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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悔恨的过往

 

着过去她母亲无论怎麽帮她保养都依然像j爪的双手。

抬手便从手背用力咬下去,那疼痛扎实入骨,看着自己隐隐渗血的手背,又凝视了会儿眼前的被褥。

掀开被褥才要下床,但脚才踩地,整个人便软脚摔跌於地,x口更是同时传来一gu强烈的撕裂感,疼得她眼眶蓄泪。

她忙坐起身来,掀开衣襟,她这才注意到自己里衣内被缠上层层的纱布,上面还能隐隐看见浅浅渗出的鲜红血印。

这伤是怎麽来了?她不记得前世曾受过这样的伤,而且还是离致命处如此近的伤。

难道之前那段模模糊糊的厮杀画面是真的,而非梦境。

不多思索,她很快便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家具,脚步蹒跚地走到一面打磨jg细的铜镜前,仔细端详了遍自己的脸庞,稚neng无b充满了青涩。

掀开额头,看着左额角处的疤痕,伤疤清晰尚未淡化,这疤是她弟弟带她骑马,不小心被路边cha出来的树桠划伤的,伤口深及见骨,当时大夫说这疤无论用哪种药膏都难以淡化,让她弟弟内疚不已,一直对她说,要照顾她一辈子。

被褥、伤疤、疼痛、气温……

她不顾身上仅穿着单薄的里衣,便推开房门,看着蒙蒙的天光下,叶片被露珠点缀得金光闪闪的桂花。

秋天,果真是秋天。

在看看廊角放着一盆一盆新植的苹果,那是她父亲从西域特地帮她运来果树,只因她酷ai苹果那脆甜的口感,为了让她能直接尝到最新鲜的苹果,便在她十七岁生日那天,送了她这些的苹果苗,希望她未来能想吃苹果就能吃到苹果。

以这苗的大小与摆放位置,若她没记错,这是她十七岁时。

因她额头的伤是在新年前发生的,而这伤痕显然还很新,是那样的狰狞,而苹果苗则是在她额头受伤後的同年春末收到的。

难道她真回到了前世了?

「小姐!」一声惊呼突从不远处的转角传来。

一名圆脸,身材娇小可ai的nv孩,端着温水忙朝她小跑而来,那nv孩焦急却又兴奋地对她叽叽喳喳着,但靳荣光却是直愣愣地紧盯着眼前的nv孩,听不到她任何的言语,只是一个劲的盯着,盯着这个本名叫鸭头,後被她改名为银芽的nv孩。

她出身贫苦农户,为列老大,本她父亲要将她卖去妓院当雏妓,但她不愿,一路逃到她家,穿过狗洞,躲在马棚里面,後被马夫发现,本要抓去衙内的,毕竟她当时偷了不少食物,引起不小的sao动。

後她为避免自己被抓去衙中,造成家里的负担,一度想撞墙了此残生。

她当时看这孩子明被家中迫害才逃家,却还感念养育恩德,宁si不愿拖累家中,从未求要过任何东西的她,便向她父亲强要了她。

而银芽也从未让她失望过,靳家遭逢家变,她为了护她,放弃了本可回乡成亲的机会,拚si护下本该si在乱刀之下的她。

一想起当时她si前对她说的话,她至今依然震撼无b:小姐此生能服侍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福份。

可银芽却不知,她才是她最大的福报,若不是她的忠心护主,她的命早没了,毕竟她与靳家只有领养关系,并未有血缘关系,靳家所有的资产都与她无关,所以对於歹徒来说,要她这个累赘做什麽,况且还是个容颜普淡的养nv,连暖床的资格都没有。

看着熟悉的脸庞,感激的泪花瞬间在她的眼眶聚拢,就在她眼泪落下前。

银芽忙放下手中装满热水的盥洗盆,伸手探向她的额。

「好烫,小姐,你才醒怎麽就在外头吹风,快进去,万一被老爷夫人知道了,绝对免不了一顿骂的,毕竟你都昏睡五日了。」

「昏睡五日?」她一脸不解地看着银芽。

「小姐你忘了吗?我们要去参加慕小姐举办的茶会时,遭遇了伏击,幸而老爷带着少爷即时赶到,我们才得以获救,不然你中箭时,那群恶徒看你倒地不起,正准备要刺穿你的心脏,好给你致命一击,那场面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

茶会?遇袭?

