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唇,握着?玉簪的手覆过?她的手,将簪尖对?准他自己。
玉簪温润,却能轻易刺破单薄的襕衫。
覆着?她的手迅而有力,恍然间她只见他抬眸一笑,轻声说:“算第二次。”
锋锐的簪尖便?已没入胸膛。
鲜血顺着?玉簪渗出?,滴落在?皓然如雪的桐花上。
裴夕舟疼得轻颤,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殿下……还予两次,能否给夕舟一个补救的机会??”
霜华特地催晴色(四)
梅长君记不得自己是怎样撇了他, 惝恍着走?出?沉寂的王府。
她沿着桐花飘零的主道,逃也?似的无法停歇,垂眸越走?越快, 越走?越快,一直走?到府门处。
抬头看见门外那一辆挂了灯的马车,还有车辕上堆积的从府内飘出的桐花时, 梅长君终于?怔住了。
她走?近看了看,安静地拈起一瓣碎花, 冰凉的触感, 云容雪质, 想来是如此的易散易融。
天完全黑了,月儿?渐渐升起,整个裴王府内外并无人语。
半掩在黑暗中的姣妍面?容,有一种难掩的苍白, 好似皎月下一朵霜花。
雾暗云深,难窥晴色。
梅长君也?不知自己?竟这般善躲。
文华殿、顾家,来往两处, 不再见他。
那夜的桐花仿佛在她心上落过一场雪,雪下的人既寒凉,又温暖。
她从来灼灼似春阳, 眼下却一身霜寒,昔日肆意的劲头敛去?,如画的眉眼间只余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