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他说和那个女人结婚,他一步就能跨到他这辈子的奋斗终点。”
花半夏不能理解,人又不是只活26岁,那么着急走到终点做什么?
但是也明白,隔行如隔山,土木工程和医学是不一样的。
他们画图做设计的,不仅要完成本职的工作,应酬业主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升职除了工作年限、证书的要求,还有就是人脉。
“那个女人知道你的存在吗?”
“不知道吧,她没有找过我,都是温亭川和我说的,正好我也调回来了,我就放他走。”
游山接过花半夏递过来的纸,擦掉眼泪。
“没关系的,我难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烂桃花早点甩掉也好,更何况,现在姐姐有了编制,我一定好好工作,争取早点买房。”
还没到酒店,游山的情绪就好了,看来之前没少一个人哭过。
两人一起搬着行李办理好入住,花半夏看了看时间,现在火锅店都还没有开门,她们就在房间里泡茶、喝茶,聊天。
半年多没有见面的两人聊的话题很多。
花半夏和游山平时都很忙,她们聊天永远也没有完整的时间,微信的聊天页面就像留言板,好久才能回复上一句。
他把你当小孩管
“你挂名的老公回来了,什么感觉?”游山笑着问她,但八卦的意味明显。
想到门铃的声音,他在家里的身影,花半夏无奈。
“就觉得有点烦,感觉我的一方净土被人破坏了,以后也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继续道:“而且他有点自以为是,总以为他看见的就是事实。”
“这才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天的时间,你就有这么多感触,看来没少接触。”
花半夏便把她看小黄文的事告诉了游山。
游山听后却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也太搞笑了,不过这确实是你的做事风格。”
“你说他是不是很自以为是?”
“我倒觉得人家反应正常。”
花半夏不解地看着她。
“试问啊,他当着你的面看小黄片,你什么感受?”
“有点恶心。”花半夏抛开各种生理需求,直言不讳。
“所以换位思考,人家对你这反应都算好的了。”游山略一思考,继续说着她的观点,“我感觉他是把你当小孩管了。”
“我不需要他管,我都24岁了。”花半夏强调。
“小半夏,我感觉你对他有点不一样。”
游山是谈过恋爱的,又从小和花半夏一起长大,说她游山比花半夏自已了解她也不为过。
她的这些变化,旁观者清。
花半夏泡茶的手一顿,确实有点不一样。
但,都是他突然回来给她造成困扰导致的。
她一个人生活得好好的,清清静静的,他却突然回来,这让她养成的习惯突然被打乱了,这才导致她没有控制住自已。
游山见她不说话,知道她又在找理由了。
“你有没有想过,面对他的时候,那才是最真实的你?”
“是吗?也许是上班久了,好像我已经变了。”
她想起重症医学科护土长对她说的话。
“花医生你啊,和谁都能说到一起去,但是总给人一种距离感。”
也许这才是现在的她。
花半夏挥挥手,“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那有六年感情的都分了,我这没感情的也无所谓这些,好好工作才是正事。”
“你和那个小哥哥还有联系吗?”
“没有,我陆陆续续投了几次信件都被退回来了,这么久人家早就从蜀都大学毕业了。”花半夏讪讪一笑。
游山不忍,“走吧,四点半了,我们出门走到附近的火锅店,时间差不多。”
姐妹俩收拾一下,就一起出门了。
火锅吃得太多,游山想着看一看蜀都的夜景,吃饭的地方离花半夏家也不远,便决定走路送花半夏回家,顺便消消食。
临近晚饭的时候,时峥想问问花半夏什么时候回来。
他才发现没有花半夏的联系方式,自已热了剩饭剩菜吃,就鬼使神差的坐到了阳台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闪烁。
他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夜景,想着又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
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短发、工装,这一看就是个男人。
时峥犀利的冷眸微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没看错的话,他抱了你
花半夏和游山在楼下道别后就直接上楼。
她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看来时峥不在家。
借着窗外的夜灯,她哼着小曲打开冰箱,拿汽水喝。
喝完后,花半夏关上冰箱门,由亮转黑,眼前忽然出现一道黑影,吓得她连连后退,腰撞到料理台上,疼痛迫使她停下看着眼前的黑影。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啊?我以为进贼了。”她后怕的质问他。
时峥语气平淡,“小区安保这么好,除了自家人谁能进来。”
花半夏一听,这是在说她笨吗?
“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控诉他。
“是你太开心,没有听见我走路的声音。”时峥陈述事实,他带着烟味靠近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侧。
花半夏不喜欢烟味,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你走开,烟味熏人。”
但这点力道对于时峥来说根本没什么,“和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我明明和游山回来的。”她说完又觉得不必和他解释这么多,“我和谁回来跟你没关系。”
黑暗中,时峥似乎低笑了一声,花半夏没听清,只听见他霸道的话。
“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也是你唯一的亲人,我有权力知道你身边的人和事。”
花半夏想到游山说的“把她当小朋友管”,她立即硬气起来,“我24岁了,不用你管。”
话落,蹲下从他的腋窝逃走,没走两步就被他拉了回去,花半夏整个人被迫靠着冰箱,手也被他举起按在冰箱上。
“我没看错的话,他抱你了。”
时峥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她的周围。
花半夏觉得他莫名其妙,“我和游山抱抱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吗?”
“他是男的,你是我妻子,你觉得可以吗?”
闻言,她想,如果游山知道她被当成男的,会不会爆粗口?
时峥对于她的迟疑不悦,“怎么不说话了?”
这样低沉的声音,让花半夏感觉压力更大了,想到他举枪的模样,她解释道:“她是游山,女生,我闺蜜。”
时峥没想到对方是个女生,脸上有些挂不住,干咳两声,放开她,“抱歉,是我没看清。”
花半夏心情好,也没和他计较那么多,直接回了房间。
洗澡的时候,热水淋在身上,花半夏才感觉到疼痛。
她站到全身镜处,才看见后腰上被擦破了一大块皮,应该是刚才撞到料理台导致的。
她洗完澡后就去电视柜拿医药箱,客厅的灯已经打开,时峥正在看财经新闻。
花半夏路过的时候看着起起伏伏,像心电图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