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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要么乖乖合作,跟着仲氏申氏对抗秦氏。要么接受炮火洗礼。
至于主星安全区不能战斗的规定……他们表示:没关系,我们可以不辞辛苦,把不合作的军团们带到边缘地带,然后再开火炮轰,保证不破坏规矩。
申政拦都拦不住。
面对那肆无忌惮的狂妄发言,被威胁的团长们气得直咬牙,恨不得问候仲元义的祖宗十八代!
星民们听到后直接暴了。
论坛上又掀起一场风暴。
仲氏与申氏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个三流军团的团长站出来写了一封信,拒绝了仲元义的邀请函。
“那位团长叫张瑞明。”俞霄琅的声音不疾不徐,简单的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他被威胁后,写了一封信,贴在了仲氏军团的官网留言区。”
“那信还挺有意思的。”俞霄琅说:“楚元帅您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不用了。”秦瑾川收回手,对俞霄琅说:“你接着说。”
俞霄琅那边顿了一下。
楚医全身无力,骨头缝里渗着疼,懒得去仲氏官网:“我懒得去看。”
“那我给您简单说一下吧。”俞霄琅温声应了:“张瑞明洋洋洒洒写了两大张纸,简单来说,分三个阶段。”
俞霄琅说:“前段怀旧。他说几个月前,林氏垄断植饮业,将植饮价格提升10,以图暴利。他穷困潦倒,因为买不起植饮而绝望,准备解散军团,然后自杀。”
楚医:“唔。”
这段经历有些耳熟。
俞霄琅声音温和平缓,娓娓道来:“张瑞明说,在他孤苦无助陷入绝境的时候,是楚氏军团以5的价格,让获得他重生。对他来说,这不亚于救命之恩。”
楚医想起来了:“哦,他啊。”
秦瑾川看楚医:“你记得他?”
楚医抬头,望着秦瑾川的眼睛,秦瑾川回望着,默默等回答。
俞霄琅保持沉默。
休息室里静悄悄。
楚医望着望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听,听听他家未婚夫的语气,好像他在外边养了小情人一样。
楚医笑吟吟地说:“那时候我刚过来,楚氏式微摇摇欲坠,林氏成为植饮行业龙头,步步紧逼。张明瑞的那笔订单,是我打开市场的突破点。所以有些印象。”
“嗯。”
秦瑾川穿上外套。
咔哒一声。
修长好看的手指扣好了腰带,又去整理袖口。
楚医半趴半靠得依在床头,枕着胳膊盯着自家未婚夫看。
看男人俊美的五官、深邃的黑眸、笔挺修长的腿,最后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他家未婚夫个子很高,手掌宽大手指修长,整理袖子的时候,手背上暴起一条条青筋。
楚医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向秦瑾川伸出手:“让我以5的价格收回市场,这个主意,还是你给我出的呢。”
秦瑾川一时无言。
楚医勾勾食指:“手。”
秦瑾川蜷了下手指。
楚医没骨头一样,往床头一躺,耍赖:“我疼,要牵手才能好。”
秦瑾川:“……”
俞霄琅张了好几次嘴,最后都是默默得闭上,把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
算了,合作的事反正不是很着急,委屈那几位团长再等等。
秦瑾川把手递过去。
楚医却拍了拍床边:“来,坐这里牵。”
俞霄琅:“……”
秦瑾川没有坐在床上,他拎过窗边的椅子,坐在椅子上牵住楚医的手,示意俞霄琅:“继续。”
楚医弯了弯手指,在秦瑾川的掌心刮了两下。湿漉漉的,有汗。
秦瑾川的手颤了一下,噬骨的痒意从手心升腾起来,一路蔓延到心底,演变成了一股火气。
点火的楚医在秦瑾川的掌心、虎口来回摩挲,像是单纯的挑逗诱惑,又像是想找出什么东西。
秦瑾川的心起起伏伏。
俞霄琅听着另一头传来的细微摩擦声,淡然自若的继续讲。有些经历吧,多了也就习惯了。
“信的中间部分抒情。”俞霄琅波澜不惊:“张瑞明说楚氏对他有救命之恩。仲元义使用暴力,逼迫他对抗秦楚的行为,是让他恩将仇报,是要泯灭他的人性,让他变成刽子手……”
抒情部分占据了大半篇幅,字里行间流露着被仲氏压迫的愤恨与无力,句句泣血哀鸣,不仅引起了无数小军团的共鸣,还引发了星民暴动。
俞霄琅笑着说:“之前仲元义推行半价植饮,打击楚氏时,被爆过不少黑料。其中就有开采金属矿时轻视生命的行为。不少星民都还记得。”
星海是有记忆的。
张明瑞的一封信,让星民们想起了那些沾着血泪、触及心灵的往事。
于是,一封拒绝信,让仲氏与申氏标上了杀人如麻、豪无底线的标签,让仲氏与申氏站在了星民的对立面。
说到这里,俞霄琅语气里带上些许讚赏:“张瑞明很聪明。把仲元义暴力威胁军团俯首的行为,上升到了民生问题的高度,这就很有意思了。”
楚医把玩着未婚夫的手,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神色逐渐变冷。
秦瑾川缓缓地收拢五指。
俞霄琅没听到回应,有些疑惑,今天的楚小元帅,似乎过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