地方要去,有很多事要做。
理县,京北,璃城,波斯顿,都是过去了。
就当昨晚是一场一夜情好了。
工作压力巨大的女骨科医生随便找了个活好的男人泄欲。这是美剧的经典桥段。
没什么,很正常。周柠琅也跟着剧集来一次放荡体验好了。
周柠琅将昨晚跟迟宴泽那上演了整晚的那些痴缠,极力简单化。
外科手术的第一个步骤,暴露伤口。
跟迟宴泽使劲爱了一场,然后撞见他跟别的女人过夜,就是周柠琅的伤口。
它终于暴露了。
可是,昨夜,迟宴泽说,他从来都只有她。
周柠琅该信吗。
京北的三月底,空气还有些料峭的寒。
这两年城市环境管理局注重提高空气质量,采取了各种颇有成效的环保措施。
天好像要比他们上大学那会儿更蓝了。
重返白桦屯空军基地,迟宴泽在仓房给基地新进来的新兵上课。
现在他是级别高的空军高官了,依稀还记得好像是昨天,他在心里十分抵抗进来穿上统一的飞行服,成为一个被军规约束的空军飞行员。
是什么让他选择了这样的人生呢?
是周柠琅。
大三刚开学的时候,终于定下心来,决定要跟他在一起的周柠琅要他好好考单飞,好好做飞行员,她说,开飞机不是玩赛车,获得的荣耀不一样。如果他在天上获得的荣耀更多,她为他骄傲的也会更多。
后来,他都照着做了。
可是,她却不要他了。
这趟回京南,碰巧重遇周柠琅,让迟宴泽现在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好了许多。
连基地里被他带的新航空兵学员都看出来了。
战机操作策略课上完,仓房里,围绕着战机而站的年轻小伙子们,个个都在好奇迟中校今天怎么脾气特别好,在课堂上讲解得如此耐心。
以往,只要他们反复问两次相近的雷达代码如何区分,他就会暴躁得用不屑眼神狠瞪他们,窝火的训斥道:“这么简单的代码都分不清,还上天开他妈什么歼灭机。”
新兵学员们其实心里一直挺怕他的,怕他的严厉跟暴脾气,更怕自己不能达成他那样的成就,27岁就得到空军飞行员的最高荣耀金头盔,国际级别的获奖勋章奖牌能在军服礼服上别满满满一胸膛。
他这人脾气真的很不好,大家都知道迟中校的家境,一个顶级豪门公子哥被弄到白桦屯这种不毛之地的偏僻荒山来,对着一帮糙汉子,天天摸歼灭机跟轰炸机等大国利器,当然只能够是暴脾气。
可是,今天,公子哥中校特别有耐性。真正是难得一见。
他昨天刚回京北,早上才来基地复工。
知道他们团的新学员昨天跟其他团的新学员比战机演练,败下阵来,也没有觉得他们丢脸,反而宽慰了他们:“没事,输一次不丢人,输第二次才他妈丢人,马上联合军事演习了,咱们团整个大的,冲在前面就行了。”
再加上现在上策略课,他手把手的教学员如何用战机攻击跟躲避,真就耐心得不要不要的。
支队里十五个人都感觉今天的迟中校变了,不是那个暴躁又焦躁的迟中校了。
趁他不注意,众人都在窃窃私语,他这趟回京南休假都遇上什么好事了。
“迟中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