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和男妈妈1号亲密贴N礼
“乖崽,想不想修成人形?”那声调丝丝缕缕,像纤细的蛛丝一层层缠住猎物身体,阴森黏湿,难以挣脱。
白起绒双眸登时亮得发光,响亮回答:“想!”两只雪白的三角耳高高竖起,有半边身子大的尾巴像旋风般剧烈摇晃,快到残影。
就这么迫切想变成人好和你的心上人修成正果吗?烟生潋心里阴霾密布,抓心挠肝,嘴角却始终翘着,透着一种诡谲的美态。
“好啊,十五日后,城门外,我可助你所愿。”
白起绒甩了甩尾巴,天真询问:“哥哥,十五日,是多少日呀?”
烟生潋瞳孔微缩,极力保持住殊美的神情。
指尖蘸了蘸甜水,边在桌面写下“正”字,边道:“一日为一划,五日即为一个‘正’,等你写满三个即为十五天。”
白起绒凑近一瞧:“消失了!”
烟生潋无言,握住它的右肢浸入碗中,随即在桌上一笔一划端正写下“正”字。
“看明白了?”他松开手,眼神冷澈,显然失去耐心。
“明白了!”白起绒点头,舔了舔爪子上残留的甜水,再次询问,“哥哥,你不喝吗?”那小眼神差点没掉进碗里。
烟生潋想起自己幼时,爹不疼娘不爱,因是混血,又遭两边同族嫌弃,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他掩住眼里的仇恨,将碗端到小狐狸嘴前,近乎柔情地抚摸它的脑袋,“喝吧。”
白起绒埋头暴风吸入,嘴巴周围被彻底打湿,一绺绺滴落汤汁。烟生潋看不下去,使了个清尘术,低头看到小狐狸肚子鼓出一团粉白软嫩的肉,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真软。
“啾!”白起绒惊叫道,“那里不可以摸!我和白绥交换了福袋,只可以给白绥摸的!”
烟生潋手背迸出几道狰狞的青筋,旋即收了力。不过是个未成形的畜生,没必要同它一般见识。
白起绒见他起身,连忙用前肢撑住桌面,提醒道:“哥哥,你还没付钱呢!”
烟生潋脚步停顿,淡淡扫过周围,那些人目光涣散了一瞬,继续方才的事情。白起绒没有察觉,摇着尾巴,认真复述心上人教它的话,“白绥说,每一颗粮食都是农民伯伯辛苦种出来的,不可以浪费粮食,也不可以吃霸王餐!”
白绥白绥白绥,张口闭口都是白绥!
白起绒觉得美人哥哥的脸像阴晴不定的天空,特别有趣,还没多瞧两眼,一抹红袖从眼前挥过,它那么大的美人哥哥就消失不见了。
“啾!”哥哥你还没付钱!
白起绒努力解开钱袋,掏出几个铜板板放在桌上。哎,今天非但没赚到钱,反倒亏了一笔。
何时才能迎娶心上人?真是愁死个狼了!
十五日转瞬即逝。
白绥放弃高额悬赏,带着绒绒去寻找丢失的信物、取挂在树上的风筝等诸如此类的活,用挣来的钱买下了一间瓦房。房子不大,但带有一个院子,杂草丛生,方没过小狼蹄子。
白起绒很喜欢这个家,打进外门起就兴冲冲扑进草丛打滚,一路滚到床榻,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绒毛。
白绥由它胡闹,正欲施展清尘术,却发觉体内灵力枯竭,无法汇聚指尖……他竟忘了此事。
白起绒敏锐察觉到心上人的变化,仰起头,担忧地望着他。
“啾?”白绥,你怎么了?
“无事。”白绥摸了摸它雪白的脑袋,“绒绒,我出门一趟,明早归。”
“啾啾。”不带我一起吗?白起绒望眼欲穿,尾巴拼命摇晃,抖下毛茸茸的雪花。
“有危险。”白绥道。
白起绒立即躺平,四肢抬起,露出软嘟嘟的小肚子。我会好好看家的啾!
