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和社畜
不是很萌的蜘蛛人外,怕蛛慎入!
社畜孟青骊喜欢蛛但是又怕蜘蛛,类似一种叶公好龙的心态,某天买了白额高脚蛛杀蟑,结果放生第一天就被此蛛吓晕了,惨叫着爬出房间……
后来发现此蛛有点自闭,挺讲蛛德的,乖乖窝在角落不动,就是不爱吃饭。
她顿时不太怕了,还有闲心给它起了个名字,家里有一盆兰花,那它叫小兰花吧。
想了想,又加了个姓——
她最喜欢的那位昆虫学教授,姓谢。
上过杂志,上过新闻,上过电视,哪怕满头华发依旧有着学者的优雅气质,年年当选孟青骊女神榜第一名。
所以小兰就叫谢兰花了。
孟青骊蹲下来,捂着眼睛说,“姐,哥,谢兰,求你吃点蟑螂吧,好吗?好的。”
这话真是很有用,第二天家里一只蟑螂也不见了。
要知道这可是广东诶!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物极必反。
或许是谢兰吃太饱了(没吃,纯是除虫了,谢兰吃人类饭也能吃人,但不吃蟑螂!不吃!!),遂在她下班回来的某一天夜里,冷不丁地化了人。
化形后的谢兰长着很俊的堪比明星的脸,深刻而美丽,平白有一种冷艳的韵味,说不定只靠脸就出道。
原本的数对复眼被藏起来了,从外表看不出什么端倪。眼珠是淡淡的灰色,头发乌黑稠密,顺滑地披散在肩上,两条手臂灵活得像柔软的藤蔓。
他趴在地上,偏头望着她,无机质的灰色瞳仁冷漠而纯粹,没有丝毫作为人的情绪。
玻璃忠实且完整地记录着这恐怖而美丽的一幕,随着他的走动,渐渐变换影子的形状。
这一回是真的把孟青骊吓坏了,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从超市带回来的零食也不要了,当即要从自己的家里滚出去,半路崴到脚了,啪叽一声趴在了地上。
谢兰抬起头来,下半身还是蛛腹,挥动蛛腿爬过来,操控附肢黏上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孟青骊刚要把头伸出来,感受到附肢上硬质的毛簇,透过衣服痒痒地戳在身体上,顿时吓得发抖,紧闭着眼睛,缩回谢兰怀里,睫毛湿得发黏。
“别……”
她咬着下唇,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声音里有隐约的哭腔,“别吃我……”
谢兰好奇地凑过来,张开嘴唇,舔去她眼睫上凝聚的泪珠,隐隐能察觉出颚叶的形状。
他不会发声,是个哑巴,只能靠摩擦螯肢发出“嘶嘶”的尖叫声,这种诡异的声响轻柔地擦过耳畔。孟青骊想慢慢推开他,推到一半,直到尖细的螯牙戳在脖子上,又颤巍巍地窝回了他的怀抱里。
骗人,这这这这也不是白额高脚蛛啊?!
……有没有毒啊?!!
我要投诉无良商家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兰不明白她怎么了。
他用脑袋蹭了蹭孟青骊的肩,像小猫似的。
可可可他他他又不是小猫……
一小片丝片飘在角落,储存有精液的触肢器轻轻地戳了戳她,似乎是在寻找雌蛛的生殖板。
熟读蜘蛛知识的孟青骊绷不住了,一霎时停止了啜泣……
她呆呆地仰起脸,抽动着的鼻头还是红的,泪珠碎在晕红的下睑,为眸子蒙上一层湿亮的水壳。
可爱。
谢兰忽然想到这个人类的词,这两个字一沉进心底,连带着附肢都变得酸软无力了。心弦打了死结,扯也扯不开,拽也拽不断,他以为自己是中了毒,更加急着交配,侧过头轻咬她丰盈的脸颊肉。
孟青骊眨了眨眼,眼泪又掉下来了。
。。。。
救命哇。
我们——有——生殖隔离啊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