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的肩带自肩上耷拉下来一只。
她就这样惶惶然站在路灯下,形只影单,好像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茫然又委屈。
温峋没见过这么软蛋的人,没好气道:“腿长着没用就砍了,当什么摆设?!”
许星猛地抬头,隔着几米看见温峋不耐烦地转身。
她嘴角微微弯起,抬起手臂抹了一下眼睛,红着眼眶小跑着过去,跟在温峋身后。
他有点凶,嘴巴又坏,还满脑子脏东西。
可是,在她茫然,心焦,委屈得快哭出来的时候,他没丢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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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路是很老旧的水泥路,大概年久失修,时不时出现一个坑,到处都是砂砾。
有的地方路面已经皲裂,像干旱的田地裂开的口子,路灯也不是很亮,落到地上只剩下一个直径一米的暖黄色小圈。
三轮车挂着喇叭,在路上颠簸,喇叭歇一会儿喊一句:“西瓜一块五一斤,包切包甜。”
燥热的空气里,是清甜的西瓜味。几条土狗站在路边好奇地打量他们,夜市摊上人们吆五喝六,她跟着温峋走街串巷。行李箱咕噜噜地响,遇到坑他也不避,“咔”一下拉过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走到一条相对安静的小巷,许星抬头看见昏黄路灯下的路牌:杨柳巷。
她骤然松了一口气,终于快到了。
而后又开始紧张,忐忑。
一会儿见到外婆,她该说什么?可她说不了话,外婆会不会觉得她没有礼貌?如果她打字,外婆能看清手机上的文字吗?如果外婆还没有原谅妈妈,也不要她,把她赶出去怎么办?她还能去哪里?
额头上的汗水凝成了水珠,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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