待白绥离开,白起绒就在新家作起妖,悄悄对着角落撒尿标记,然后拔拔野花野草,抓几只小虫补充蛋白质,全然忘了十五日之约。
夜幕降临,圆月爬上树梢,就像街口王大娘烙的大饼,喷香,隔老远都能闻到……对了,还没吃晚饭!白起绒摸摸干瘪的肚子,出门觅食。
空气中飘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冷香,白起绒闻着气息游走,顺便摘了一路野果,险些因为肚子吃得太撑而卡在树洞里,最后努力蹬了蹬腿,从洞里掉了下来。
那颗圆大饼仍高挂在天空,喷香的氤氲洒了下来,罩住一片莹白的雪地。定睛一看,那哪是雪,分明是一只通体纯白的狐狸,周围散发着白蒙蒙的光雾,圣洁不可亵渎。
察觉到它的存在,白狐徐徐睁开眼,眸色似动人的银辉,在看清它的一瞬微微凝滞。
好漂亮!白起绒蓝眸闪烁,迅速迈腿奔向白狐。到了跟前,才惊觉白狐身形庞大,足有自己好几个“正”大。
正?白起绒隐约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事,没空细想,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漂亮大狐狸勾走了。
“你是狐狸吗?你好漂亮!请你吃果子!”白起绒把准备留给白绥的野果全都掏了出来。
白狐未动,银瞳淡淡落向它,即便处于虚弱状态,周身依然弥散出无法抵抗的的可怖威压。白起绒毫无觉察般,绕着大狐狸不停絮叨,还贴心地将一颗果子喂到对方嘴边,“你不吃吗?可好吃了!”
尽管未得到回应,它也没气馁,大狐狸可能只是普通的狐狸,毕竟不是所有动物都跟自己一样聪明到可以成精的……
糟糕,小狼哥哥跟它约好今天在城门外相见的!
可是哦,大狐狸枕起来好舒服,就像妈妈一样。白起绒挪动屁股,在大狐狸身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美美躺下,柔软蓬松的绒毛托住全身,似冬雪消融之后的淡淡冷香扑入鼻腔,特别有安全感。
小狼哥哥,等一下,它马上就来……白起绒舒服得眯了眯眼睛,彻底沉沦于大狐狸温柔乡,不愿起来。
如若烟生潋在场,就会发现这两枚白绒绒根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区别只有大小。然而此刻,他正站在城门外吹冷风。这半个月,为炼化妖丹他几乎不曾合眼,间不容息赶在今日约定之前凝结出灵珠。
结果那小东西竟敢迟迟未出现。
呵,他倒要看看它何时过来!
……
第五更的锣声响起,曙光初露,透过薄雾映入一双吹了彻夜寒风的杏红凤眼,水汽沁溢,蕴着刻骨的稠艳,以及毫不遮掩令人心惊胆战的杀意。
好你个白起绒,竟敢放老子鸽子!好,很好……
老子今天就要剥了你的皮、抽干你的血,丢进油锅,炸四喜丸子!
被咒骂的主人公还处于睡梦中。昨夜,它蹭着大狐狸雪白的绒毛忽然回忆起过去和狼妈妈到山顶玩野雪的经历,于是手舞足蹈地跟大狐狸比划起来。
大狐狸似乎明白它的意图,稍微撑起前肢,下半身倾斜,呈现出一个滑梯状。“啾!”白起绒赶紧爬上对方后背,抬起四脚,借着自身重力从高高的雪山上滑了下来。
“好玩!”白起绒窜回大狐狸跟前,蓝眸莹莹发光,“可以再来一次吗?”
大狐狸并未吱声,却也没伏下身体。“你真好!”白起绒一把抱住大狐狸右臂,高兴地直摇尾巴。玩了五十来回,白起绒体力有些透支,还没攀上雪顶,整个身子一软,昏睡过去。小小的毛球从半山腰往下滚,即将摔落地面时,一片云团将它稳稳接住,送往怀中。
阳光晒到屁股,白起绒迷迷瞪瞪睁开眼,却没瞧见香香软软的漂亮大狐狸……
“啾!”
它瞬间精神抖擞,绕着心上人叽叽喳喳地诉说奇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