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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味似的舔了舔唇,“宋公子倒的酒,真是美味啊!”
“看来槐公子很喜欢我这贱奴,这是他的荣幸。”朱大人见状,丝毫没有犹豫,一把将宋钦隐推到了槐轻羽的怀里,命令道:“贱奴,还不快侍候好槐公子!”
宋钦隐:“!”
他整个人坐在槐轻羽的怀中,手中的酒壶被撞到,酒液全都倾倒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衣衫本就单薄劣质,这一打湿,胸前的衣服立刻变成了半透明色,霎时显得色情淫靡许多。
他立刻狼狈的抱着身子,眸光里满是羞恼和不知所措,僵硬的坐在槐轻羽怀里,不敢动弹。
“啪!”傅珣皓坐不住了,怒气衝衝的将酒杯摔在桌上,整幅胸腔都被嫉妒填满了。
他看向槐轻羽怀里的宋钦隐,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宋钦隐这副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狐媚子样,是在勾引谁呢?
宋钦隐颜色好,上辈子曾和小羽有过夫夫之实,小羽该不会还留恋他的身体,想和他春宵一度吧?
敢勾引小羽。
呵,他不会让宋钦隐好过的!
傅珣皓压抑不住心底的酸涩和嫉妒,神色扭曲而阴鸷。
深吸一口气,他压下了所有的气急败坏,施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宋钦隐,当着所有人的面,扬声道:“宋公子,亏你曾经还是小国公,所有学子眼中的高岭之花。本以为你是个孤傲高洁的性子,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下贱。这里可是正式场合,你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行径,是风骚得忍不住了吗?”
傅珣皓的话,立刻吸引了周围学子的注意力。
那些人纷纷将目光,放在了宋钦隐身上。
霎时间,好奇的目光,瞬间转为鄙夷:
“原来是他啊?上次我在才子会见到了他……”
“我也看见过,他当时还是刘大人的家仆呢,现在竟然这么快就换了主子。”
“只有被玩弄的男宠,才会被当成玩物送人吧?这宋钦隐也不知被玩得多烂了。”
“真脏!可别将脏病传染给槐公子啊!”
“怪不得他一身骚味儿,原来竟堕落成这个样子,啧啧……”
这些话,宛如锋利的剑,刺得宋钦隐体无完肤,他死死的咬着牙,不发一言,眼睛猩红得厉害。
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被这些人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他虽穿着衣服,可这些人眼里的鄙夷和厌恶,让他有种自己正赤身裸体,张开着腿勾引人的耻辱感。
这种被物化、被下流目光扫视的、令人作呕的场合,他是一丝一毫都待不下去了。
可自从宋家落败,他在被一次次的折辱中,早已丧失了所有反抗的勇气。
对于这些人的污蔑和意淫,他连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宋钦隐难堪的垂下头,脸色苍白到几欲透明。
他想逃,却明白自己无处可逃。
仓皇之中,他缩在槐轻羽的怀里,竟然莫名的觉出了别样的心安。
他在彷徨无助之中,将槐轻羽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槐轻羽的衣袖,眼里的羞愤消失不见,只剩满眼哀求,“槐公子,求……”
槐轻羽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岂会愿意当他的救命稻草?
他只会对他狠狠踩上一脚。
“真脏!”槐轻羽语气厌恶,“你这么脏,是怎么好意思坐在我怀里的?”
听到这满是嫌弃的话,宋钦隐的身子立刻僵住了,他无助的盯着槐轻羽,漂亮的琉璃眸里满是哀求和绝望。
槐轻羽丝毫不同情他,反手一推,将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居高临下的垂眸盯着他,“贱货,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
宋钦隐不可抑製的倒在地上,屈辱感和绝望感,瞬间将他淹没。
他麻木的仰着头,双目无神的看向槐轻羽。
他不明白,槐轻羽为什么这么绝情。
好歹曾经是同窗,槐轻羽为什么死都不愿拉他一把?
宋钦隐的眼眶,渐渐的红了,鼻尖酸得厉害,喉间发堵,险些为自己的狼狈和落魄哭出来。
见槐轻羽一点都没怜惜宋钦隐,傅珣皓心下一松,高兴起来。
但他心底扭曲的嫉妒,仍旧没有发泄出来。
唇角邪肆一勾,傅珣皓端起酒杯,朝着众人喝了一杯,然后提议道:“诸位,值此佳日,咱们大家不如赋诗一首,如何?”
文人墨客,最爱在一起比拚诗词。
众人闻言,立刻欣然应允,诸位大人也乐得加入其中。
傅珣皓冷冷瞥了一眼将哭未哭、楚楚可怜的宋钦隐,掩住眼底的厌恶,看向朱大人,“朱大人,也让你的这个奴仆作一首诗吧,听说你的这个奴仆从前,文采可是咱们盛京之首呢!本侯可一直想见识一下。”
“这有何难。”朱大人立刻答应。
在他眼里,宋钦隐本就是个玩物,此前每当有客人来,他都会让宋钦隐出来,给大家作诗,就相当于伶人表演才艺了。
朱大人长眉一瞪,“宋钦隐,还不快爬起来!跌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宋钦隐面色一白,不敢耽搁,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屈辱和愤怒,写了一首诗。
在刘大人和朱大人手中,他已经明白,自己身份低微,做人不可出风头,否则只会得到侮辱和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