「银芽,现在是什麽时候?」

「什麽什麽时候?看天se不就知道了,现在是卯时,快进去吧!你这次的伤,让你高烧不断,昏睡不醒,老爷夫人都愁坏了,少爷更是日日守着你,好不容易清醒了,你却连件衣服也没披,万一感染了风寒怎麽办,去去去,快进去,别让老爷夫人跟少爷担心了。」说完便推着她往屋里走去。

靳荣光边往屋里走,边回想着银芽说的茶会与遇袭。

看来她真的回到她十七岁那年的冬天,那年母亲故意让她去参加那名慕小姐举办的茶会,似乎有意将自己与对方的哥哥牵成一对。

毕竟她都快到婚配年龄了,起初几年她父母一直将所有来求亲的人拒之门外,只因他们私心希望自己与自家弟弟亲上加亲,可她与她弟实在激荡不出任何火花,只有浓浓的姊弟情。

直至她弟锺意上了慕家小姐,她父母才真正si了这条心,开始为她物se对象。

於是两老脑筋一动,便动到慕家小姐刚丧偶的哥哥身上,始终不愿放弃亲上加亲这条路线。

只是亲上加亲这事,很快便随着慕家反水,陷害她父亲签下巨额本票後,全化为了乌有,紧接着,靳家便陷入了灭门地狱之中。

很快的,那对在结亲前显露出积极与喜ai的兄妹俩,表情瞬间全转变成了得意与讪笑。

原要娶她的哥哥,最後娶了当朝最受宠的公主,而妹妹则藉此嫁入了王爷府,让他们慕家取代了他们靳家,成了皇商,更成了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可谓是叱吒一方。

她记得结亲之事好像是这年的秋天。

被顶进去的靳荣光,瞧着端着热水,正用脚关上门的银芽,忙问道:「银芽,烨然是否已与慕家小姐订亲了?」

「小姐你这次伤这麽重,少爷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亲事根本来不及谈,早已延後了。」

延後?她记得那时她弟并未因她的关系而有延亲,因他深怕其它男子捷足先登,说什麽都要先把那仪式提上,这次怎麽就延了?

况且那次她并非受伤,而是看到了屍横遍野的场面,受到严重惊吓才高烧不退的。

为何过去发生的事,发生这般的偏差……

正当她思索时,门突然咿呀的打开,一名高约她半颗头,肌肤赛雪,浑身无不散发着一gu叫人怜ai且纯洁无垢气息的男孩,迈着b例匀称的长腿,提着一篮吃食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他小鹿般圆润双眸上,有着一对迷惑众生的长睫,让他看起来既无辜又纯慾,叫人想将他扑倒後狠狠的蹂躏。

而这引人犯罪的男孩,正是小她二岁的弟弟——靳烨然,也是横亘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痛。

他含着温暖且和煦的笑,提着吃食直直朝靳荣光走来。

看着依然如记忆中纯真无暇的弟弟,她激动得眼眶含泪,才想上前紧抱住他时,她竟在瞬间在他眼底感受到一gu冻人的视线,那视线充满了凛冽的侵犯,让她的背脊瞬间爬满了恶寒。

这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叫她本能的别开与靳烨然对视的眼,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孩,明明身形样貌都与过往无异,可她却在刚刚的对视後,感觉他整个人不在温柔而是带着锐利的冰冷。

但抬眼再次看去时,那眼神又恢复成了熟悉的温暖,她刚刚感受到的冰冷,难道是错觉?

「姊姊,你怎麽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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