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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

 

,难得出来玩开心一点嘛,就当这是一场游戏,我们现在扮演的角se是暑假兼职的大学生。想想看,如果存在一个平行世界,我们现在二十的年纪不正好是上大学的年纪吗?”

许嘉桐有些松动了,没有上大学她是有遗憾的,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去读大学。

可以这样自欺欺人吗?

阮贞玉的回答是可以,她还非常入戏,各种自拍没有任何违和感,就好像这就是她的学校,她就是校园这棵大树伸展之下的一个分支。

那天是西雅图在下了半个月的雨后难得的晴天,好多人都出来晒太yan了。

球场上一个个如飞翔的五花r0u,各种赤膊对抗,配合周围一阵接一阵的起哄呐喊声,看得人热血沸腾。

许嘉桐从没看过足球赛,也不懂什么规则,纯粹把这当武打片看,也看得津津有味,难得的笑了半天。

两人正在畅怀大笑之际,刚跟她们打过招呼的那个男子一脸不满地跑了过来。

“你们是我们阵营的,对方进球了你们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阮贞玉反应快,立马赔笑道歉:“哥,对不住啊,我俩se盲还近视,分不清敌我,听到别人欢呼我们也就跟着欢呼了。”

“……”

阮贞玉见他一脸无语,赶紧找补:“这样吧,待会你们一进球,你就仰天大喊三声‘万岁’,我们立马鼓掌捧场。”

“……”

裁判的哨声唤回了男子,他一脸不满的过来,又一脸铁青的走。

阮贞玉很无辜地看向许嘉桐:“我说错话了吗?”

许嘉桐笑着摇摇头,她只觉得阮贞玉非常可ai。

不过那高呼‘万岁’的滑稽场面并没出现,因为男子的蓝白阵营接下来的b赛里再没进过球。

b赛结束的时候,阮贞玉跟蔫了的气球一般叹了口气:“哎,踢成这样,我们的晚饭怕是没着落了。”

话音刚落,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又跑过来了。

这回他倒没表现得有多沮丧,语气平淡地开口:“我们在旁边餐厅订了位,你们跟我来吧。”

“可是……可是你们不是输了吗?”阮贞玉好奇地问。

男子点头:“对啊,那又怎么样,这和请你们吃饭不冲突啊。一码归一码,我说到做到。”

许嘉桐和阮贞玉很是心虚地跟着男子走去餐厅,b赛踢成了3:1,那一声声的呐喊助威大部分都贡献给了敌营。

路上阮贞玉小声地说道:“他心x真的好宽阔,是个好人。”

许嘉桐点头如捣蒜,不能再赞同了。

一进餐厅就听到有人扯着嗓子嚷着:“绝对有黑幕,那孙子是假摔啊,他看得一清二楚结果还给了点球,我不服。”

前面带路的男子冷哼一声:“你不服,出钱去装个鹰眼啊。”

18年的夏天,俄罗斯世界杯进行得如火如荼,鹰眼首次被引进b赛中。当时就有人吐槽这样会打断b赛节奏降低观赛效果,但最后事实证明为了b赛的公正x,鹰眼是很有必要的。

但当时的许嘉桐对足球一窍不通,她连当时世界杯参赛队伍有多少支都不知道。听到鹰眼两字的时候,她好似身在雾里。

看到有人来,那个大喇叭收敛了一点赶紧赔笑打圆场:“吓到你们了不好意思啊,我叫李言涛,大四毕业了,过不久就要去读博了,目前在这搬砖,很开心能认识两位啊。相逢就是缘分,来,两位坐。”

他们把几张餐桌拼一块了,两排座位,一排沙发贴着墙,一排座椅靠过道。

李言涛的本意是沙发坐着舒服,让她们两个nv生坐沙发。但许嘉桐不太习惯坐沙发,等阮贞玉坐到沙发上后,许嘉桐选择坐在了阮贞玉对面的座椅上。

李言涛瞧着yu言又止,最后g脆把话吞了进去。

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就势挨着阮贞玉坐下了,他一边给两人倒水,一边说道:“我叫张孝晨,已经毕业工作了,就在这附近写代码。你们以后要是想做这方面工作可以找我,我给你们内推。”

阮贞玉讪讪地笑道:“哥,我数理化不好,读的文科,写代码这种耗脑子的事我做不来。”

张孝晨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无所谓地笑道:“现在好多文科转码上岸的,写代码不难的,如果你想转,我可以教你,包上岸的那种。”

张孝晨像个热情的销售,阮贞玉只好应付着笑着,私下发消息给许嘉桐。

“嘉桐,待会吃饱后我们就撤,不然就扛不住了。”

许嘉桐回了个‘好’字,回过神来就听到了李言涛慷慨的声音。

下一秒她就见到了姗姗来迟的柏杨。

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半年,她不是没想过再见的可能。但这可能x微乎其微,刚开始那一个多星期,那希望还如同烈火在璀璨燃烧,后来那点希望被生活的重担和琐碎压得变成了即将奄奄一息的火星。

直到再见的这一刻,许嘉桐仿佛看到那点火星正在膨胀扩大,将要燎原。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柏杨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他径自往这边走过来,拉开椅子在许嘉桐身旁坐下。

一gu清爽带着柑橘味道的风吹入许嘉桐鼻间,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出门没听阮贞玉的建议化个妆,为什么不多喷一点香水。

他会觉得自己身上有刺鼻的油烟味吗?离得这么近他会看到自己的黑头和痘痘吗?他是不是会觉得自己不好看?

许嘉桐想到这些开始恐慌和不安,她之前为了生计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也没在意过外表这些,毕竟靠手艺吃饭,一直困在后厨。

迟来的在意还是找上了许嘉桐。

她不敢看柏杨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喝水吃饭,低着头盯着桌上那一盘g炒牛河看。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可以淡定平和一点,看起来自然一点。

但她觉得她没做到。

“你的车回去以后修好了吗?”

柏杨的一句简单问候让她的手都在抖,一根筷子砸在了餐盘上。

真丢脸,许嘉桐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自己。

“怎么了?”柏杨笑了,“是我问的突兀了吗?”

许嘉桐捡起落在餐盘里的筷子,强装镇定地回道:“没有,我一到了换季的时候,就容易感冒手抖。我那天一回来第二天就修好了,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可能要困在车里冻si了。”

“没那么夸张,举手之劳而已。我之前在雪季去滑雪的时候,也和朋友被困在雪地里过,也是遇到贵人相助才脱困,大雪天里大家都要互相帮扶一把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还不忘侧身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菜肴。

两人的交流暂时被打断。

李言涛这个大话筒看到自己的兄弟来再也刹不住了,撸起袖子滔滔不绝起来。

“柏杨都怪你今天没来,我们给人踢了个三b一,耻不耻辱,丢不丢人。兄弟我今天被那个傻b裁判给害得,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阮贞玉一听,剥虾壳的手不动了:“报仇?你们不是已经输了吗?还要踢一场啊?”

李言涛一听傻了:“妹妹,我们这才小组赛啊,还没到淘汰赛呢。只要接下来两场小组赛我们都能拿下,那肯定能出线啊。”

阮贞玉听得似懂非懂,怕再问下去被人当傻子暴露自己的学历,g脆不问埋头专心g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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