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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告密

 

安雅落荒而逃,脑海在当下几乎想不起当晚的任何画面,她有过片刻的侥幸,期盼当晚他们只是脱光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而已。

直到身t的记忆开始复苏。

一开始是她逃回自己的房间想换衣服,刚拢上x衣,背部一阵刺痛。

安雅转过身,才从镜中看到白皙光滑的背部,有一道细微的伤痕,像是被利器所伤。

她马上看向壁炉里正在燃烧的那团衣服,断裂的x衣叠在最上面,背部系带的切口平整。

顿时,脑海浮现似真似幻的一幕。

年轻男巫把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脸颊到颈脖,可怎样都解不开x衣,他好像发出了抱怨似的呢喃,g脆把她翻过身,手指抵着x衣,念着咒语,把困扰他的系带一切为二。

雪白肌肤马上浮现一道血痕,下一秒,红润的唇舌t1an走泌出的血滴,沿着脊椎的形状继续往下。

安雅在心里尖叫,让自己别再回想,脸se羞得快要滴血。

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无地自容的羞愧之情,她捂着脸,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更不敢看左手无名指的那只戒指。

突然,身后传来翅膀扑闪的声音,吓得本就jg神不好的安雅猛然回头。

窗台上站着一只雕鸮,它带来了一封信。

安雅b以往的任何一刻都不想看到那封信。

她走过去取下信,银se的信封有光泽和jg致的纹理,上面写着“致吾ai安儿”。

安雅没有拆信,只是打开书桌的ch0u屉,把信丢了进去,里面已经堆叠了一沓没拆封过的银se信封。

可以的话,她也想把戒指取下丢进去。

猫头鹰歪着头等待,可nv主人没有要交予它任何信件的意愿,她意识到重要的事情,在橱柜那里忙乱调配什么,把奇怪的淡蓝饮料一饮而尽,又翻出瓶瓶罐罐,往自己的身上涂。

被冷落的猫头鹰转身飞走了,明亮晴朗的永昼日光下,那个逐渐远去的鸟影,显得格外寂寥。

可现在的安雅已无法考虑太多其他事情,单是想像和那个孩子碰面,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她开始不到餐厅吃饭,图书馆也不去,连偶尔在城堡外散步也没有。

学校的设施在暑假期间依旧开放,赛恩除了餐厅,只会去魁地奇球场,安雅之前沿着城堡长廊散步时,会远远看到他在骑着扫帚练球。

现在,她拒绝一切会见到那个孩子的可能x,索x就长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只有晚上查看男寝的工作仍需完成,她胆战心惊,站在门外久久不敢踏入,

最后,安雅选择作弊,问了门上的石像鬼,学生是否已经回寝。

身为舍监老师,她应该亲眼确认,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和赛恩见面。

石像鬼无法说话,跟彩绘玻璃上的人物一样,巴斯克维尔的祖先在建立这座城堡时,不欢迎一切能发声的事物。

所以这里没有幽灵,没有画像,只有沉默的盔甲、石像鬼和彩绘玻璃。

面对安雅的询问,石像鬼的头轻微往下,表示点头。

安雅立刻示意上锁,转身飞快逃走,绣着金银刺绣的睡裙在彩绘玻璃下流光纷飞,仙nv和骑士看着她,依然沉默。

她感谢祖先建立的这座城堡,没有人会告密。

可她的身t却在告密,骨子里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她很想埋葬的那一夜不断在眼前跳跃。

咬到骨头时,滑过舌尖的粗糙触感异常熟悉。

一下子,脑海浮现一个画面,她与年轻男巫衣衫半解在床上缠吻,她坐在他腿上,舌头放肆地伸进他柔neng的嘴腔,t1an过了他每一颗牙齿。

他的两颗虎牙异常尖锐,在她的舌尖压下很深的印痕,可她很喜欢那种触感,双手r0u得男巫的红发愈发的乱,舌尖不断徘徊在他敏感sh滑的上颚处,一遍遍t1an过那两颗可ai的虎牙。

年轻男巫招架不住,喉结上下窜动,一向张扬要强的少年声线发出细弱的sheny1n,凌乱发丝下的耳钉闪着破碎的光。

沐浴时的热水太烫,在她的皮肤烫出一片红印。

颜se红润得暧昧,像那个男巫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手腕、腿根、颈项,那一夜的画面又再重现。

内k被扯下,双腿被他的大掌分开,又用膝盖压住,某根粗长的形状不断在那儿磨,磨得大汗淋漓,他显然毫无经验,磨得毫无章法,让她又麻又疼。她好像指引了他,又好像只是哭泣着抱怨。

白se枕头上,他的手掌按住了她的手腕,按得紧紧跟着冲撞不断摇晃,又突然在一个瞬间松开,爬上去十指交缠,律动得又慢又深。

他在后面往前压住她柔弱的肩膀,一下b她昂起上半身,背部到腰的曲线完美契合在他炙热的胯下,一下b她往下俯,直到上半身完全压在床褥,他也会俯身与她紧贴,双手改而搂住她的肩臂,两人脸贴脸,呼出的鼻息在皮肤融成热汗。

更别提在午夜梦回惊醒时,隔着窗帘缝隙透出的细长光线,总让她恍然如梦,以为自己还躺在学生寝室的那张床上。

他们当时就是在光影交织的房间里,忘情地接吻拥抱jiaohe,越来越多的画面一一浮现,她被年轻男巫压着,她压着年轻男巫,双腿交叠,绵软的rufang、蜜se的小臂。

越想起更多,压在安雅心头的石头就越重。她羞耻万分,备受煎熬,枕头上都是她的眼泪。

不止因为她越过某个不可逾越的界限,和自己的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也因为自己犯了背叛的罪。

不知情的白鸦扣开她的窗户,为她带来香水或jg油,有时只带来一朵鲜花。

安雅只是盯着它发呆,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写封信告知那个人,但最后还是沉默低下了头,想着还是等他回来吧。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怕自己闭上眼睛,又会坠入那个房间。

安雅想控制自己,脑海却宛如被分割成两半,有时充斥那一夜的回忆,有时空无一物,这让她开始在永昼时节迷失。

有时她只想在睡前写些东西,以为只是发呆五分钟,最后发现那只是永昼的错觉。

自己已经在书桌前枯坐了一整夜。

“喝杯酒吧。”安雅r0u着隐隐作疼的额头,轻声对自己说道。

她昏昏沉沉走去酒窖,石门开启,安雅没有察觉里面的蜡烛在她进来前早已燃起,灯座上融落的白蜡还没凝结。

倦怠半闭的双眼,在经过转角酒桶,看到那个年轻男巫时,才猛然惊醒。

被困在那一夜的,不只是安雅。

太yan永不落山,赛恩的心跳自那夜起也没平静过。

他在永昼时节一直睡不好,就算用窗帘和纸板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yan光还是无孔不入。他睁眼看到天光大亮,以为是早晨,可再看时钟,发现才刚过午夜。

才不过一个星期,赛恩就失眠了。漫长的日光,让他感到错乱,石堡的窗户几乎都是彩绘玻璃,它们会变化se彩图案,但在永昼时节被白日光线映照,总会透着鲜亮又刺眼的光,像噩梦一样笼罩他。

赛恩逐渐对时间失去了感知,需要依靠钟声才能找到一点现实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神经有多累,却怎样都无法睡下。

最后,他去了酒窖,想g脆用酒jg麻痹自己。

然后安雅夫人走了进来。

她其实很受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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