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71-80
,城主领着你吃了几天集体食堂,然后他就把你丢给了饭团哥。饭团哥也不是时刻都在城里的,久而久之你也就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你跟大家熟悉后,白天帮着领主管理每天城里的生产活动。你喜欢在城中四处逛,哪里需要帮忙、哪里就有你的身影。
你刚开始的时候真的好喜欢这个大家庭,逢人就说你愿意永远住在恶魔堡里,博得一片赞同。但你慢慢发现,拼命靠近城主、与城主一起住在城中心的人们,虽然当着领主大人的面会不吝表达自己的爱意,但她们会在城主与饭团哥不在的时候嚼舌根。
有怨言是正常的,但你越听越觉得她们偏颇,对城主大人过于苛刻。城主生病是他犯贱?城主忘记事情是他不重视她们的忠告?甚至城主笑得不够开朗就是在针对她们?这么讨厌他,为何当初,她们还要抢破头去住进城主的独栋呢?说好的永远陪伴,只有你是认真的?
你不明白,也不理解,明明是她们识人不清,怎么还能怪到那个人头上呢。
哦,对了,城主不是人,是恶魔。
恶魔与人类,之间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你不了解恶魔,不会揣测恶魔的经历,你对他自然是“相敬如宾”。
毕竟,他值得你的尊重。你爱他,开始只是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但他的温柔打动了你,他总是能让你开心,他还给了穿越的你一个避风港。
他才不是独裁的暴君。
他不是神仙,自然有缺点。你会腹诽,但没有人知道你会腹诽,因为你从来没有在人前说过,因为你不想成为负面情绪的回音壁。
因为你认为,虽然你有自由发言的权力,可你在表达自己的厌恶的同时,其实是会给别的支持的人添堵作梗的。
就像你不喜欢吃土豆,你也不会在肯德基大喊“薯条好恶心还不能说了啊,光是在屏幕菜单上显示我都觉得恶心反胃,我是消费者我充值了我有资格让店长整改”。
这不是什么“全肯定”、“非全肯定”或者“非全否定”的问题,你不需要这些标签,你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活物对待与尊重,而不是一个集成人设。
他做得不完美的地方,无视就好,你也不想吸引散发恶意还不自知的人作朋友。
有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考虑,是能明显看得出来的。
因此,你从来不去城门送那些离开恶魔堡前还要大闹一番的人;你有时候还自私地想,城里清静点也好。
你不是最初进城的那批人,或多或少受到了原住民的控制,刚开始也觉得自己认识他的时间不长,没有资格去评价她们的所作所为。但渐渐地,你也不想理睬她们了。真的跟他睡了一觉又能怎么样?她们真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吗?不同的种族相爱,真的能善终吗?又不是在人外的世界。
你形单影只,生活在恶魔城中,看着眼熟的邻居一个个走了,看着新来的族人一个比一个有个性、闹得恶魔城鸡飞狗跳,心里又遗憾又扭曲又欣喜。你怀念曾经的热闹,对自己持久的爱自视甚高,又期待着领主会做什么。他那么敏感,他会抓狂吗,他会自毁吗,他会破罐子破摔吗?
他会与曾经的你一样,偷懒拿酒服用胶囊吗?
他身边的都是不理解他的健人,都不曾学过如何照顾心理疾病患者,他会在那些不专业还轻飘飘的指责中迷失自我吗?
幸好,这是个古代,没有胶囊。
啊啊啊,时间越久,你就愈加发觉自己真的好爱他。你说不清楚这种感觉,你觉得用友情来形容太老土,用爱情来形容太无聊,用亲情来形容太冒昧。在街上偶遇领主大人的时候,他的几句寒暄能让你来到真实的世界——在没有他的时候,天是灰的,地是暗的,周遭都仿佛与你隔着一层薄雾。而他一出现,就像一束光,让你的世界反射出真正的色彩,让你感受到世界真实的绚烂。
领主大人是你唯一的解药,因此你自私地希望他不会倒下。
你要给他永恒的、真正的、无条件的爱。
没有如果,没有除非,没有要是。
“如果领主真的是通缉犯,我就离开。”她说。
“除非他继续对我笑,不然我就再也不回来了。”她讲。
“要是他真的跟城里那个女的好上了,我走之前要弄死他。”她道。
你与城里的别人不同。
你才不关心她们付出过什么。
你对他是无底线的。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或者是未来会做什么,你爱他,永不变。
这不是誓言,这是自白。
遇上他后,你再也移不开眼看别人了。用现代的话说,你就是毒唯吧。
你爱他“宁愿犯错,不要无聊”的张扬,你爱他在小吃店里讲故事时的娓娓道来,你爱他在祭典时被众人簇拥爱戴的样子。
其实,你不懂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你是不是滥用了“爱”这个字眼呢,你也不知道。
你只是好希望城里的所有正常人都能真正地爱他,代替你去给他你给不了的世俗的爱。
你好嫉妒那些有能力爱他的人,却在以爱为名伤害他。
她们说着内在比外貌更重要,但却会偷偷在墙角偷看每天城主大人作何打扮。会也不开了,分配的工作也不做了;末了还振振有词,说是城主的打扮影响了她们的工作效率。
难道只穿羽织、留了长发与胡子,他就死了还是出国了?他的所有缺点都会随着外表放大了?难道这就是可以随意辱骂他、把他当透明人的理由?他曾经带来的温暖与感动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白月光?得不到的才是白月光!从未把他的存在当回事,那凭什麽想得到他!凭什麽说爱他!虚僞!
她们也说着外貌比内在更重要,只看脸又有什么问题。但哪怕城主大人一时心软、穿着打扮如她们所愿,也没见她们认真地听过城主大人讲未来的安排。她们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花痴中,聚成一团说小话,让你想起在小学上课的时候一定要跟班主任唱反调聊天的同学。
她们甚至有时候懒到连与领主见面都不想,而是从别人口中认识他,然后再根据二手的消息开始她们冠冕堂皇的嘲笑与自怨自艾。让你想起现世小时候蹭别人家电视看的孩子,有得看还嘴贱说让主人家换台,还振振有词“难看还不能说了啊”。
她们嘴上说着希望能知道领主大人的行程,求偶遇、求领主大人来自己家里做客,但当领主大人真正通知了各家各户来开会的时候,她们又经常迟到或者缺席,到了会场领主讲什么也不听,只顾着跟邻座说“我最近如何如何忙”、“我一点也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复杂的东西”、“今天是我的生日好耶”。
她们的主语永远是“我”,而不是“他”。
偶尔几次“转性”,把“他”作为叙事中心,是在大庭广众下大声嚷嚷“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恶心让我想吐”,生怕别人听不见她们的“真知灼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的浅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在把领主的善意踩在脚下、把他被迫的妥协当成自己报复的成功。
更生怕领主不会对她们生气、然后拒绝她们的所有要求。
她们就像宠坏的孩子,不停试探家长的底线,受了教育与责罚后,她们才能代入悲情女主角说出“他怎么能欺负我、他不爱我了、我恨他”,而后如愿以偿地开始新一轮的复仇般的控制。
然后她们还会兴奋地告诉他,她们在“爱他的全部”。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们的真面目?
她们到底有没有在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