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爽了一晚上
宁家在政界有不少人脉,而姜家则在商界有非常庞大的交际网络。
姜奕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说:“谁?”
“唐国生。”
一想到昨天晚上被男人睡了的事,祁衍就想起来在唐家地牢的遭遇,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万华控股的董事长啊。”姜奕叼着烟,淡淡地说。
“你不查就知道?”祁衍颇有几分惊讶。
姜奕把烟拿下来夹在手里:“这还用查?正月十四号,元宵节前一天,万华董事长唐国生连带着一家五口在家里吃火锅,明火点燃了管道泄露出的天然气,引发了爆炸,一家六口全部丧生,当天就上新闻了。”
正月十四号他还在昏迷,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他十五号看见的唐国生,是谁啊?鬼吗?
祁衍的脸变得煞白,瞳孔地震的看着姜奕。
姜奕感觉情况不对劲,连忙坐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祁衍的脑门,惊呼道:“你发烧了。”
祁衍一把将他的手拉下来,声音颤抖:“有没有照片?”
姜奕见他这样,明白这事的严重程度不小,赶紧掏出手机把那天的新闻调了出来。
那是江城本地的财经新闻,新闻上有一张唐国生的照片,和祁衍那天早上醒来见到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长得不一样,可以解释成有人顶替了唐国生,可是这俩人长得居然完全一样!就好像唐国生根本没死,或者说……
祁衍见鬼了!
从唐家地牢里出来的短短几天,祁衍遇见了这辈子都不曾遇见的事,不由得又昨天在酒吧里看见的恐怖的场景,心慌得厉害,他咽了下口水,抓着姜奕的手说:“其他的先别管,收拾东西,去我小姨那里,快!”
宁秋原转过身,失魂落魄地看着两人:“我朋友给苏天翊打了个电话,那边也是手机关机。”
祁衍越来越心慌,连忙说:“把昨天晚上酒店十八层的走廊监控调出来,一起带走,快,到了我再跟你们解释。”
他们三个昨天都喝过酒,不适合开车,便由秘书小何开车,带三人去了李玉梅家。
从给姜奕的妈妈宁倾城迁坟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超自然现象,更何况许多大企业的老板要么信佛,要么修道,这些事在他们之间很寻常了,祁衍修道对他们而言也是有利无害的。
祁衍没接触过其他祁家人,也没接触过自家生意,但是姜奕他们知道。
祁家是江城首屈一指的豪门家族,他们也都见过祁家那高达数十米,巍峨森严的祁氏宗祠,祁衍的身份过于神秘,他们也很有眼色,从来不多过问。
很快就到了李玉梅家,看着突然而来的四个人,她先是一愣,然后眼神落在祁衍虚弱到发红的脸上,赶紧把人扶进房间。
小何十分有眼力见地去了客厅,顺便把房门带上。
李玉梅把祁衍扶到床上,把他身上大衣脱下,一眼就看见黑色衬衫下粉白色肌肤上的吻痕,她严肃地把衣服向下撩了一下,发现那吻痕极深,仿佛都要渗出血了。
她又将祁衍的头微微偏了过去,一眼就看见了他后脖颈上的牙印,像是被野兽咬出来的。
有些野兽会扼住猎物的后脖颈,让他们无法反抗,然后缓缓吃进肚子里。
姜奕和宁秋原在旁边看得有点儿尴尬,祁衍长得好看,因为发烧,眉眼间染上几分迷离,不由得让人心驰神往,这身上的吻痕更是……
姜奕心中腹诽,昨天晚上的小妹妹可真厉害。
李玉梅严肃地问:“元宵节那天你就跟我说被妖怪蛊惑了,你现在好好地把事情跟我说一遍,我看这事越来越不对劲儿!”
祁衍昏昏沉沉地把那天在唐家地牢里遇见的事讲了出来,包括元宵节那天他看见了‘死去’的唐国生,还有昨天晚上喝了姜奕‘送来’的酒,遇见的光怪陆离的事。
唯独没提这短短几天里和男人滚了两次床单的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姜奕和宁秋原在旁边听着,脸色极其复杂。
李玉梅也顾不得是否有外人在场了,直接就把话挑明了讲:“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纵欲过度了?要是我没算错的话,应该还是跟男人。”
姜奕和宁秋原惊讶得目瞪口呆,好家伙,同行五年,不知阿衍是个gay!
祁衍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羞愤地说:“你不是给我吃了那什么秘药吗?如果我真的跟妖精滚了床单,那就是你那个药的问题!”
李玉梅被他说得顿在原地,她也怀疑自己的药是不是过期了,但她不愿意承认。
她突然贴上来,在祁衍身上嗅了几下,看着李玉梅忽然贴上来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严肃地问:“你昨天晚上喝的什么酒?”
这个祁衍怎么会知道,那酒要不是以姜奕的名义端来的,他根本就不会喝。
李玉梅面色凝重地说:“过了一夜我也能闻到,你身上的酒香很奇怪。”
事关自己的清白,姜奕立刻问:“小姨,是什么酒?”
李玉梅回味似地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杜康。”
“杜康酒?是市面卖的那种?”
“不,这是真的杜康酒,”李玉梅缓缓说道,“这种酒不是凡人酿制的,市面上没有,但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可以买到,有价无市,祁衍啊,我不知道你惹了何方神圣,人家连真正的杜康酒都舍得拿出来对付你们。”
“是杜康本人酿制的?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姜奕在一旁嘟囔道。
“到底是为了对付衍哥还是时青啊?”宁秋原在一旁分析,“我只听说过苏天翊有钱,其他的你们还知道什么吗?”
祁衍想到昨天晚上,苏天翊也喝了杜康酒,可他完全就跟没事人一样。时青千杯不醉大家都知道的,拿出传说的杜康酒从这方面对时青下手就说得通了。
“昨天晚上听他们说苏天翊好像是金融管理局苏副局的弟弟。”祁衍有气无力地说。
李玉梅又出去翻箱倒柜地找药去了,真像个药贩子。
姜奕摩挲着下巴,神情凝重地说:“苏副局?苏天城?”
“你认识?”祁衍再次惊讶到了,他发现在小道消息这方面就没有姜奕不知道的。
姜奕缓缓地说出了苏家的事,苏家是高干世家,在政坛上十分具有影响力,苏天翊的爷爷退休后就回了江城养老,但是苏天翊的父母仍旧在京城任职。
“苏家这么厉害怎么苏天城还是个副局?”宁秋原问。
姜奕瞥了他一眼:“这你就不知道了,盯着正局位置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做一个副局要比一个正局的压力小很多,再说了,就凭着苏天城爸妈的能力,他被调往京城是迟早的事,何必赶在风口浪尖上惹人注意呢。”
“也不知道时青现在怎么样了,要不咱们报警吧。”宁秋原说。
“警察立案需要满足失踪时间,再说,这件事总得顾忌到时家,如果是一件乌龙,那时家可就得罪了一个不能得罪的人,”祁衍手臂搭在额头上,难受地说着,“我还想着让时青帮我查一查那20万的资金来源,看看到底是真撞了鬼还是有人冒名顶替死者。”
“你昨天晚上真在酒吧看见鬼了?”姜奕严肃地问。
祁衍难受地点了点头,“但我不是很确定,因为那酒的缘故,我看错了也说不准,对了,监控调出来了吗?”
小何抱着笔记本电脑进来,点开一个传过来的文件,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