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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惊绝

 

,天色泛白了两人才抱在一起胡乱睡下。

他们有过那样炙热而情动的年少时光,未知人事时拢在腿间和薄被里的喘息,催着爱欲见风猛长。他们像双生合璧的刀剑,在衣角,手指,眼眉,鼻息之间缠绕出刻骨铭心又万分契合的情意,春夜里他们情愿做天地间最凡俗的爱侣,满天寂落的雨又怎会落到有情人身上。

后来他们经常做爱。龙吟在床上折腾他的功夫越发娴熟了,碎梦时常恨恨地想,有的人在所有事情上都太有天赋,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具虽然多年习武,却仍然显得单薄的身体被龙吟玩熟了,在情事中能展露出惊人的漂亮。龙吟在床上一只手握着他的腰后入他,另一只手牢牢地按着他的后颈,碎梦整张脸埋在床褥里,呼吸都困难,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呻吟,感觉自己要死了。

要爽死了。

小母猫。龙吟笑着捏他后颈,又恶劣地羞辱他,小婊子,屁股翘得这么高,逼咬这么紧。

“是不是特别喜欢我?”龙吟松开了他那块满是痕迹的后颈肉,拽着他的低马尾往后用力一扯,迫使他挺起胸来,屁股还紧紧贴着龙吟的胯骨,像一只发情叫春的猫。

这人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下流东西?碎梦的表情因为头皮撕扯的刺痛有些扭曲,在床上反而是个分外情色的神态。

“喜欢……喜欢你。”碎梦哽咽着开口,他是真的被操哭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龙吟!求你了……你轻点……”

“真可爱。”龙吟低头去吻他,笑了一声:“但是不行。”

龙吟现在是坏透了。他模模糊糊地想,被动地仰着头承受亲吻,埋在他身体深处的那根阴茎有力地碾上穴心,把薄薄的小腹顶出一道凸痕。

龙吟忽然伸手把他翻了过来,穴肉绞着龙吟的阴茎摩擦了一遍,他马上尖叫着射了,腰肢像一尾白鱼似的弹了弹,又筋疲力尽地回落。

“叫得挺浪,碎梦。”龙吟推高了他的膝弯,几乎把他整个人对折起来,问他,“我怎么有只这么会发浪的小猫?”

碎梦从射精之后的空白中回过神来,这个姿势下他能清楚地看到两人交合的部位,勃起的阴茎正对着自己的脸,糊满了淫液的臀缝,红肿的穴口被巨物撑得微微鼓起,而龙吟那根狰狞的性器青筋勃发,进出间翻出些许烂红的软肉。

还能清晰地听到体内挤出的,粘腻的水声。碎梦崩溃地小声呜咽,小腿架在龙吟的肩头发抖。

“要不要我内射?”他听到龙吟不依不饶地问,“要么?”

“……够了。”碎梦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难堪地开口,“龙吟——!”

“嗯。”龙吟答应了一声,却没理会他的求饶,抽出来大半又狠狠地操回去,“自己把腿打开。”

碎梦被顶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简直想咬他。

龙吟就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大方地递过手腕,“快点,听话。”

碎梦眼泪还没流干净,眼尾一片柔软的红潮,不情不愿地张口,牙齿轻轻扣上龙吟的手腕,自己摸下去拉开湿透了的腿根。

“好可怜。”龙吟很体贴,亲了一口碎梦线条优美的小腿:“那我疼疼小猫。”他好心地拢起碎梦那根受了一晚上冷落的阴茎,握在掌心套弄,生着剑茧的指腹刮着马眼蹭了蹭,碎梦就控制不住地扣紧了齿关,咬着他的手腕呜呜地哭叫,最后翻着白眼射了自己一脸。

龙吟射在他体内,抽出来的时候碎梦连腿都合不上,精液失禁似的从穴口溢出来,脸上是他自己的精水混着泪痕,弄得一片狼藉。

龙吟看了看手腕上一道发白的咬痕,俯下身去亲碎梦紧闭着的眼睛,神色很怜惜。

“我也特别喜欢你。”

