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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怀突然打了个寒颤。
牧四诚再次询问了刘怀过来的整个过程,这次刘怀没有欺瞒,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牧四诚,牧四诚听得冷笑一声:“想激我去偷袭他?就算是我真的要袭击他,也必定是他后期拿到碎镜片差不多了,我才会动手,还想离间我和白柳,啧,真是多此一举。”
说到这里,刘怀突然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来了这里有一小会儿了,居然没有看见过白柳,他左右看了看:“白柳不在这里吗?”
杜三鹦有点尴尬地挠挠脸:“……那个,之前商议计划的时候,白柳其实想和傀儡师合作,但牧四诚不同意这个计划,于是白柳和牧四诚大吵了一架之后,白柳和我们决裂去投靠张傀了。”
牧四诚冷哼一声别过脸:“我和白柳还需要别人来离间吗!我们自己就能散掉!”
刘怀:“……”
刘怀:“?????”
什么东西??????白柳去投靠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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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即将到站,下一站黄泉路,请要下车的乘客在车门旁边依次排队,先上后下——】
白柳一路往前走,走到了车头的位置,发现了张傀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面前站着两个双目空洞的傀儡,他看到白柳来似乎也不吃惊,倒是很自然地招呼了一下:“来了,坐吧,倒是比我想的要快一点。”
白柳坐在了张傀对面,叹息一声:“你都把刘怀派过来了,牧四诚这个棋子对于我而言就废掉了,我只能来投诚了。”
”你是聪明人。”张傀意味深长地微笑着,“只是倒霉了一点,碰上了更聪明的我而已。”
张傀翘着二郎腿双臂展开放在座位靠背上,这是一种很放松也很自负的姿势,他抬起下颌睥睨地看着白柳,脸上带着胜负已定的笑,“这个游戏需要牺牲四个人才能通关,如果你们选择站在我的对立方,和我产生搏斗,你们的面板属性太差了,赢的一定会是我,但这样一来总体生命值一定会被无效消耗,在我控制住了你们之后,那我很有可能选择牺牲你们凑够四百个生命值换取我游戏通关。”
“对于白柳你来说,其实我觉得最好的计划就是和我合作,虽然有可能被我控制,但至少我不会轻易牺牲你。”
“但牧四诚一定不会同意和我合作。”张傀微笑着,他好像有点遗憾般,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而你也不会轻易来找我寻求合作,毕竟没有几个人想受製于人,你说不定还会动让牧四诚来偷我的东西的心思,我没有办法,只能让刘怀去劝劝你们了。”
张傀从始至终想吊的鱼就是白柳,而不是牧四诚。
而要吊到白柳这条鱼,就需要动摇牧四诚和白柳的合作关系。
没有比一个刘怀更能动摇牧四诚对队友的信任度的了。
精神值正常的牧四诚或许说不定还顾忌这是一个二级游戏,勉强维持和白柳的合作关系,那么一个精神值不正常的牧四诚,还是在刘怀在场不断提醒牧四诚当初的事情的情况下,牧四诚一定是无法控制自己对队友的怀疑和仇恨之心的。
当然,牧四诚可以把自己的精神值漂回正常值,不过这一定不是白柳想看到的,如果白柳选择把和牧四诚的合作贯彻到底,站在张傀的对立面上,他是需要牧四诚狂暴来维持高战斗力来防备张傀的。
白柳当然也可以让自己进入狂暴状态成为高战斗力,但张傀觉得白柳是不会轻易这样做的。
因为狂暴那种状态非常危险,在还有8个站台的情况下,白柳这个f级面板的玩家比牧四诚这个a级面板的玩家的基础属性太薄弱很多,狂暴状态的白柳就是个脆皮高输出,很容易死掉。
张傀的计划是各个击破,首先收服白柳,然后利用刘怀控制牧四诚。
至于杜三鹦,在适当的时候让他去死就行了,张傀对杜三鹦这种靠幸运值上位没有什么实力的不感兴趣。
白柳很坦诚:“我其实有劝过牧四诚和你合作,但他不仅不愿意,还把我打了一顿。”
白柳一边说一边向张傀展示了自己的个人面板,生命值那一项赫然写着【受到玩家牧四诚攻击下降40】。
这其实是一开始白柳把牧四诚当交通工具开,牧四诚气急败坏打了白柳一拳下降的,现在被白柳这货脸不红心不跳地当成了自己投诚的证据之一。
白柳遗憾地叹息:“我目前生命值只有二十多了,和他们混在一起是绝对无法通关的,我本来还指望牧四诚狂暴状态下可以反杀你,之前不他不也是在狂暴状态下反杀了你的四个傀儡吗?但在我知道刘怀的存在后,我就彻底放弃和牧四诚合作了。”
张傀讚许地看了白柳一眼:“因为在刘怀的存在下,牧四诚的狂暴状态会更不稳定,到时候他会更倾向于攻击自己的队友。”
“我这点生命值太容易中死掉了。”白柳摊手,“虽然我想赢游戏,但我更想活着,所以我来找你寻求合作了。”
如果牧四诚在这里,一定会怒骂白柳这个要钱不要命的神经病说的是什么瞎话,但张傀并不知道白柳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神经病,于是他满意地笑了,他抽出一卷透明的傀儡丝,挑眉说道:“那你也知道和我合作,我是什么条件了,你要当我的傀儡才行。”
“可以。”白柳一口应下,或者说他早就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但是合作是双方的事情吧?张傀,我做你的傀儡,你总要给我展示一下你的诚意吧,比如做你的傀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