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夏昔年也探了一个脑袋出来。
原来在这。
“问题开始麻烦起来了”,他幽幽的说道。
凌渊不理解的问:“什么意思?我们不把许舒意给带走吗?她看起来有些奇怪。”
君玄摇头,“带不走,必须走完这个流程,否则会乱套的。”
这个村子里,除了他们和节目组的人,基本没有活人,如果打乱他们的流程,很有可能让它们发疯的,无差别的撕咬活人。
现在节目组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那我们只能这么看着吗?凌渊哥,我想救舒意。”
宋晚晨说话时还带着哭腔,善良得惹人怜爱。
夏昔年翻了个白眼。
这个娱乐圈怎么这么多装货,以前在地狱的时候,大家都是直说的。
大不了也就是个撕破脸皮、魂飞魄散,怕什么。
就宋晚晨那一身冤孽味,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许舒意梳了一个新娘妆,目光呆滞,眼角还有泪水,没有什么神情。
等新娘被牵出来以后,喜婆给新娘子盖上了红盖头。
又抓了一把糖给江父和江母。
“恭喜恭喜,大富大贵。”
喜婆说完这句话以后,便转身发号施令。
音乐再次响起,喜婆牵着新娘子进了轿子。
“起轿喽!”
叮叮咚咚的打锣声,代表着出嫁红红火火。
“姐姐!我不要你走,姐姐!”
轿子被一个小女孩给拦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轿门口,抱着一根轿子边缘的木头不放。
夏昔年认出来了,这小女孩是江映雪的妹妹,叫二楠。
昨天来的时候,二楠看起来很黏着江映雪。
轿子里面的新娘,应该是江映雪才对,现在变成了许舒意。
江母赶紧过去把女孩给拽走了。
“你这个死丫头,你姐姐嫁人你拦什么拦,晦气,你个赔钱货,要不是你年纪小,我早把你送过去嫁人了,滚回来,死丫头。”
江母骂骂咧咧的将二楠给拖拉走了,江父则是去给喜婆赔了个不是。
“小孩小时候黏姐姐,没事了,起轿吧。”
江父这么一说,喜婆又有了笑容,喊了一声起轿。
乐器又吹了起来,喜婆高兴的扭着屁股,按照原路走回。
凌渊下意识的想跟过去,因为宋晚晨说想救许舒意,或许想想办法,还是能拉回来的。
“昨天来的时候,还从来没进过江映雪家,我过去看看。”
夏昔年说完就走了进去,把快要关上的门给抵住了。
屋内还点着灯,所以能看得清楚。
“快点进来,吃吃瓜也不错。”
凌渊:“……”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搞这种事情,他可没那个心情。
君玄有,抬步就走了进去,跟在夏昔年身后。
无奈,凌渊只能看着送嫁的队伍离开,跟着一起进去了。
屋内有微弱的灯光,四人进来以后,便一路跟随着江家人入了房子。
江母拉扯着二楠进了屋,打了二楠一巴掌。
“小贱蹄子,以前就喜欢去通风报信,现在居然还要扰了你姐出嫁的时辰,你怎么不去死!”
江父坐在板凳上抽烟,看着这些显得格外的冷漠。
他吸了一口烟,神色有些沧桑。
“要不是村里面最近管得严,你早就没了。”
江父吸了好几口烟,而二楠也被推在地上,又踢又打。
“我们不去救救她吗?”宋晚晨不忍心的问道。
凌渊见此正要出去,就被夏昔年的声音打断了。
“我劝你不要,这是在幻境里面,我们眼前的事都是虚幻,已经发生的,若去改变,这些奇怪的东西会发疯的。”
凌渊停下了脚步,只能在旁边看着。
小孩的哭泣声响起,江母才停下了手脚。
“小宝哭了,我过去看看。”
江母放下手中的藤条,赶紧走进了内屋的房间。
江父抽完那根烟以后,拍了拍手,也进了内屋。
只有二楠蜷缩在一处,眼泪和血混合在一起,瑟瑟发抖的靠在墙角。
这个家没人敢去管他。
一旁的夏昔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小孩初见的时候,就瘦巴巴的,看来是受了虐待。
二楠都如此,江映雪就更是如此了。
“走吧”,夏昔年说道。
“去哪?”凌渊奇怪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夏昔年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之前的夏昔年明明唯唯诺诺的,还有些胆小,现在看到这些不仅不怕,还对这些事情很了解。
夏昔年的视线落在宋晚晨身上几秒,又收了回来。
“不是要救许舒意吗?那肯定要去喝喜酒才能救呀。”
夏昔年说得云淡风轻的,好像真的要去讨一杯喜酒似的。
四人又出了门,君玄蹲在地上捡起一抹黄纸。
那是死人才会扔的鬼钱,这一路上还有很多。
“跟着这个黄纸就能找到新娘子嫁到了哪里,看起来嫁的人不像是活的。”
君玄分析了一通,确实如夏昔年所说,问题可能还有些严重。
“君玄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家不会是什么玄学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