“掌事。”穿过摇曳的流光花海,碎梦在天海阁门口躬身行了一礼,表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我来了。”

余若梦打量他一番,脸上仍然是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寒影都和我说了。他很担心你,我瞧着你没什么事,也算放心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掌事。”他蓦地跪了下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要离开谪仙岛一段时间。我绝无二心要叛出,只是我……我的修行,您也清楚。影部不会需要我这样的人,如果碎梦一派要除名我,我也毫无怨言。”

他不安地低着头,却听见女人一声极轻的叹息,纤白的手按在他肩头,示意他起来:“何必这么着急。你去吧,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这些年,你在影部做得很好。”

“本来是不该有如此先例的。”余若梦又缓缓道,话锋陡然冷厉起来:“你身上带着影部的秘密……有些事情,你应该清楚。”碎梦郑重地应下,心里清楚余掌事虽未明言,到底是把他当自己人看待。只是可惜他愧对了师门多年培养,现如今却要一意孤行地离岛。

他不急着立刻动身,反而是在余若梦身边沉默地待了许久。掌事没问他什么,只是笑了笑,温和地搭腔,说还记得碎梦小时候,是如何地要强,为了能早些进影部,执行任务真是不要命,那副样子把那锯嘴葫芦——你寒影师兄都吓了一跳。

碎梦眨了眨眼睛,轻声回答,掌事,您都记得。

女人的嗓音温和柔媚,她正像只翅羽修长的白鸽似的立在海风里,露出一小半优美的下颌:你一直都很用功,吃得了苦,品性又坚定,是个好孩子。

他忽然生出些坦白的勇气,仓促地解释道,掌事,那是因为我……有好多恨。他又强调了一下,声音却低下去:有好多。我这一生都是为了报仇,没有这些仇恨大概就活不下去了。

余若梦看他一眼,微微笑道:你我于天地之间,便如风筝,渺渺孤身,无所依附。苦厄无边,万事因缘也不过是勉力牵绊。你只要明白,什么人,什么事——才是牵系你一生飘萍的丝线。

碎梦长久地愣在原地。

余掌事被聂小老板拉走喝酒去了,他握着听雷刀一个人站在暮色空茫的天海阁大殿前,看着滚滚雷云低鸣着沉下来,素色长巾被海风卷起,像拍岸的柔软白浪。

碎梦抬手摸了摸右耳耳垂,鲜活的体温捂热了小小的银环,熨着的那一片皮肉泛起久远的胀痛。

他有点想龙吟了。

碎梦右耳戴着的银环,是当年龙吟亲手穿的。

碎梦出乎意料地怕疼,闭着眼睛轻轻地抽气,穿刺针落下去的时候倒是很乖巧。龙吟指腹抹了渗出来的血珠,看见碎梦含着一点泪光的视线投过来,问他:“好了没啊?”

“娇气。”龙吟捏着银环给他穿上,笑道,“以后受了欺负,是不是也要哭?”

“我没哭。”碎梦伸手去推龙吟的肩膀,把脸别到一边不去看他,正好露出薄红耳垂上一枚银环,往下是少年人纤细的脖颈。

“哄你玩儿的。”龙吟揪揪他鼻尖:“我还能让别人欺负了你么?”

不重要。碎梦想,伸手勾了勾龙吟左耳垂上坠着的一模一样的银环,咬着牙凶他,“没人敢欺负我,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这话不假,只是碎梦不论做什么总是要多吃些苦头。十五岁的年纪,他还在霜刃坛早出晚归地百般苦练,而龙吟虽尚且年少,已经是本派的佼佼剑客。那时候龙吟个头已经蹿高了,比同岁的碎梦还要高些,换了身簇新制式的龙吟校服,背着轻重两剑,见到他就去揽他肩膀,把人按在自己毛茸茸的厚实衣领里。

“碎梦。”龙吟喊他的名字,语气里有些难掩的雀跃:“你看!”

碎梦努力把脸挣出来看了他一眼,见那少年剑客从头到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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