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不负
贼首伏诛,尔等还不投降?”
他将两把卷了刃的剑猛然插在地上,如磐石般坚定矗立。
两人遥遥相望,他的眸子明亮如名剑淬火,尽是胜利者的恣意飞扬。
猎猎风中,战旗高扬,鼓鼓作响。尸山血海之上,唯有中原铁骑屹立不倒。
张辽一马踏乌桓,辽西从此无战事。
他日史书工笔,将会留下白狼山之战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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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以北,山谷连绵起伏,一弯月牙般的湖泊静静地躺在周山怀中,碧光滢滢。天地间升起苍暝色的雾气,一时间万籁俱寂,唯余风声飒飒。
纤长的睫毛随着张辽微垂向你的目光而投射下一片阴影,残留余温的薄唇如同涟漪一般划过你的眼角、鼻尖,最后轻轻落在了双唇之上。心头涌上一股痒酥,你闭上眼睛,仰头迎合那若即若离的撩拨。
“喜欢吗?”他在你耳边长舒一声,丝缕的气流拂过额发,像是一个撩拨的亲吻。一道强势的力量将你拉进他怀里,你下意识紧紧揪住了服帖在瘦韧身躯上的衣甲,指腹下传来肌肉的紧绷感,泛着热气的皮肤在掌心下轻微起伏。
砰砰猛撞的心跳,紊乱灼热的呼吸都贴合在一起,细密的啄吻柔柔落下,灼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辗转。轻微的喘息轻溢出他的喉间,仿佛有一种惑人的力量,引着你的指尖抚过他的胸膛与腰腹,向下蔓延。
指尖缓缓下落勾住腰间系带,配饰摇晃撞击出暧昧碎响。他的眼中尽是荡漾波光,唇色也因一番纠缠而显出潮湿的红。你微微一怔,被这副艳面皮相俘获了心神。
张辽似是无意地抬了抬腿,你整个人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抵去。滚烫的性器正硬邦邦的翘着,隔着薄薄的布料与你紧密相贴。他抚摸着你的腿根,指腹的触感带着些微微的粗糙,让你浑身的感官都活跃起来。
你情难自抑地轻哼一声,绯色漫上双颊,“别这么摸,我我不行的”你感觉到他的肌肉有一瞬间的绷紧,腿间摩挲的手指忽然变得急躁,直接探进你的花穴搅弄。
他衔住你的唇,纠缠着深吻,唇齿交接的地方揉出缱绻炽烈的气息。他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寸寸推进湿漉漉的穴道抽送起来。
触感被愈发地放大,夜风是硬的,亲吻是软的。吐息是灼热的,相贴的身体是滚烫的。汗珠不时从他的耳旁滑过,沿着下颌缓缓垂落到你的锁骨,蜿蜒汇入隐秘乳沟,濡出暧昧的弧线。
克制的动作渐渐变快,你伏在他的肩头,意乱情迷地从耳垂一路吮吻至嘴角。他紧紧回抱着你,强势的力量裹缠着你们一起倒在地上滚了半圈,就彻底失了控制。在稠迭的水声中,意识逐渐被抽离,你只能跟随着他跌入欲海浮沉,又抛向汹涌的浪巅。
情事方歇,你窝进张辽臂弯内,闭眼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一脸的慵懒和餍足。而对方也极其自然地将你揽得更紧,在额角处落下了一个慵意满满的轻吻。
张辽从随身口袋里摸过两片香草叶含进嘴里,就着火折子点着火深深吸了一口。烟雾袅袅盘旋,颇有一种醉生梦死之感。你仰头亲了下他的脸颊,同时往上挪了挪身子,想捞过烟卷也来两口,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瞳,“小孩不许烧烟。”
你不屑的哼了一声,来回蹭着他颈窝表示抗议。
“再动的话,若是挣破了伤口,就都怪你。”他终于忍不住你的“胡作非为”,搂在肩头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嗓音沙哑,“一宿没睡,突袭时还被砍中了旧伤,又疼又累,让我歇一会儿。”
