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强制()
转眼来到晚餐的时候,云空换上整洁的衣物,只不过还是被人压着上来。
林饮溪客气地招呼云空坐在自己身旁,一如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云空来不及反应被后面的壮汉摁在柔软的座椅上。
“小云,为什么在房间摔东西?”
“不要这么亲近地叫我,我和你很熟吗?”云空翻一个白眼。
林饮溪不甚在意,拾起云空受伤的手背关节,轻轻吹起一口气,暖暖的香味传来,云空后背起鸡皮疙瘩,连忙抽回手不自在地怂起脖子。
“小云,你受伤了怎么办?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林饮溪心疼地说。
“你要是没说后面一句,我还会冲你笑笑。”云空扒拉面前的菜碟,把花花绿绿的食物搅成一团褐色。
才几个小时没见,林饮溪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脖间绑上一个蓝白相间的丝巾,手指夹着的签字笔闪着出色的华贵光芒,林饮溪听到云空的话难过地拨松丝巾和肉体之间的缝隙。
云空淡定地移过视线,该说不说,除了吓人了点,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
林饮溪拉开丝巾结,解下脖颈的丝巾,徐徐绑上一个结,心疼地嘱咐,“这样的事情不要让我再看见了。”
云空偏过头又被保镖掰回来,只能假笑等待林饮溪把他的手包好。
说完好像不够,又补一句:“你是我的。”
云空差点气的冒烟,你谁呀,什么你的我的,张嘴就造谣!
林饮溪优雅地切开面前的牛排,丝毫不慌张地进食。
香味钻进云空的鼻子里,嘴里死撑着,胃倒是难受地绞痛起来,云空皱皱眉将心底的难色敛去。
林饮溪停下进食,插起一块多汁的肉,举到云空嘴边,宽容地说:“小云,只要你今天认错,你就可以不受罚了。”
云空觉得面前这个人模人样的富几代脑子有点大病,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一点都不给面子地阖上眼。
只听到林饮溪长长地叹气,紧接着便是刀叉碗碟碰撞的声音。
云空闭着眼,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埋进土里,林饮溪在一旁进行晚餐,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无奈包容的叹气,就是正常的换碟声了。
“小空,还不睁眼吗?”
云空闭着眼睛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他现在听到这个现眼包的声音就烦。
“身边的人也没有了,也还是不睁开眼吗?”
云空缓慢地睁开眼,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两个人,云空燥热的基因看到林饮溪手旁的电击枪又假笑地安静了。
“你不用看了,就算没有这个武器,你也碰不到我分毫。”
林饮溪满不在乎地把枪扒拉到地毯上,紧接着一脚踢飞出去,完事还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对云空调情。
云空已经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骚扰了,要弄清楚这个神经病下一步是什么棋,看来还要出国读个研回来才行。
林饮溪用脚一勾,把云空端正的方位移到自己面前,偏头打量对面人绷着下巴防备的模样也是无辜。
“为什么这么生气?”
“你被陌生人莫名其妙要关21天,你会怎么想?”
林饮溪的高光瞬间亮了起来,言辞恳切地回答:“我会觉得真刺激。”
真是乌龟载着理发店,求求你别在这里发癫。
林饮溪不解地说:“而且我没说只关21天啊。”
云空:“?”
“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这一切结果是建立在科学数据上的。”林饮溪严谨地说。
“小云可以在21天内习惯我,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如果不行……”
云空嘶哑地出声,接着林饮溪的话头:“如果不行……”
“我会用其他方法,大家不是说感情是一瞬间的事情吗?为了这一瞬间的爱,我会延长和你我在一起的时间,等待那一瞬间的到来。”
“这难道不是很浪漫吗?”
云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第一天见面,最后一次,道歉,我就不罚你到下一步。”
林饮溪就是个彻彻底底、唯我独尊的神经病!
云空嘲讽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第一天见面,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神叨叨的。”
林饮溪吃惊的表情转瞬即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轻轻地说:“其实也不算第一次吧。”
林饮溪收起温情的脸,面无表情地按下桌上的呼叫铃,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云空还没有出言调侃,林饮溪又一脚把人带椅重新踢回去。
不多时送来一个女人,约莫刚成年的年纪,那人东张西望着,林饮溪悠闲地在胸前交叉着手,女人被门口的保镖嘱咐几句,径直走到云空面前。
三个人,六只眼睛,各看各的,形成闭环。
“她还是个孩子吧,你是个畜生吗?”云空对林饮溪的印象厌恶到了极致。
“小云,你误会了,她的年龄可比你还要大。”林饮溪被骂了也不恼,耐心地解释道。
“她是阿姨?”云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明显高中生模样的女人。
被唤作阿姨的女人手中动作一滞。
林饮溪矜贵地点点头,女人麻利地脱下外套露出火辣的身材,云空觉得眼前一亮,物理上的一亮,波涛汹涌,腰环玉佩,叮当作响,步步生花。
“这是脱衣舞娘,很有名。”林饮溪撑着下巴,和气地解释,“别看我了,看她。”
随着音乐的奏响,女人身上的气势顷刻改变,动作妩媚婀娜,举手投足软若无骨,眼眸似睁未睁,似闭未闭,媚眼如丝,仿佛四季的繁华流转于此,十指如柔荑,一颦一笑却如竹间攀附的青蛇,明知是剧毒却甘之如饴。
云空看的津津有味,这不是惩罚吗,干嘛要奖励他。
女人绚丽地转圈,一圈一响,流光溢彩。
“嗯?”云空疑惑出声。
他感觉舞娘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是场地局限吗,不至于啊,这个大厅,十八叠罗汉都不在话下。云空正想移位,没移动,他下意识偷看林饮溪脸色,发觉那人倒是直视前方,手指剥石榴的动作熟稔快速,晶莹剔透的红色果汁顺着手侧留下,染红袖口,就像女孩子的丹蔻。
云空把视线转回去,女人的唇珠娇艳欲滴如那鲜嫩的石榴籽。
林饮溪悠哉悠哉地剥果皮,在半首歌的时间内已经剥完了半个石榴。
鼓点声音愈演愈烈,女人的胸脯越转越快,似乎按耐不住宣之于口的心脏。
“咚—咚—”
云空这次直接转过头去,林饮溪正把石榴籽拢在瓷盘上堆成一个小堆,手指微曲,斯文地用餐巾将盘边的水渍抹干净,再把餐巾对折成小块,掌心平铺,轻缓地把指甲壳缝隙吸饱的汁水擦拭在布面。
女人跪在云空面前,娇媚地把手搭在云空大腿上。
“咚!”
林饮溪淡定非常。
“啊!”云空跟踩着尾巴一样和最后一个鼓点同出声。
女人面不改色双手用力,云空只觉得胯下一凉,鸟就被人握在手里。
“林饮溪!”云空怒火中烧直接从座椅上弹射起来。
就在云空离开桌椅的瞬间,在他站起来一尺远出现一个弹痕,云空僵硬地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倒流。
“跪下。”林饮溪淡淡地开口,云空目眦欲裂。“不然下一枪就是你的膝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