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来人一把将赵止拽入了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她。
作者有话说:
阵法内的事节奏该快的地方会很快,不会写很多章,大家放心。
◎却行花月之事◎
赵止还没能开口,殷至那掠夺般的吻便扑面而来,炙热而不容赵止退后。
对于殷至来说,赵止像一幅只沾黑白的水墨画,但殷至偏要亲得赵止的眼尾都红了才肯放手。
放手后却依旧觉得不够,他在赵止的耳畔用力地咬了一口,像是要留下自己独有的烙印一般。
殷至弯下腰紧紧地抱着赵止,在她的耳畔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他抚着赵止的眉眼,“我会先去殷国等你。”
赵止平静地推开殷至,“殿下,这件事情其实与你无关,你完全可以抽身于此。”
赵止知道殷至自出生以来便被冠以灾祸之名,如果殷至这次回去,殷国再次战乱,这简直就像是印证了他所到之处就会遭遇横祸的言论一般。
“抽身?”殷至淡漠地看向天色,“让我为那些吃得肥膏满身,朱门酒醉的殷国皇族抽身?”
赵止略微沉默,她看向殷至,“殿下,他们没有好好待你。”
殷至垂眸看向赵止,“我先回去,替你清除一些障碍,再把百姓疏散走。”
赵止略微颔首,行了一个礼,“多谢世子殿下。”
殷至截断了赵止的行礼,把她拉入怀中,“我等你再次见面的时候,记得给我请婚书的答复。”
“好。”
夜色降临,老树下有流萤纷飞,刻有殷国皇族徽章的马车一辆辆地出了城。
夜色下,京城内暗流涌动,看似平静的东城地底,兵马俱全,偌大的几十亩地底,如同藏着另一个皇城,氤氲着沉寂的暴动。
紫禁城的东宫内,随从们小心翼翼地随侍在亭廊内。
徐将卫快步走到太子‘荼’身旁,毕恭毕敬地禀报着兵马的踪迹,“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这三年,太子‘荼’在境外招兵买马,培养自己的势力,就在前几个月,这些兵马从各地潜往京城,藏身于东城的地底。
徐将卫知道太子会反,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反,且竟然定在了明日的宫廷晚宴上。
他犹豫再三,还是觉得疑惑,“殿下,如今您东宫位已坐稳,朝中几乎没有任何反对意见,您为何要在这时下手?”
在徐将卫看来,那京城赵家,要比起滔天的皇权要危险上数十倍。
他们的人马来到京城后,皇城中根本没有人发现,事事严密,但躲过了皇城的鹰目,却依旧被混入了赵家军的暗哨。
赵家之人,不可不防。
‘荼’看着眼前的棋盘,并不言语。
徐将卫知道自己多言,跪地行礼后告退。
棋盘上黑白子分明,黑白子各占半壁江山,‘荼’坐于亭廊下,如同一幅静默的神佛图,他下着棋,心却不在棋局上。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大雪夜,赵止一身素缟送行先骠骑卫上将军,她平淡地看着雪色,又看向他,“殿下,皇权杀了我的父亲,陛下说喜欢我,又可愿替我抹杀皇权?”
赵止面色平淡,双眼却无声地流下了泪水,那时赵止有些茫然地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眼下,像是不知道这湿润代表着什么。
赵止当着‘荼’面前哭过很多次,有撒娇着的哭,有委屈的哭,有说着“太子哥哥为什么不理我”的哭,但只有那一次,是赵止当着他的面,真正卸下心防的一次眼泪,静默而短暂。
自从‘荼’回京开始夺权后,总有人劝说他不要和赵家走得太近,说东宫应该更为尊敬父皇母后,要维护百年的皇权,甚至有些大臣以死相谏。
劝谏的话语源源不断,两日前的宫宴结束后,那些大臣又来到东宫劝说。
但‘荼’听完后,却只是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夜止止来东宫,却没有吃几口糕点便走了。
“来人,”‘荼’打断那些大臣的话,对宫人们说,“把尚食处的人换了。”
三日既到,君王所说的‘会给答复’的宫宴开设,宫人们快步行走着准备,不敢耽搁。
有了三日前走水的事,宫人们尤其小心地注意烛火、炊具,不敢再出乱子。
殷国的公主竹叶姬今夜也会赴宴,所要准备的事务又更加多了。
既然今夜会宴请竹叶姬,这说明君王估计不会答应对殷国征战。
宫人们听说,殷国送来了不少的好处,甚至答应了让一城池的应求,这竹叶姬,估计也是送来联姻的。
看来赵家的少主,今夜估计要不舒心了。
往日赵家少主参加宫宴,总是坐于最前端,今日宫人们却被告知,要将赵家少主牵引到中间坐着,是一个离君王和太子都较远的位置,倒是竹叶姬的落座处,被安排在了和太子最近的位置。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大约都猜到了会发生什么。
今夜虽说太后称病,未能参加宫宴,但宫宴的规模却十分大,丝竹不断,美脍接连。
果然如同宫人们猜想的那般,戏曲落幕后,君王委婉地对赵家少主说了与殷国结好的事,“如今边境动乱,殷国出力众多,寡人觉得此种世态下,还是和气为贵。”
君王说完后,又故意朗声道,“殷国竹叶姬,才貌双全,寡人觉得与太子‘荼’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