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暧昧了Miska
一团,仔细看还在细细发抖,像是被吓坏了。
“ishka,拿条毛毯过来。”
ishka从床上拿了条毛毯披在白镜身上,盖住他赤裸的身体。ishka发现,除了手腕和脚腕的捆绑痕迹,这人浑身上下几乎连皮都没破,这和他从前的认知大相径庭,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白镜感觉到ishka打量他的目光,抬起眼,怯怯地看向ishka。那目光像极某种草食系小动物,兔子,羊羔,之类的食物链偏底层,柔弱无防备,看得ishka有些不自在,他立刻移开视线,退后两步,随即快步走出去。
旁边围观全程的stew忍不住大笑起来,嘲弄道:“don,tbeshy,littleishka。”
一只手从门外伸出来,朝stew比了个中指。
队长拍拍手,“收队!”又冲门外喊:“ishka,进来带人质走。”
“……”门外露出半张脸,虽然有面具遮住,但不难从湖蓝色的眼睛里发现满满的幽怨,仿佛在说,你认真的吗?
“没看大家手上都有东西吗?别磨蹭,飞机三个小时后就起飞了。”队长说罢便领着其他人离开。
ishka试图拉住走在最后的stew,让stew替他收拾这个摊子。stew灵巧地躲开他,边走边扬声道:“多好的锻炼机会,ishka,别像个胆小鬼。”
ishka翻了个白眼,回头看看还蜷缩在角落的白镜。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和一地狼藉,很安静,也很尴尬。
半晌,白镜扶着墙困难地站起身,动作间,毛毯滑下去一些,露出半个白皙的肩膀,他颤颤巍巍朝外面走,经过ishka时停住脚步,轻轻点了点头,细声细气说了句谢谢。
白镜始终低着头,从ishka的角度看过去——这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只能看见他尖瘦的下巴和饱满的下唇。然后,这个大块头问了一个非常莫名奇妙的问题:
“你多高?”
“什么?”
白镜骤然抬头,亮亮的双眼不解地看着ishka。
“……”ishka后悔得想咬舌头,要不是有面具遮住,恐怕连屋子角的蜘蛛都会发现他那张脸有多僵硬。
“……1米77。”
“哦。”ishka僵硬地点点头,“没事了。”但他还在想,这个身高放在东亚人里并不算矮,那为什么在自己眼里显得这么……娇小?呃,这个形容词对吗?
忽然队长在楼下喊:“ishka你是死了吗!快点儿!”
两个人被jas的大吼吓了一跳,白镜刚迈出的脚踩空了,幸好ishka一把抓住他拽回来,可也就是这样一下,白镜身上的毛毯掉了,他光着身子被ishka抱在怀里。
后来有好一阵子,ishka总是会不自控地回想那一刻——
瘦弱的白镜犹如一只小白兔般缩在他怀里,因为紧张、害怕,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身上的战术背心;白镜的手臂、腰还有腿,都是那么纤细,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捏断,又像一只小鸟。
——白镜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珠清澈,眼神无辜。
ishka恍惚觉得自己的社恐要被治好了。
“你的面具有点吓人。”白镜轻声说道,“是动物的头骨吗?”
“猫头鹰。”
白镜发出一个小小的惊呼,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ishka的面具,用指头尖小心摸了摸尖锐的鸟嘴,然后勾起嘴角笑了笑,“怪有趣的。”
有趣?ishka还是头一次听见谁这样评价他的面具,就连stew,那个向来爱大惊小怪的家伙也只是说他口味猎奇。
就这样,ishka抱着赤裸的白镜下楼,其他人先是惊诧随即无语,ickey踢了ishka一脚,没好气吼,你就不能拿身衣服给他穿!
……啊。
ishka被笑了一路,尤其stew,甚至用文字给女朋友现场直播。
ikhail·nikoev,第一次这么想死。
返程的飞机上,关着绑匪的狗笼子被放在起居间,jas安排两名队员看守,他和其他人就在紧挨起居间的休息区,一旦有任何动静便能立刻察觉,至于白镜,他一上飞机就钻进另一间起居室,jas让ishka守着他,他倒也不介意,背对ishka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没。
一天一夜的飞行路程实在漫长,“三文鱼”小队的队员们靠着打牌打发时间,没几个小时便也都安静下来,睡觉的睡觉,换班的换班。ishka也有点困,缩在座椅上打盹。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动静,ishka猛然睁开眼,看见白镜坐起来打开遮光板,跟着,抱膝蜷缩着,脑袋靠着舷窗,沉默地看外面的天空。他身上还穿着ishka随便找来的那身衣服,宽大,不合身,却反而像时下流行的oversize,他有一头茶色的蓬松卷发,他皮肤很白,有一双深眼窝一个高鼻梁,他五官轮廓分明,不像东亚人,更像ishka那样的斯拉夫人。他太安静了,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更别说把他和那个监控器里淫乱地同绑匪媾和的人联系在一起,
这是不对的。
按照ishka从前的经验,被绑架的人质无一例外是惊恐且惧怕,像一只惊弓之鸟,一丁点儿大动静都听不得——从公寓楼到机场的一路上,围在白镜左右的几个人那么吵,白镜却无动于衷。
队长jas自然也察觉到这种反常,犹豫是否该像ickey建议的那样,找白镜聊聊一些“私事”,他权衡一番,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们只是拿钱办事,现在事办了一半,剩下的就是带人回去拿到尾款,其他都与他们无关。
“ishka?”
白镜轻轻唤了一声。ishka看向他,用眼神询问。白镜却不说下去,下半张脸迈进臂弯,稍稍歪着头看着ishka。
“……想喝水?还是想吃东西?”ishka问道。
“不,”白镜摇摇头,应该是笑了下,一双眼弯弯的,“怎么还戴着面具?”
“习惯了。”
“是真的猫头鹰头骨吗?”
“嗯。”
白镜好奇地盯着ishka瞧,甚至跪趴在床边,身子往前探,朝ishka靠得更近了一些。
“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吗?”他问道。
“不能。”
白镜皱皱鼻子,“我让白——我养父多付你钱,只给你。”
“不用。”
白镜脸上漫起一层烦闷,但他并不反感ishka的不领情,他从床上下来,站在ishka面前弯腰贴近他,太近了,ishka都能看清白镜鼻梁上的雀斑。
ishka下意识往后躲,白镜用指头尖小心摸了摸面具的鸟喙,又问,这些污渍是血迹吗?
“嗯。”
“你杀过人?”
“不少。”
白镜垂下眼沉吟一时,复而抬眼,轻飘飘问:“杀我要多少钱?”
“……”ishka有些错愕,“什么?”
“没事,我开玩笑,”白镜勾了下嘴角,“你的眼睛是湖蓝色的,像我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很好看。”
“……谢谢。”
见白镜没有回床上或者干点儿别的事的意思,ishka问道:“还有事吗?”
白镜耸了耸肩,转身朝门那边走去。ishka立刻跟上,门锁转动那一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