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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一幅画能让她开心,他又怎么会吝啬。

呵,说的冠冕堂皇,黎初暗自哂笑。

车内气氛暧昧,黎初玩心被高高吊起,谢清砚越是忌讳的,她越是想要尝试。

她就要剑走偏锋。

“你还说你不想要我偿还。”她贴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你都……了。”

用气声将她触碰到状态说给他听。

不出所料,谢清砚表情有了一丝破绽,但擅长克制无求的他,仍旧表现淡定从容。

他压着声音问,“你确定现在?”

车里并不是个好地方,虽然足够刺激猎奇,但现在并不是好时机。

“你的就是我的,我现在就想玩。”黎初理所当然的。

提的要求十分无理。

令人发笑。

谢清砚视线深深瞧着她,黎初不管不顾,忽然抬头,找准他的唇轻轻触碰。

蜻蜓点水一般,一碰即离。

“这样可以吗?”

下秒,后颈被大手握住,略一施力,唇便被咬住。

他亲的用力,蛮横,很快松开。

“三小姐,想干什么不可以。”

他轻笑声,小声蛊惑:

“三小姐,玩我。”

温热气声拂在耳边,犹如一记静电穿透心尖,密密麻麻的痒意泛开。

黎初美眸骤然睁大,肩膀轻轻颤了颤。

谢清砚皱眉仰头,修长脖颈完全从衣领中露出,喉结滚动弧度的很大,仿佛脖颈经脉都随着吞咽绷紧。

她一步步挑战着男人的权威。

要将他沉睡的另一面唤醒。

车窗外灯光明暗交错,从他脸上扫过,虽然模糊但仍旧优越硬朗。

黎初看着这张脸,心说搞男人还得搞这样的,赏心悦目,光是这张脸就能让她新鲜几天。

忽然间,她的手腕和腰肢被握住,略微用力,她便靠到了男人怀里。

腰身贴着他的大掌,肩膀撞上他的胸膛,下一秒就被稳稳接住,宽大的裙摆缠缠绕绕,将她的手完全挡住。

这是一个近乎搂抱,让人看不出端倪的姿势。

男人声音就在耳边,温温热热的,“玩的开心吗?”

黎初后来手酸疼的要死,自己也没办法好好走路,她后悔了,好端端的招惹他干什么。

她是被谢清砚搂着回酒店的。

整个人陷在他宽大暖和的大衣里,身边浸润着他的气息,被保护的很好的进入电梯。

明亮的电梯里,镜子墙将她的脸照得清晰,湿润的眼角看起来像是刚受过欺负,浅浅的弥漫开的绯色又将这场欺负增了几分暧昧靡丽。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她腿软的不像话,好几次差点跌倒,被谢清砚搂着往前。

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她脸发烫。

娇嗔怨怼的视线瞪着他,将一开门,黎初就将人推到墙上。

谢清砚乖乖靠着墙配合,任由她在大衣口袋摸索。

黎初掀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翻找,“你放哪里了啊?”

谢清砚轻笑声,一副要她自己找。

左右开工,她从他口袋里终于找到——一支钢笔

做工精致,笔尾端刻着“yan”字,昭示着钢笔的贵重。

黎初说:“我要丢了!”

就在前几分钟,谢清砚用钢笔欺负了她,奈何在车上,她不敢瞎动,也不敢控诉。

她忍耐闪躲的样子,完全勾起他的邪念。

一想到他握笔的样子,黎初转身将钢笔丢在桌子上,下秒人被带回怀里。

忽然被抱起来,黎初勾着他脖颈,“谢清砚,你胆子好大。”

谢清砚抱着她大步流星往卧室去,双双跌入柔软床上,双眸盯着她,男人的侵略意味铺天盖地而来。

视线一寸寸扫过雪白的脖颈,他吻了上来。

含糊的话在唇边,“不是要玩我吗?”

一想到她在车上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心口被狠狠勾了下。

他按着她肩膀,嗓音沉而闷,“现在不敢了?”

黎初累的举双手认输,累的浑身都散架了,男人也不愿意放过她,像是故意要惩罚她。

眼角被汗水浸湿,睫毛颤颤巍巍打开,看到一片白雾。

她软声告饶,无济于事。

男人声音在耳边,如沸腾的水汽,灼人。

“淡了——”他说。

黎初脑子一片昏聩,一下不能理解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等再次醒来,天幕暗了,落地窗外一片昏暗。

房间内一片静谧,这是谢清砚的房间,床头还放着他之前摘下的手表。

黎初挣扎了几下,半搂着被子坐起来,视线忽然定住。

瞳孔一点点放大,累到四窜的意识骤然回溯,她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下床。

她喜欢的那幅画竟然出现在床头。

少女执笔坐在画架前,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更像是神明少女。

黎初顿了几秒,朝着画作走过去,右下角的标注不见了,画框干干净净的架在画架上。

不用想,也知道在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黎初高兴的来不及穿鞋,赤着脚往外跑,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沉空荡。

“——谢清砚。”

谢清砚站在窗边,单手插着兜,正在讲电话。

听见喊声,他转过身来,目光移到她身上,扫了一眼她赤着脚,微微皱眉。

黎初注意到他在讲电话,立马噤声,走到沙发边坐下。

细白的双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晃来晃去,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的衣在她坐姿不规矩时,旖旎尽显。

谢清砚走过来,单手拿着水打开递给她,丝毫不耽误他讲电话。

黎初对他这态度很受用,伸手接水时,发现手腕的痕迹变深,陡然想起来他之前那句“淡了”意味着什么。

她像是明白什么,立刻起身跑到镜子前,拨开衣领,两枚吻痕明晃晃挂在锁骨处。

张扬又暧昧。

全是火热后的证据。

她暗暗骂了一遍谢清砚,再回到客厅时,灯光打开,谢清砚讲完电话坐在沙发边,低头回复消息。

注意力全在手机上。

黎初喊他,“谢清砚——”

他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她,开玩笑说:“睡一觉起来,脾气见长啊。”

以前总是谢总谢总叫,一张嘴不饶人。

如今脾气更大,直接叫他名字。

不过,她喊他名字总有种撒娇的感觉。

听着很舒服。

“那幅画怎么回事?”黎初来到他旁边,深深陷入沙发里。

谢清砚轻描淡写,“送你的。”

黎初知道他本事大,也能猜到他如何弄来这幅画。

但她更关心的是那幅画正在展出期,安德鲁怎么会同意送来酒店。

谢清砚淡然勾唇,将手机递给黎初看,“安德鲁问能不能将画借给他再展出几天?”

见他一脸认真,露出看了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来不及惊讶谢清砚会认识安德鲁,点点头,“当然可以。”

而且展出的画,那幅画拥有者的标志将改成她的名字。

欣喜过后,黎初单手拖着下巴,开玩笑,

“谢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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