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晏温笑着俯下身,猝不及防贴上她的?唇瓣,嘴唇开合间在她唇上轻轻厮磨,“不如孤替你回忆一番?”
“你放我走吧,词安就在门口……”
沈若怜觉得自己身子更软了,她不敢挣扎,裴词安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旁还有?许多戏班子的?人,而?她和他的?兄长在这里唇齿相依。
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她是?清醒的?,可不知为何,这种隐秘的?禁忌,让她在剧烈的?紧张之下,竟然察觉到了一丝刺激的?快感。
沈若怜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觉得自己完了,她开始变得不知廉耻了。
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晏温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居然真的?就放开了她。
沈若怜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错愕地看向他,就见他上上下下将自己扫视了一圈后,视线忽然定在她的?脚腕上。
沈若怜像是?被烫了一下一般,下意识想将脚藏进裙摆里,却不料他竟然直接将她抱起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桌面的?冰凉和坚硬令她浑身一颤,脊背绷得紧紧的?,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轻呼出声。
晏温笑看着她的?眼睛,修长有?力的?手剥开她的?裙摆,滚烫的?掌心沿着脚背向上,贴上了她滑嫩的?脚踝。
沈若怜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去推他,被他圈住的?脚腕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晏温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拂过她眼角,漫不经心地笑道:“乖,别挣扎,否则孤即刻便让裴词安进来。”
沈若怜推过去的?手停驻在了空中,眼泪涌得更凶了。
那个地方太过细嫩敏感,从未被谁这样摸过,脚踝上的?触感让她羞赧心慌,“你、你放开我。”
晏温掌心在她脚踝上攥了攥,似乎是?在比量着什么,听了她的?话依言松开了她,语气里带了几?分诱哄,“别哭了。”
他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发,“近日?皇家马场里孤让人新弄来几?匹身形矮小的?母马,你若是?想骑马,孤带你去骑,可好?”
他近日?去公主府找她,被她拒之门外,传召她进宫她也称病不来,“本就是?想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你却非逼着孤用?这种方式见你。”
今日?外面人多眼杂的?,他原本也没想怎么样她,她倒是?自己吓得哭得不行?。
沈若怜闻言一愣,眼泪也不流了,忽然恍悟:“那丹良马场是?你故意封的??”
“是?。”
沈若怜气地推他:“为什么啊?”
“你说?呢?”
沈若怜突然记起来那天?,他在二楼上看到的?她和裴词安同乘一骑的?模样。
她用?了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气恼地瞪他,“可我与词安已经定亲,我们愿意怎样就怎样,谁要你管了!”
晏温的?神情冷了下来,他瞧见小姑娘沾着晶莹的?眼睫不住颤动,他怕吓到她,深吸了两口气,才克制着语气开口:
“孤现在明确告诉你,你和裴词安这亲,定不成了。”
沈若怜脸上骤然失色,猛地抬头看他,险些忘了此?刻两人的?处境,音调拔高了不少?,“为什么?!”
说?完,她听到外面有?人“咦”了一声,又立刻噤声,却还是?瞪着眼睛看着晏温,那眼神好像他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晏温颈侧青筋凸起,强压下去的?那股阴郁又隐隐开始涌动,他咬了咬后槽牙,“沈若怜,擦干你的?眼泪,现在出去。”
沈若怜倔强地瞪着他,就好像在说?,他今日?不将话说?清楚,她就不出去一样。
晏温腮骨紧绷,眸底按捺着幽深的?情欲,半晌,他忽然笑了,“你是?要孤在这里就要了你么?”
“也好,让裴词安听听。”
沈若怜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面颊发烫,后脊却陡然窜上一股凉意。
她怎么突然忘了,面前与她同处逼仄空间里的?是?一个成熟男人,他早就表现出对她的?兴趣,他让她走,她是?疯了么还留在这里?
她一个激灵,匆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腿一软险些瘫倒,晏温没来扶她,她知道他此?刻正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沈若怜扶着桌子站稳,胡乱擦了两下眼泪,捋了捋鬓发,再不敢看他一眼,急匆匆往外走去。
就在她将要走出去的?时候,她听见晏温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及笄的?时候,孤会送你一份儿大礼。”
沈若怜一个踉跄,提着裙摆逃命一般跑了出去。
出了那个小暗室,她又在后台和戏班子的?人待了会儿,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才走了出去。
裴词安还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笑问她,“公主可看到了?”
明亮的?光线晃得沈若怜眼睛发酸,她胡乱点点头,蹙眉道:
“我肚子有?些疼,我们回去吧,好不好?”
裴词安见她面色确实?不好,忙过来扶住她,“好,我送你回去。”
沈若怜侧过头看着裴词安的?侧脸,脑子里不住回响起方才晏温那句“你和裴词安这亲,定不成了”。
马车在公主府门口停下,沈若怜没让裴词安往里送,裴词安见秋容等在门口,便叮嘱她小心,看着她进了门才走了。
沈若怜一进公主府的?大门,门房的?人便迎了上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公主,这是?太子殿下方才派人送来的?。”
沈若怜下意识有?些抗拒,又怕那托盘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想了想,还是?让秋容收了下来,替自己拿到了房间里。
待到洗漱过后,她盯着桌上的?托盘犹豫了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将那托盘上罩着的?红绸掀开。
里面是?一套叠放整齐的?骑马装,大红的?颜色,做工比裴词安送自己那套更加精致,面料也是?极为珍贵的?云绸。
沈若怜细看了一眼,见那骑马装衣领的?位置钉了几?颗大小均匀的?珍珠,只是?不知为何,针脚有?些粗大,倒不像是?宫中绣娘的?手艺。
她没多想,将那骑马装收在了柜子最底下。
丹良马场封了,她就是?往后再也不骑马,也不会跟他去皇家马场。
沈若怜当夜又做了春梦,梦里晏温将她囚禁在床上,她的?两只脚腕被绑上了锁链锁在床脚。
她觉得自己应当是?抗拒的?,可当她惊醒过来的?时候,回想起梦里那种激烈的?情潮却让她隐隐有?种隐秘的?兴奋感。
沈若怜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定是?从前晏泠给的?春宫图看多了。
打从那日?见过晏温后,沈若怜便将自己锁在了公主府,连见裴词安的?次数都?少?了许多。
这期间,皇帝终于修炼出关了,宫里设的?家宴沈若怜也称病躲了过去。
她总是?不经意想起晏温当时说?的?最后那句话。
随着她及笄礼越来越近,沈若怜明显变得更加躁动不安起来,平日?里最爱吃的?冰糖肘子都?不能令她提起兴趣,就连偶尔和裴词安他们一起打叶子牌,她也开始走起了神。
她不知道晏温说?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但她一想起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就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日?子匆匆而?过,沈若怜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晏温的?消息,而?距离她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