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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是昏暗的楼道,过于破旧的楼房,隔音总是很差,随时都能传来一些见不得人的声音。
这里是贫民区,到处都是不法分子,亡命之徒……
这也是我记忆中那人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我蹲坐在楼梯口,等着房子主人的回归。
来往上下楼梯的住户,他们要么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以为我是恋爱脑附体,是这层楼某个海王雌虫的备胎;要么一脸警惕的看着我,觉得我是来逮捕他们的警察……
只可惜,我两者都不是,我只想等到我想等的那个人让他抱抱我。
我是重生的,我前世看似很幸运的被雄虫选中,还和雄虫结婚。
那段婚姻对于我来说是一段噩梦,常年忍受家/暴,甚至连虫崽也在家/暴中流产……
在这个雄少雌多,雄虫为尊的世界,雌虫是不允许向雄虫提出离婚的,哪怕我是白月光的替身。
就当我以为要这样忍受一辈子的时候,我遇见了雄主的白月光。
雄主的白月光是个雄虫,那怕法律不允许雄雄恋,雄主都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白月光是我见过最完美的雄虫,见到他的,不断撕扯开他平日里温和的伪装。
这日他不再爱玩弄他那黑色的鞭子,他冰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我惶恐的与他对视。
周围的灯光很暗,压抑到极点,我身体不自觉的发冷,喉咙滚动,怯弱的叫了一声:
“雄主?”
他眯了眯双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肚子,就像温和的抚摸心爱的珍宝。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恐慌,我才刚怀上虫崽三个月……
雄主的安抚,却过于反常,出于母性对幼崽的担忧,我试图去讨好雄主手下留情,我扬了扬嘴角。
很可惜,太久的面无表情,我都麻木了,没笑出来。
常年折磨让我早已经失去了微笑的能力,笑都笑不出来,反倒是做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试图用祈求的声音和雄主商量,喉咙哽咽,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雄,雄主,虫崽才三个月。”
“没事宝贝,正好给虫崽补充营养。”
……
我在做梦?脸上有些凉凉的,我又流眼泪了,我下意识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里面曾孕育过一个小生命……
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我的肚子在疼,钻心的疼,疼得我直打滚,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安宁。
我冒着一身冷汗,在床上挣扎狰狞得吓人,那种痛比当初流掉虫崽还要疼一千倍一万倍,痛得我直打滚。
肚子还没疼完,我的头皮开始发麻,今晚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仿佛还没结束,我的脑袋传来阵阵疼痛……
我将自己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试图来减轻自己的疼痛,软弱无助,眼泪不断的掉,打湿了白色的床单。
房间里没开灯,我只能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不断的压缩自我的体积,来博取安全感。
我深感无力,身体还在疼痛,巨大的压力和焦虑让我变得麻木,不知情的情绪由来,让我崩溃得想大哭。
房间的灯开了,黑暗里带来的恐惧和压抑减弱了几分,亮堂光明的地方,让人有些许安慰。
江岳来到床边坐下,他轻抚着我的脑袋,动作温和细腻,就如同雌父照顾孩子般安抚着我:
“乖,没事,没事,不开心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像夜空的星星,我有点傻了,江岳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我楞楞的看着他,过了半响我才回过神来,估计是我刚刚的动静太大,打扰到他休息。
江岳隔着被子抱起我,将我紧紧塞在怀里,一遍又一遍拍着我的背安抚:
“没事,别害怕,今晚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乖。”
在江岳的怀里,我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一下找到家,本来刚刚崩溃的情绪还想忍回去,但现在我压根就不想忍了。
哇的一声,我又哭了出来,我的眼泪他不要钱,所以他们都很浪费,像是没了开关似的直往下掉。
妈的,我乱吼的声音简直就像个猪叫,我猜我也就只有江在岳面前敢这般放肆无礼又粗鲁:
“哇,呜呜呜……江,岳,我是不是患,上绝症了,呵嗝,刚刚脑袋疼肚子也疼!!!”
江岳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也揉了揉我的肚子,拍了拍我的背:
“你没生病,揉揉就不疼了,乖,小坏蛋,我给你拿纸巾,别再向上次那样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了。”
本来鼻涕有些止不住,我想故技重施,偷偷把它抹到江岳灰色的睡衣上,结果小动作还是被江岳抓包了。
原来江岳也是记仇的,还把我做过的坏事记得那么清楚,他抽了一张纸巾,给我擦了擦鼻涕,顺便也帮我把眼泪也擦了。
我也哭够了,红着眼眶看他,在不断的抽泣,整个人都楚楚可怜,跟无害的小白兔似的,明明刚刚跟猪似的嘶哑乱吼,真是没对比没伤害。
他抱着我,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对我有极大的耐心:
“没事,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明天早上天一亮,很多事情都重新开始了。”
我不知道被江岳抱了多久,我只记得最后我迷迷糊糊的在江岳怀里睡着了……
好像,江岳在我准备睡着的情况下,大脑还太清醒的情况下问了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跟如莫一样是个坏人?”
我似乎还记得那时候的回答:
“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很早我就醒了,大概八点多就走出房间来到楼下。
我睡的得不多,也就四五个小时,昨晚上又哭了很久,眼眶还很红,眼皮有些浮肿。
我来到一楼的客厅,就看到两个雄保局的雄虫在和江岳交涉。
我的到来,让本来就十分沉重的气氛,又添加了几分凝重,迫于身份的差异。
我不得不对这两位身着华丽,满脸高傲的雄虫鞠躬:
“各位雄虫阁下,早上好。”
这两位阁下在意的显然不是我,他们很大方的给了我一个眼神算是打招呼,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岳也转头看着我,神情没有了刚刚注视着两位雄虫阁下那般严肃,过于冷硬的磁场也轻柔了几分:
“怎么不多睡一会,饿了吗?管家已经做好早餐了,你去吃吧,我已经吃过了,不用等我。”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算现在我有千言万语想帮江岳解释。
可这种情况看来他们并不需要我这个电灯泡,甚至都没打算追究我昨晚的责任。
我带着忐忑不安心情的进入饭厅,关门的时候我特意的留了一个缝,雌虫的听力发达,客厅里的谈话声能很清晰的进入我的耳朵。
管家给我端了一碗粥,几盘小菜,还有一杯牛奶。
我吃了几口粥,就有些吃不下,肚子似乎很撑,我的关注也不在早餐上,也不在乎肚子真正饱没饱。
那两只雄虫不知道是哪一只开口说话:
“江岳阁下,我们已经将消息全面封锁了,绝对不会损害陈楚云雌子的一点声誉和清白。
但这个赔偿款实在有点多了,毕竟如莫雄子也被您打伤,现在还住在医院。”
江岳的声音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