你安分下来,悄悄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张辽不知陷入何种沉思,指间夹着蜷曲的半片香草,神情淡漠,月光在他挺直的鼻梁一侧投出阴影。
“在想什么?”你仰头与他脸贴脸蹭在一起,眼睛扑闪扑闪。
缓缓开口的词句带着几分萧索怅然,“少时轻狂,总是渴望战争渴望鲜血,认为将军驰骋疆场就如同烈马之于旷野,没有任何事比金戈铁马更能成就男儿的血性和荣耀。所以,我十五岁就领兵为将,与奉先在雁门关一守就是近二十载。”
“但如今,我想起这些年的战事,却只有荒芜草原之上满目的腐肉白骨。我分不清他是何人,来自何处,又该归去何方。”
“人人都认为自己在顺行大道,为正义之师,但所有的选择似乎都最终通向一片杀伐。”他兀自勾起唇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我参不透这大道,亦不知谁为明主,只能以此身死守边关,不让外敌的弯刀探进中原一寸。”
张辽鲜少与你剖白心事,永远都是一副张扬桀骜、无所不能的姿态。多少人听过他的名字,惧怕他的传闻,叹服他的胜利与战功。似乎在所有人的判定里,战无不胜就代表着无懈可击——甚至连你都忘记了,他也是个会倦怠会迷茫的普通人罢了。
“那不如,将军与我一起做这平定乱世之人?”你凑过去亲他的唇,回应了一个吻。
张辽侧目,半晌才移开视线,掐灭即将燃尽的香草卷,淡淡道:“休息好了就回去,一堆战报文书还没处理。”
“张文远。”你按着他的肩膀将其推倒,翻身跨骑在他身上。张辽抿了抿唇,发现你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清淡的眸底沉的发黑。
“二十年来,士族门阀坐拥天下,中原无一日停止征战,饿殍遍野,伏尸千里,百姓十不存一。我生于汉室,虽是一介女流,势单力薄,未必能像先祖刘邦开疆扩土,立下传世之功,但好歹不能愧对天地祖宗。”
他抬眸看你,神色平静无波澜,“腐肉出虫,鱼枯生蠹。自桓灵二帝以来,幼主早夭,宦戚弄权,汉室早已破烂不堪。你何苦为了所谓的血脉,去匡扶一个朝不保夕的王朝?”
你笑了,“不然。我想匡扶的,不是汉室的名号,而是昔日文景之治下的海晏河清,是光武中兴时的国家昌明。后世说我迂腐愚忠也好,痴心妄想也罢。此身生于世间,愿以微末萤烛之光增辉日月,照亮山河。”
“生逢乱世,你我皆是江渚浊流中的一叶孤舟,与其担心逆水浮沉、风起破碎,不如你我同心戮力,争一个登临绝顶得观沧海的机会。”
你伸出掌心,将那颗勃勃的野心赤裸地递到他面前。
张辽勾了勾唇角,强势地反握住你的手,薄唇印在掌心,似笑非笑:“你确定?被我跟过的老板,好像下场都不是特别好。”
你微微歪头,笑得傲慢,“那又如何?”
他的手略略收紧,“殿下轻易相信满是獠牙的野兽”拉长的尾音仿佛蛊惑般诱引着对方交出魂灵,“当心被反咬一口,便是哭也来不及了。”
野兽诱哄着你进入他的领地,期待着你跳入致命陷阱。
你抬起指尖,亲昵地抚过那张俊美妖异的脸颊,拂了拂额前摇晃的铜饰。
“那就驯服他,让他成为本王的獠牙。”
当你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就感到极冷的风扑面袭来。
是空调开的太低了吗
巨大的落地窗前映射出光怪陆离的霓虹夜景,他靠在椅背上,一手翻阅文件一手移动着光标,倨傲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电子屏幕幽幽的冷光无形勾勒着凌厉而分明的眉眼,鼻梁上散漫地架着一副半框眼镜,映出金色眸底的烦躁与阴骛。身上的衬衫还算熨帖,只扯松了领带,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和紧致结实的胸肌,恣意中带着某种让你心跳加速的性感。
“你怎么来了?”张文远头都没抬,抛过来一句话。
看来不是空调太冷,是他
听阿蝉说,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