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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鹏举杀完了一群人,走了过来,“是离国人,这些都是离国的刺客。”
太子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掉了脸颊的血迹,语气轻飘飘的:
“离国?这些人身手不凡,怕不是离国内最精锐的一批吧?”
鹏举点了点头,百思不得其解,“兴许是的,所以这就奇怪了,离国一个小国,竟敢派人伤您,不怕咱们大蕴的兵马,来日踏平离国吗?”
太子并不关心这些,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冷漠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去看看惊昀迭照他们那边的情况。”
说完,他转身看向槐轻羽,想牵着槐轻羽上马。
却见槐轻羽直愣愣站在一旁,冷漠的盯着他,笃定道:“你不是慕容鸢!你是太子!”
太子瞳孔缩了一下。
然后,饶有兴致的眯了眯眸,“你才发现?”
然后,他的脸上就被槐轻羽猛得扇了一巴掌。
一旁的篷霜,被他这一巴掌,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惶恐的瞪大了眼睛。
夭寿啦!
太子疯起来,曾经可是连亲爹圣上都揍过,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一丝委屈。
槐公子不要命啦?
槐轻羽没注意他的眼神,整颗心被愤怒包裹着,揉着疼痛的手腕,谴责的看着太子,“你真不要脸,仗着与慕容鸢长得一样,就顶替他的身份来欺骗我!”
太子眼底的光幽暗翻涌。
半晌,用舌尖在口腔内碰了碰被打肿的脸颊,然后嗤笑起来,笑容血腥又肆意,终于露出了傲慢的一面。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槐轻羽:“是你太蠢,没有发现我与他的区别。”
槐轻羽不想跟他废话,小心翼翼提着衣摆,越过满地尸体,朝某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儿?”太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回自己怀里,语气不容置喙,“我答应了慕容鸢,要好好照顾你。”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见我?”槐轻羽努力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他厌恶与男人接触。
一想到上辈子那些恶心的男人,就对这世上任何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太子抓住他挣扎的手腕,“他很忙。”
“呵呵,他一个皇子,能比你这个太子忙?”槐轻羽一分一毫都不信他的话。
任何话,从男人口中说出来,在他这里都要打个折扣。
见太子不放开自己,槐轻羽张开嘴巴便要咬过去,径直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敢咬我?槐轻羽,活得不耐烦了?”太子不顾自己被咬伤的手腕,他用虎口抵住槐轻羽的下巴,一把钳住了他整个下颌,微微眯着眸:“松开嘴巴!”
槐轻羽感觉到了下颌的疼。
但他心底满是愤怒,抱着太子的手腕,牙齿咬得更狠了。
太子喉结滑动,终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咬的是我的肉,不是猪皮,竟然这般用力,槐轻羽,松口!”
槐轻羽恍若未闻。
直到他咬累了,才终于松开了牙齿,不悦的冷哼一声,“你们告诉慕容鸢,我生他气了!他不陪我,竟然找个替身来,这对我来说就是欺骗。”
他厌恶欺骗。
一丝一毫的欺骗,他都不会接受!
说完,他又准备离开。
太子再次将他拉入怀里,不让他乱跑,“你想去哪儿?不怕被刺客杀了?嗯?”
槐轻羽被猛然一抱,瞬间撞进了太子的怀里,鼻尖磕在他的胸膛上,疼得他鼻尖又木又疼,险些流下眼泪。
他心里生了些怒气,刚想一把将太子推开,眼神却不经意间,瞥到了对方衣襟下的胸膛。
那胸膛上布满了斑驳红痕,显然是他昨日吻过的。
一瞬间,他感觉整个脑袋都蒙住了。
他、他分明隻吻过慕容鸢!
昨日的慕容鸢,温柔又有耐心,显然不是眼前这个凶厉、满身鲜血的男人!
可……
独属于慕容鸢身上的,他亲自弄出来的痕迹,又的的确确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槐轻羽不是傻子,当即抬起脸,整个人发怔,愣愣问:“你是慕容鸢?”
“算是,也不算是。”太子听到槐轻羽的质问,缓缓放开了对他的钳製,旋即,露出一个嗜血的笑意,强调道:“我希望你认清楚,现在的我是太子。”
槐轻羽得到这个答案,整个人瞬间如坠冰窟。
什么慕容鸢,什么太子!
他搞不懂。
但他明白,这两个人就是同一个!
也许……他再次被愚弄了。
所谓的慕容鸢,根本不存在,完全是眼前这个可恶的太子假扮出来,玩弄他的!
槐轻羽死死的握紧拳头,隻觉得遍体生寒,眼前的景物似乎都有些不真实。
昨日他有多爱慕容鸢,今日便有多厌恶。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他才鼓起勇气,去接纳一个人,结果得到的又是欺骗。
他掩下眼底的冰冷情绪,忽略掉发胀想痛哭的心臟,深吸一口气,眼神麻木的直视着太子的眼睛,“骗我,很好玩吗?”
“我没骗你。”太子神色淡漠,丝毫不觉得这件事自己有什么责任,轻描淡写道:“你想问,等见到慕容鸢,可以好好的去质问他,我没义务跟你解释。”
“你不就是慕容鸢吗?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