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一边抚摸孩子的脑瓜,一边取出“稻草人”。
这件道具是他的战利品,没有随着圣杯和名册一起交出去。
握住稻草人,几秒后,视野里跳出物品信息:
【名称:诅咒稻草人】
【类型:特殊道具】
【功能:污秽、诅咒】
【介绍:生长在诅咒之地中的野草,编织而成的人偶,它对世间的一切饱含恶意,它会污染身边的事物,把它们拉入堕落的深渊。】
【备注:如果哪天你发现母猪变的眉清目秀,那就对了,恭喜你成为堕落者的一员。】
艹,我突然明白黑无常的xp为什么越来越古怪了……张元清认真考虑要不要留下这件道具。
他觉得,穿着黑丝的小姐姐才是值得追求的美好,穿着黑丝的母猪不是。
张元清连忙把稻草人收回物品栏,仿佛它很烫手。
睡觉吧,睡醒了,就把这破玩意上交,换一件代价不那么恐怖的道具……张元清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放在书桌抽屉里的猫王音箱,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张元清立刻掀开被子,坐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把猫王音箱取出,放在桌上。
时间久了,张元清渐渐摸索出这玩意的规律,他白天会无征兆的唱歌,但很少播放关于魔君的内容。
而深更半夜,但凡“滋滋”作响,那说明他要重播过去的某段音频了。
电流声维持片刻,扩音器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男人的喘息声。
喘息声里夹杂着痛苦的呻吟,声音的主人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什么情况?还好外婆已经睡了,要是让她听到这个声音,外婆对这个社会就更加不满了……张元清默默捧着音箱,进入夜游。
过了许久,沉重的喘息声消失,接着,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嗓音:
“圣杯的侵蚀越来越强大了,我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己,我开始渴望杀戮,渴望玩弄女人……不,这不是真正的我……”
“我不信圣杯的控制是无解的,我一定会找出摆脱控制的办法。”
“诡眼判官,我要杀了你,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是,魔君的声音。
坑爹道具
“滋滋……”
猫王音箱发出电流声,继而归于平静。
张元清呆愣愣的坐在书桌前,脑子里却有什么东西沸腾了,千头万绪,波涛汹涌,一团乱麻。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从混乱的情绪中挣脱,捏着眉心叹息:
“真是的,原来连你也是诡眼判官的奴仆……”
度过最开始的惊愕后,过去那些线索、细节,在张元清脑海里收束,渐渐拼凑成了事情真相。
——魔君是诡眼判官的奴仆,而且是在魔君还很弱小的时候,就被诡眼判官控制了。
过去的某段音频可以作证,魔君每个月都有猎杀守序行者的任务,任务是谁颁布的?
之前张元清没想明白,但如果魔君是诡眼判官的奴仆,那逻辑就通了,诡眼判官是邪恶职业阵营里的大佬,天生与守序阵营对立。
安排手底下的“奴仆”打压辖区内(灵能会东区分会)的守序行者,合情合理。
太一门的袁廷说过,魔君喜怒无常,性情桀骜,守序职业和邪恶职业一锅炖,这是因为夜游神属于守序职业,守序杀守序,若是遇上有声望值的,那魔君会被扣除道德值。
所以,魔君要猎杀邪恶职业,保证自己不会被灵境通缉。
“魔君在很弱小的时候,被诡眼判官控制,他挣扎求生,努力寻找解除圣杯控制的办法,直到他即将登顶至高,终于见到了希望。
“然后,伙同同样是奴仆的兵哥,一起猎杀诡眼判官……我之前获得的所有信息,都能验证这个推理,动机和逻辑都吻合了。”
张元清继续推敲,如今弄清楚了魔君猎杀诡眼判官的动机,再结合神秘人……
他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推测浮现于脑海:
魔君是诡眼判官的奴仆,那么,他的身份资料必然被记载于名册之上。
如果,如果那个神秘人是魔君的人,他撕掉一页名册的目的,不是为了掩盖兵哥的身份信息,而是恰好,兵哥和他记载于同一页纸上。
“不应该啊,魔君没死的话,兵哥怎么得到他的角色卡?话说回来,李东泽曾经说过,角色卡是灵境发放的,但我的角色卡是兵哥给的……”
想到这里,张元清忽然头皮发麻。
“如果真是魔君,那他不杀我的原因,就很细思极恐,不行,我必须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死亡。”
张元清搓了搓脸,稳定心神,从抽屉里取出笔记本,写下:
“灵境行者如何解除角色卡?”
“如何得到别人的角色卡?”
弄清楚这两个问题,我大概就能推测出很多东西,但绝对不能问官方,尤其傅青阳,他知道的太多了……张元清转动着圆珠笔,脑海里锁定了一个对象。
无痕大师!
无痕大师是邪恶职业,是和守序职业完全割裂的阵容,而因为对方属于混乱善良阵营,不会对自己产生恶意和威胁,再加上无痕大师级别够高。
像他询问,比像止杀宫主询问要好。
宫主虽然是守序阵营,可架不住她疯批啊。
“有事没事,都可以去无痕大师那里露露脸,抱一抱大腿,死皮白赖的求入梦玉符,除非他明确表示让我不要再去……”
张元清对自己的社交能力和厚脸皮还是很有信心的。
打定主意后,他收好猫王音箱,盖上被子,沉沉睡去。
……
次日,张元清在外婆的千呼万唤下醒来,大字型躺在床上,舒展腰肢。
经过一夜的休息,状态已经彻底恢复。
来到客厅,表哥陈元均正好吃完早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朝表弟颔首,接着说道:
“奶奶,我去上班了。”
张元清一愣:“哥,今天周日。”
陈元均无奈道:“第三小学那边出了点状况,我们要负责封锁现场,维护秩序……附近小区还死了个大爷,听同事说是意外坠楼,但隔壁的邻居说当晚有人在楼下打架。
“死者家人认为他是被害死的,一大早就在治安署里闹了,今天事儿很多……”
他确实被人害死的,嗷一嗓子就把黑无常骂懵了,我救都来不及救……张元清默默叹气。
松海的老大爷老大妈气性向来大,惹他们不高兴了,天王老子都敢指着鼻子骂,可惜运气不好,遇到黑无常这种硬茬。
待陈元均出门上班,张元清拿起包子啃了一口,边吃边问:
“外婆,小姨呢?”
“在屋里睡觉,今儿周日,我也懒得管她了。”外婆给外孙夹了根油条,接着从兜里摸出五百纸钞,道:
“下星期的生活费。”
“谢谢外婆。”
张元清可是五十万身价的大佬了,但家里给的生活费不好不要,总不能说:你外孙我整天刀口舔血,杀人越货,如今也是不差钱的主了。
外婆豪气的拍下五百大洋,便进了阳台浇花,这时,穿着胸口印有皮卡丘的粉色棉睡衣的小姨,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出来。
她无精打采的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