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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这些?剩下来的祭品都是不那么意志坚定?的次品,不容易献祭成功,而且大?部分都会在后续的【痛苦修行】当中?支撑不下去自杀,就算献祭成功了,那种程度的痛苦能从邪神大?人手里交易来的愿望也不是什?么优等愿望,所以才会被大?家族看不上。”
这个侍从抬头看向苍太:“去年纳税第一?的家族是北原家,因为他们?家去年的冬日祭上献祭了一?个一?年半痛苦成熟期的小男孩,听说好像是北原小葵的弟弟,所以他们?去年成功许了一?个高质量的愿。”
“具体北原家许的这个愿望是什?么,我们?这些?做侍从的也不清楚,总之就是让北原家在去年一?年内迅速扩张,超越了原本?纳税第一?的家族御船家,成为了目前鹿鸣县的头号大?家族。”
“你们?不想住笼,明天想想办法被北原家的大?人选中?吧。”
两方的人正?在交谈之间,一?群穿着长款外衣的大?人走了进来,这群人手上提着一?个罩着黑布的笼子,随意地抛掷到了苍太他们?的面前,冷漠地说:“你们?的宠物,有些?没治好死了,有些?还活着,自己扒出来吧。”
苍太慌慌忙忙地上前去,一?个一?个地扒开黑笼子,终于在一?个被甩得斜靠在墙角的黑布笼子找到了自己奄奄一?息的小黑猫。
小黑猫不仅没有接受任何治疗,反而更加虚弱了,躺在苍太怀里咪都咪不出来了,屁股上全是血,不知道?是拉了血还是被同?笼的其?他动?物给咬了。
“【苍太】!”苍太看着小黑猫屁股上的血,和对方渐渐起伏的胸膛,脸都吓白了,眼泪紧接着就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其?他小孩子的宠物也不比小黑猫好多少,都是出气多进气少。
一?时?之间,整个后院全是孩子的哭声。
那些?躺在笼子里的侍从看了多少有些?不忍心,之前和苍太他们?聊天的那个侍从探出头来,神色百感交集地嘱咐他们?一?句:“今天外面还要下雨,你们?最好不要带着小崽子住笼,会冻死的。”
“你们?现在要是和祭品大?人关系好,就去求求他们?收留你们?吧。”
一?群小孩子仿佛找到了方向,纷纷眼前一?亮:
“对啊,我和他一?开始说好了的,我们?两个绑成一?对,我先做他的侍从,他当祭品对我好,如果他从祭品掉下来了,我就当祭品对他好,这样我们?就都能得到祭品的待遇了!”
“我也是!我现在就去找她!”
孩子们?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抱着自己的宠物往前院跑去。
听到这些?话,这个侍从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他身后那个侍从。
他后面笼里那个背对着人的侍从忽然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我当初也是这么和他说好的。”
“我说我撑不下去,不想痛苦了,他说他替我痛苦,做祭品,换他来庇护我,结果呢?”
这人紧紧抱着一?条一?动?不动?,已经冷僵的狗,嘶哑地,断续地笑着:“我的狗在外面活活冻死了,他不也没给我开门吗?”
已经跑远了的孩子没有听到这些?,他们?激动?地叩响了祭品们?的门。
祭品们?拉开门,他们?大?部分穿着舒适的浴衣,抱着一?个很明显是刚刚才去泡了温泉的木盆,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门里的地面上还放着没有吃完的热汤锅和油炸龙虾,一?看就丰盛无比。
宠物们?穿着精致保暖的小衣服,悠闲地躺在毛绒绒的白色毯子上,伸展着腰肢睡得香甜惬意。
而门外站着的侍从浑身邋遢无比,衣服破破烂烂,散发着一?股腐烂食物的恶臭,因为淋了点小雨,发尾边缘上还滴着石油般泥泞脏水,而怀里紧紧拥抱着一?隻正?在瑟瑟发抖的肮脏小动?物,小动?物的身上还有血往下滴。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无论是门内的祭品,还是门外的侍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动?作都凝滞了几秒。
——只是分隔了几个小时?,大?家就好像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邪神祭·船屋(补)
热气从房间?里悠悠散出, 扑在呆愣的侍从脸上氤氲着散开,他们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缓缓地落到了?房间?里那隻悠哉悠哉地舔自己的小动物的身?上。
“可以让我?们……”侍从们情不自禁地向温暖的房间?靠近, “进去吗?”
祭品下意识挡在了?他们面前,拢了?拢浴衣, 看了?一眼这些?侍从脏到滴水的鞋, 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抗拒和?尴尬:“……有什么?事,直接在外面说吧?”
侍从们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些?祭品, 他们怀里的小动物的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苍太瑟瑟发?抖地抱着似乎没有动静的小黑猫站在门外, 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被赶走的侍从, 提起?来准备敲门的手有些?发?颤,几次准备拍下去都停滞在了?半空中。
……白六,那个传闻当中可以随意虐杀小动物的白六, 真?的会收留他吗?
苍太抱紧怀里的小黑猫,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闭眼终于准备拍下手。
纸门自动打?开了?, 里面是?披着一件松散白色浴衣,发?尾正在滴水的白柳, 他的衣袍领口?微微敞开, 能看到白皙的胸前皮肤上吊着一块硬币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