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
顾月淮瞥了他一眼,没接话茬,程陵的感情故事她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程陵也没继续“未lzl婚夫”的话题,他很快就想到了晏少棠,不禁问道:“对了,还没问你,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是叫少……少什么来着?”
顾月淮弯了弯唇角:“少棠,她很好。”
的确很好,自从有了须弥空间里的空间井水滋养,少棠的身体已经一天好过一天,甚至如今从外表看来,她已经和寻常的四岁小孩没有任何区别了。
程陵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丧气话,只道:“那就好。”
他是知道晏少棠情况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小姑娘,能过的有多好呢?
顾月淮和程陵说起来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而已,没那么多话可说。
吃罢饭,顾月淮就要告辞离开了,她还得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便道:“程老师,我就先走了,有空咱们再聚,到时我请你上我家吃饭,我手艺算是不错的。”
程陵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月淮临走时,他往她的手腕处看了一眼,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有些失望。
两人挥手告别,程陵无奈一笑,但很快就重振精神,不管怎么说,来了青安县有认识的人也是好事,他倒是十分信任顾月淮的,心里一直把她当真正的朋友对待的。
另一边,顾月淮背着包去了供销社。
她买了两斤排骨,又买了一些话梅糖和冰糖,准备晚上再做一些水果罐头,晏少虞喜甜,带过去给他留在部队里吃也是好的,而且还能掩藏空间井水的奇特之处。
今天姚美丽没来上班,只她的几个同事在。
顾月淮本不想多问,谁知被她其中一个同事给认了出来:“诶,你是不是美丽那朋友呀?你今天过来不是找她的?那可不巧咯,她被人给接走了。”
顾月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买些东西。”
姚美丽同事点了点头,旋即一副想要八卦的神情,凑近她小声说道:“这样呀,可惜,你要是再早来两分钟就能碰上,喏,刚刚被汽车给接走。”
顾月淮接过东西的手臂一顿,汽车?
在黄莺公社能开的起汽车的人寥寥无几,真要说起来,她就知道那么一个,巧合的是,那人也正好和姚美丽认识,所以,林锦书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她淡漠一笑,拿上东西就离开了供销社。
姚美丽同事看着她离开,忍不住默了默胳膊,小声嘟囔了一句:“咋突然不高兴了?嫉妒美丽了?嘁,瞧着也不是啥好朋友,回来得和美丽说一声。”
顾月淮回家的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须弥空间里拿出来一篓子鸡蛋,满满当背在背上,鸡蛋这东西是稀罕货,准备到时候让顾亭淮带白玫“回娘家”时带的。
一到家,就看到白玫和晏少离坐在院子里摘菜,晏少棠在一旁看兔子。
一看到顾月淮,几人都有些惊喜:“月淮?你咋突然回来了?”
顾月淮把背篓里的鸡蛋递给白玫,提着手里的东西进了屋,边走边道:“请假了,明天不是出发吗,今天准备做点吃的带上。”
白玫刚要说话,掀开盖在背篓上的布,看着里头满满当当的鸡蛋,大吃一惊。
她眉头皱的更紧,做贼似的左顾右盼一番,才小心翼翼拿着背篓进了屋,顾月淮正要起锅,看样子准备做好吃,她迟疑着道:“月淮,你去黑市了?”
这事儿以前她不好管,也不好说,但现在是一家人,她还是要说上几句的。
供销社是限量供应鸡蛋的,所以这么多鸡蛋的来路肯定不正,黑市那地方能瞎去吗?只要被人抓住尾巴,那可是要坐牢的,甚至要命也不是不可能!
顾月淮颔首:“嫂子到时候把鸡蛋带回去走亲戚。”
闻言,白玫喉间一哽,眼眶也酸了酸。
她把背篓放下,走上前去拉住顾月淮的手,低声道:“月淮,你不需要做这些,这是我和你哥应该考虑的,你一个小姑娘,多想想自己,干嘛要去黑市呢?”
“你是没吃过亏,我可亲眼见过去黑市的人挂着牌子游街!”
“月淮,听我一句,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去了,黑市那地儿不适合咱们这种普通人,咱们现在能吃的起饭已经够了,再稍微省一省,总能过下去的。”
晏少离拉着晏少棠进来时,正听到白玫和顾月淮说这些掏心窝的话。
她抿了抿唇,小声附和道:“月淮,白玫姐说的对,你以后真的不能再去了,咱们省吃俭用总能把日子过下去,这事儿风险太大了,万一不能次次好运呢?”
支书上报吧
“我知道了,安心,不会发生你们担心的那种事。”顾月淮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总不能告诉她们她有须弥空间,永远不可能被抓住吧?
不等白玫和晏少离继续劝,顾月淮道:“你们吃过饭了吧?”
白玫知道她没听见心里,叹了口气:“吃了,支书通知,要上坝上干活,咱爸,你大哥和析淮都去了,得晚上才能回来。”
顾月淮眉头微皱,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年后是该开始干活了,队里让休息几天已经比各个厂里人性化很多了,不过,马上又要开始春耕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提前去支书家走一趟?
顾月淮思索了片刻,说道:“嫂子,你帮我把排骨洗干净,焯水,我回来炒。”
她准备做个干炸小排,留下一些,其他的都带去淮海市给晏少虞。
白玫接过排骨,问道:“你干嘛去?”
“我去找支书说点事儿,待会就回来。”顾月淮说着,就往饲养处去了。
这个时间,午饭已经吃过了,王福肯定在饲养处。
顾月淮到的时候,正听到王福和王培生在争执,讨论的正是黄晟的事。
王福吧嗒着旱烟,语气有些苦恼:“黄晟是京城知青,甭说公社了,就是县里都十分看重,我也听说了,家里是有背景的,不是咱这些乡下人能招惹的。刘建国把人给咱们大队送过来,那是明摆着想看热闹,这是个烫手山芋啊!”
他这两天没有行动,就是在纠结怎么处置黄晟。
你说不处置吧,怎么给樊根大队的人交代?你说处置吧,上头怪罪下来咋办?
他身为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支书,自然是想秉公处理的,可乡下人,胆子小,那黄晟咄咄逼人,姿态高傲,说起话来都是威胁,谁敢真的对付他?
王福踌躇真,与王培生说道:“要不,咱们不管这事儿了?”
他是真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黄晟可不是个什么善茬,他睚眦必报,他要真因为这事儿批评教育了他,指不定后头要惹上什么大麻烦。
再者说,那宋今安也口口声声要包庇黄晟,他可是省长之子!
王福眉心的褶皱极深,压迫的他脸颊都苍老了许多。
王培生一口否决道:“不行!刘建国既然把人送来了,话也说的那么清楚了,那黄晟就和强奸侮辱妇女脱不了干系,咱必须办他,不然咋服众?”
“更何况,我都听说过,黄晟下手的那女同志,现在已经是顾家老大顾亭淮的媳妇儿了,小顾帮了咱大队多少忙?咱真能袖手旁观,不管这事儿?”
“这是让咱们大队的优秀社员寒心呀!支书,黄晟绝对不能放过!你要真不想私底下对付,那就上报给公社,或者上报给县里!但要是不管不顾,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