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损
,困在其中,让他插翅难飞。
他受了伤,还被那藏剑一脚踩在胸口。
“什么狗,敢在爷面前叫这么欢?”
也就是趁着对方羞辱他之际,他咬着牙耗尽了体力,施展了浑身解数,才顺利逃脱。
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大意了。
没想到这回却是被追了上来,对方突进力相当的强,一招驰风八步,再辅以踏罡,简直是绝佳的狩猎技能。
他被人踩着手,仰躺在地上,武器掉落在旁边,明晃晃的刀刃抵在脖颈边。
从上方洒落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只看到人一张脸逆着光,周身透着一股冷意。
他看到人勾起了唇瓣,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逆光的缘故,使得那抹笑格外的阴森诡异。
“不是挺会跑的,怎么不跑了?”
“切,瞧把你能耐的!”
他恶狠狠地笑了起来,眼神挑衅又桀骜。
积攒了力气后,他勉强施展了十方玄机,幻化成对方的样子,不出意外的,对方眼底一惊。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迅速的捡起自己的链刃,血红色的锁链缠绕上对方的双臂,狠狠一勒。
手上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将人整个摔在了地上。
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就是这样的人。
看着片刻前还压制着自己,正义凛然的人,狼狈地倒在地上,冷着脸爬了起来,他也是笑了开。
“还敢追过来,物资收集完了?”
这样的挑衅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方给激怒了。
浩气盟那帮伪君子,就是爱面子,道貌岸然的,受不得一丁点的诋毁。
战况几乎是一触即发的,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地上翻身而起,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起来是个讲究的人,手中的刀刃寒芒闪烁,直冲他而来。
正面交锋,他不是没有过。
再说了对方就一个人,他有什么好怕的。
刀刃碰撞的声音快要刺破耳膜,“铿锵”声中,火花四溅,两人的眼神也在空气中碰撞着,硝烟弥漫。
他还在笑,就不带怕的。
对方攻势迅猛,浑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黑色的薄衫,清晰地勾勒出胸腹每一块肌肉的轮廓,呼之欲出的,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两只手臂结实的像铁钳一样,下盘也很稳,不动如山,一动则是狂风过境。
凛冽的刀气席卷而来,刀啸风吟,就算想避,也不能完全避开。
身上的黑红色劲装被刮破了开,一道又一道的划痕遍布其上。
江问也是火了,使出全力应战。
只是对方的招式也很克他,杀招被轻易的化解。
折腾了半天,耗费的还是自己的力气。
不如说他太久时间没有真刀实枪的跟人较量了,已经习惯了偷袭一波,就找准机会撤退。
所以竟是有些懈怠了,单打独斗下,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
在被人又一次击飞武器后,他一时慌了,都忘了赶紧施展十方玄机,被人重重抱摔在地,刀刃毫无缓冲的直接贯穿了他的肩膀,将他钉死在地上。
“唔……!”
血花四溅,星星点点的血迹溅在对方脸上,衬得那一张脸有几分狰狞。
对方雪白的外套上沾染了血,被嫌弃似的脱了下来,扔在一边的地上。
“叫那么大声,结果却这点本事?”
“嘁……”
他皱紧了眉头,都还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右边肩膀血流如注,稍稍动一下,就有血渗出来,将暗色的衣衫都给浸透。
鼻尖全是浓郁的血腥味。
“到现在还嚣张什么劲,恶狗。”
下颌被猛地一把掐住,几乎都要将他骨头给捏碎,脸上蓦的浮现一抹红痕,他也是面目扭曲,桀骜不驯。
“哈……恼羞成怒了……?”
他身体不能动了,嘴倒是不闲着。
混阵营的,谁不会几句垃圾话。
就算是不打了,也不会干瞪着,骂上几句煽动气氛,又再打起来。
不过这样的行为只会惹得谢羽棠更生气,对方出身名门正派,又一身浩然正气,嫉恶如仇,平常最恨的就是这些为非作歹的恶人。
有时惩治恶人的时候,谢羽棠还会有种成就感,并且是毫不留情。
面对恶人,谢羽棠没有一丝怜悯,也根本没把对方当作人看。
可谓是正义到了偏激的地步。
江问栽在人手上,属于是倒了大霉了,却还不自知。
要知道曾经有恶人囚禁了浩气盟侠士,折磨为乐,谢羽棠跟着去营救,看到那惨状也是暴怒不已,冷冷一笑,百倍奉还。
那恶人的眼睛被谢羽棠挖了出来,还有手指被一根根切断,又要对方活生生的咽下去。
连其他浩气盟的侠士看了,都打个寒噤。
“他们是恶人,行恶事之前,就应该想过有如此下场!”
“也是……”
其他人都被震慑住了,哪敢说话。
更何况帮恶人说话,那自己的立场也就不保了。
谢羽棠不止一次听其他浩气同盟说过,烂柯山有一凌雪弟子,行为恶劣,干扰同盟正常收集物资。
今日来看,正好撞了个正着。
对方态度嚣张,死不悔改,倘若有一丝惧怕之心,谢羽棠都不至于下如此狠手。
在人桀骜的目光中,谢羽棠也是冷酷一笑,黑色的瞳孔涌动着暗流,沉沉的不见一丝光亮。
他是替天行道,施行正义,惩罚恶人,就算做再过分的事,都不会有负罪感。
偏偏江问还百般挑衅他。
刺目的血红在眼中流淌,那艳丽的血色,最能激发一个人心底的残虐。
手掌握住了刀柄,只轻轻转动一下,江问就发出了嘶哑的哀鸣。
“哈呃……住手……”
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只觉得肩膀痛得麻木了,还一片湿濡。
双眸的焦距勉强汇聚,才发现半个肩膀都被血给染红了。
谢羽棠英俊的脸上有着冷静的疯狂,就好像做这种事是天经地义的。
“你、你这混蛋……”
江问抽了口凉气,完全不能动弹。
骨头怕是都被钉穿了,然后那刀刃每抽动一分,骨头就传来不堪重负的,剜剐的疼痛。
“嗯哈……”
随着大量的失血,他的力气也从体内一点点流失,眼前有些许模糊,连带着对方那张生厌的脸也看不太清。
可谢羽棠显然不会让他好过,见他要昏过去,手握着刀刃往前一送,他立时惨叫一声,有血溅在了自己的脸上。
疼……铺天盖地的疼痛。
右肩血流不止,再严重点,怕是都要成残废了。
他这时才有些后怕,想到以往遇到的浩气,就算有几个狠角色,也没有下手这么狠的。
对方面色冷静,手段狠辣,哪里像是个自诩为正人君子的浩气,简直比恶人还要恶人。
他呼吸都在发颤了,冷汗涔涔的,湿透的黑发贴在额头上,眼睛酸涩。
倒不会就这样哭了。
只是对方的行为更加过分。
衣衫被撕扯着,就是暴力的那种撕扯,直接连着带血的皮肉都给扯了下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