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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秦首辅见识他的能力,为他骄傲。
槐家三口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他不想深究,反正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青鸿接过信,很快便消失了。
槐轻羽换了一身白衣,来到了一个宽阔的场地。
身为学子,学子永远是主流。
此次来秋狩,每人都得写一篇游记,所以今日,便是众学子坐在一处,比拚才华的时候。
比试有三天,。
比拚才华,槐轻羽向来不惧。
槐轻羽来到了比试现场,施施然坐了下来。
不少学子看见他,忍不住叹起气,“有了槐学子,咱们怎么可能得魁首嘛!”
立刻有人鼓舞道;“你忘啦,今日的魁首有十个之多呢!咱们这几百号人,不可能隻评一个魁首出来,你还是有机会和槐学子并列第一的。”
那人神色一僵,然后道:“谁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要提醒我?别说有十个魁首,就是有一百个,我也得不到,我这样说,是在为我那即将倒数的名次找补,懂不懂?”
“……”那接话的学子不说话了。
顿了片刻,那学子终究是忍不住话痨的本质,将目光放在了逐渐走来的墨卿欢身上。
看到墨卿欢一身素衣,仍旧长身玉立,不掩气质,模样出色得吸引人眼球,忍不住感慨道:“墨学子也是此次夺魁的热门人选呢!”
墨卿欢身后跟着何水。
何水虽然身在墨卿欢身边,但他的心显然一直牵挂着李雪京。
李雪京家世斐然,何水的父亲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何水能与李雪京扯上关系,对于何家来说,是莫大的荣幸。
何水是个势利眼,看人只会看家世,所以他隻将墨卿欢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而不是未来伴侣。
墨卿欢没注意到何水的心猿意马,他一到现场,眼神便落在了槐轻羽的身上,眼底的寒意越来越盛。
他肩上的伤还未好全,动起来还有些痛,但是强撑着写字还是可以的。
他径直走到槐轻羽的身旁,在他旁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一边状似无意的摆弄着笔墨纸砚,一边笑得充满了挑衅意味。
“槐轻羽,”墨卿欢声音里蕴含着无限的寒意,“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天才是什么样的。”
槐轻羽不屑的望了他一眼,勾了勾唇,“哦?你确定你能赢我?墨卿欢,别太傲慢了!”
墨卿欢直接将手中的笔杆捏断了。
他眼神死死的盯着槐轻羽,语气里饱含怒意,“槐轻羽,你对我就没别的话了吗?”
槐轻羽嫌弃的看他一眼,“有,我有很多脏话,你要不要听?”
墨卿欢恼怒得又捏断了一支笔杆。
片刻后,他压下怒火,冷笑道:“脏话?槐轻羽,你真是粗俗,在我心中永远比不上水水。”
他以为说这话,便能激怒槐轻羽。
可看着槐轻羽云淡风轻,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他感觉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股闷气堵在胸膛,墨卿欢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的不悦,专注的盯着面前的纸,开始作起诗来。
第一日的比试结果,很快出来了。
槐轻羽、墨卿欢都在魁首之列,槐轻羽注意到,李雪京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没想到,这个李雪京的才华也挺不错的。
槐轻羽对李雪京的为人并不了解。
但他前世,也听过不少李雪京的事。
李雪京家世不婓,为人也自命不凡,然而科举上却屡试不第。
因为李雪京只有诗写得好,文章和词赋都资质平庸,所以每一次科举考试,都会被打击得意志消沉一段时间。
正因为受的打击多了,所以李雪京意志才会日渐消沉,开始堕落。
现今的李雪京,还没暴露出吃喝嫖赌、傲慢残暴的本性,但这并不能说李雪京眼下是好人,具槐轻羽听到的那三言两语来看,李雪京本就是个自私自利、阴险歹毒之流。
何水虽然恶毒,但只是无脑无知的恶,李雪京的恶,却一直是有目的的。
下一场比试词赋,李雪京不擅长,肯定要被挤下去,他会甘心吗?
槐轻羽有心留意着何水和李雪京,果然看见二人眉目传情,然后悄悄走到暗处了。
再看墨卿欢,许是对何水太信任了,墨卿欢对何水背着他,与李雪京勾勾搭搭一事,丝毫不知,甚至连何水悄悄离去,也没有注意到。
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在槐轻羽的身上。
看了槐轻羽的诗,墨卿欢的眼底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艳。
但他不想表露出丝毫的欣赏,生怕槐轻羽知道了蹬鼻子上脸。
他扫了一眼槐轻羽的诗,嘴角挂满了不屑的笑容,“你这诗也没什么,在我眼里矫揉造作,不如水水的诗真诚质朴。槐轻羽,你在我面前再努力表现,也得不到我丝毫青眼。”
槐轻羽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夸何水就夸何水,非要贬低他做什么?
槐轻羽讽刺一笑,满眼真诚, “那我就祝你和你的水水百年好合,永远在一起。”
他是真的很想让这两人永远绑在一起, 免得祸害别人。
槐轻羽猜测的没错,第二日的比赛里, 李雪京为了能进前十, 竟然唆使何水,去毁了墨卿欢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