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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觉得好笑,想把玉兆递过去,提示音响起来,是对面回消息了。应星把注意力又转回屏幕,这回她理直气壮的站过来看他发消息。
“好人啊!”她感叹。
“好人啊。”应星也诚心诚意跟了一声。他不喜欢有人在公事的场合讲私事,结果这回破规矩的成了自己,他便觉得格外抱歉,但幸运的是对面没有计较这很冒犯的请求,似乎还觉得这事颇为有趣,答应下来后连发了一串大笑的表情包,调侃学生的话反倒让应星稍微宽了心。
接下来的事情也很顺利,不过是带上几位学生,在对接结束后和这位云骑先生打个招呼,果然,看他们的态度对比追求更像是心血来潮,这份心血来潮怎么就不能用在工作上!景先生似乎也很擅长处理这种人际关系的事情,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尴尬。
学生们被他忽悠离开了,应星长舒一口气,十分真诚的握手感谢:“景先生,让您见笑了。”
大多数云骑军常有一种粗粝的风沙感,毕竟是同生死打了很多年交道的人,但这位景先生倒还是很年轻的模样——指精神状态,不像生死场上的云骑,反倒像什么大家出来的公子哥。
“哪里,应星先生说笑了。”公子哥一样的云骑军眯起眼睛明显在憋笑,待屋内没人后直接笑出了声,带着不含恶意的调侃,“云骑里少有这样活泼有趣的人和事情,倒是新奇。应星先生这样严肃的人,没想到也会由了学生闹。”
应星觉得有点臊,他和周围人少有这样平和的关系,并不太会应对这样的调侃,“说到底是我管理不周,这份人情应星记下了,若是武器上有什么需要,先生尽可以来找我。”
他有些惊喜,微微睁大了眼睛,又恢复那副猫一样笑眯眯的样子:“您可真是……不必这样生分,直接叫我名字景元便好,你我也算交个朋友。工正大人的人情,这可难得,我不客气的收下了。”
友人……友人,不会真的要像她讲的那样,朋友要越来越多了,但似乎还不错。
安心之余,应星阴着脸把下次的带教计划修了课题安排——本来还在担心这群蠢学生会跟不上进度,现在看来完全可以再加点难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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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觉我最近过得怪滋润的。
一个是有了作弊器插件,二是现在复习到二轮三轮,黑板上的数字也越来越小,虽然表面上还是那种很紧张的高考倒计时氛围,实际上大部分人已经松弛了很多——那种,已经复习了两轮了再怎么样水平也就这样了所以也不用太努力了的态度,排名也就那样了。
很怪,一边忙一边闲,果然人类就是各种矛盾的集合体,但也蛮有意思,我喜欢这种氛围,适合浑水摸鱼。上课和作业当然还是要解决的,但是摸鱼!我在空隙中添加了大量摸鱼!
有点什么玩起来都很开心,有人带来了几板彩纸,于是我们座位周围一圈人开始折纸玩,千纸鹤纸星星玫瑰花,都是些简单的东西。黑色的垃圾袋再套进牛奶箱,老师路过只会当成垃圾桶,没事折一个就扔进去,我很贴心的留了一些给应星,虽然只是些美丽小废物,但联络感情很有帮助,应星甚至专门在桌子上放了个玻璃罐子做容器,感动。
本来只是个消遣,结果我们短短三天就填满了整个袋子,谁也舍不得真的把一大袋子成品扔进垃圾桶,最后商量出一个解决方案——烧了。
然后在宿舍楼下点火扑不灭光荣被逮去罚刷垃圾桶了。
消停了两天,我们决定换个不那么显眼的消遣,拆了一个活页本开始搞很简陋的接龙……然后来玩的人越来越多逐渐演变成xp乱飞的原创人物大混战。
背景故事是星际背景的赛博古风修仙故事,听着耳熟吧,耳熟就对了,我又不用担心版权问题,顺便偷摸把应星也当哦擦搞进去了,结果这群二货朋友说我搞性转玛丽苏,我说呵忒没品,好看的脸加上好用的脑袋谁不喜欢,我去翻他的纸看见一个很俗套宇宙龙傲天的设定,沉默了一下我骂他说你好意思说我。
依旧是三天写了一大沓子,我都想感叹高三生的执行力,但是由于两个倒霉蛋上课纸上搞语擦对戏传纸条被老师截了胡并且念出来示众,我们很怂的把本子暂时封存了。
说实话我很好奇如果以后再拿出来看这玩意算是我的黑历史还是应星的野史,以后说不定能整理一下发罗浮网上去。
我又整了本方篆的帖子学起来了,因为有一次好奇拍了应星那里的文字,结果回家扫描识别居然识别出了篆书,耐着性子搜了几个,结果还真一一对上了。
这什么,难道说是什么平行世界吗,还是什么同素异形体……不是,学傻了。总之,学学总没错,没准还能开展个手写古文情书的新业务骗骗那群现充小情侣们的钱。
对着简体字表一个一个边写边记,很快就能简单的写一些日常句子,我很得意的给应星写小纸条,然后每次都会被他指出错字。
“就算是应试教育好歹都讲究给一棒子赏一甜枣,我居然连枣子都没有吗?”我吐槽,“你的学生同事就算了怎么连我也是这待遇。”
“我只是很客观的指出问题,没有批评的意思,你知道我训人是什么样子……而且你明明并不在意。”应星居然还有点委屈。
“哦。”认真解释起来了吗,虽然喜欢的就是老实人这一点,但是我真的有点好奇如果我无理取闹他会怎么样,于是我迅速冷漠的回了教室,特意隔了一天才去找他,浅浅放置一下。
应星再次看到我之后别扭着脸给了我一把真空塑封的零食枣干:“这下高兴了?”
这别别扭扭的示好也太可爱了!“高兴,非常高兴!应星你超好的!”
“真搞不懂……算了。”应星一脸算了习惯了的无奈笑容:“我是容易招惹你们这些嘴皮子贫的要命的家伙吗?”
“你们?哦,那个云骑?是叫景元来着吗?”应星对于自己这个老实脾气没有一点自觉啊,说什么都会给出很有趣的反应,不贫你贫谁,“你不是前一段时间还在夸他为人坦荡大方吗?”
应星张张嘴说不出话,又无奈的捂脸低头:“熟了才发现他那张嘴比你还要欠。”
“?你怎么连我都要骂。”没想到我有一天还能在这方面被人拿来比较,和社会没有正常交友关系的技能型选手是会这样的,搁学校里应星这种人如果和我们凑一起了注定是要被外向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虽然大部分学习好的会被我们当爹供着,但按他这个性格来看绝对是被耍了也会一边生气一边给我们讲题的类型。
他算是又交上朋友了?那个叫景元云骑军我见过,印象深刻,因为那张脸就算是在平均颜值比较高的罗浮,都算是和应星一个等级的好看了,我不禁怀疑,难道说这里交友和颜值也挂钩吗?
没人知道,罗浮持明龙尊丹枫的寝室里藏了个人。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只有一件松垮不合身的外套裹身上,光露出的皮肤上都满是淤青和牙印,房间倒是也有侍女出入,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人能看到这个显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丹枫是个什么人?翩翩君子持明尊长,好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将士们和朋友们知道他重情重义,但她现在对这家伙的印象只剩下了令人恐惧的固执和变态一样的控制欲。
她就不该被那条大尾巴迷了眼,也不该自大的以为自己那处事的天赋能让她到哪里都能滑不留手,第一次见面她被对方一把掐住脖子抵在墙上吓得浑身发抖,以为误会解除了就没事人似的再次往对方寝室里窜,最后人泡到手了处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