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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大婚(中)(修2)

 

会越过自己的家族,也不能破坏大胤的安宁。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般配。

齐暄在指尖聚了点灵力修复他颈项的伤口,寒气萦绕在血线上一点点缝补那块皮损。

这下他明了楼信的异常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那楼信现在对他的喜欢多少是有点动机不纯,不过让他高兴的是他不必再防备楼信,愧疚远比喜欢来的长久。

齐暄并不是很在乎楼信因上一世误杀自己而产生的喜欢纯不纯粹,他只要楼信喜欢自己就够了。

何况这世上哪来什么非常纯粹热烈的喜欢。

颈项间刺痛消失,伤痕仍在,楼信从容道谢:“奴谢陛下赏。”

齐暄修长手指轻敲他额头,笑道:“还算懂事。”

就在这时,两人齐齐愣住,屏风外传来一道清亮女声:“奴婢是今天当值的彤史,陛下有何吩咐?”

方才春菱急匆匆去找她,说陛下要幸陆氏,传她来执笔记录。

楼信瞪了齐暄一眼,传音给他:“陛下答应过的。”

齐暄淡声说:“孤已经幸过陆侍奴了,未赐雨露,彤史回去再记。”

彤史还以为她能观摩一场活春宫,难得后宫有妃嫔承宠事可写,不料跑了个空。

她失望道:“奴婢告退。”

殿内脚步声消失,楼信屈身道:“多谢陛下。”

前世背叛摆在面前,他不奢求齐暄毫无芥蒂,当然不敢再像先前那样与齐暄过从亲密,失了礼数。

他行过礼后,齐暄去摸他刚刚挨过巴掌的左颊,左颊红肿接触到凉气立时消下去。

楼信心说冰灵根就这点好,什么伤痛敷一下就行。他还没轻松太久,嘴角又渗出血,当即吐出一口血沫来,刚好被齐暄接到掌心,浓郁的血腥气让齐暄不由皱眉,楼信的身体不该差成这样。

楼信看见他担忧的神情笑了一下,温声安慰他:“陛下,奴没事。”话虽这么说,青年秾丽眉目间却满是倦色。

齐暄不由怔愣,把人身上的水弄干净,抱到岸边软榻上。

楼信全程没有挣扎抵抗,也没像早先那样勾住他脖子,长发散乱,虚弱躺在他臂弯里,刚一碰到软榻双眸便没睁开过,齐暄在他昏睡前给他拿了件素纱寝衣穿在身上,那件寝衣不仅透明,衣摆前后正中间薄纱分开,可以随时露出双穴,覆在莹白身躯上,更显诱人。

齐暄当然没疯狂到在他睡着时折腾他,只往他体内注入灵力查探,灵力很快游走遍楼信全身,畅通无阻,不是因为受伤或者生病,那就是今天被折腾太多次累到了。

趁着楼信累到睡着,齐暄手向他红肿外翻的花穴口探去,那里才被粗暴进入过,圈口撕裂出数条细碎口子。他本就不是专攻疗愈,这么细碎密集的伤他处理不了,只能先用灵力消了信信私处的红肿。

楼信是木水双系,天生恢复力强,但这伤,齐暄瞧见了着实不喜,他记得汤泉台之前备过几样高位妃嫔专用的能治愈绝大多数严重皮外伤的药。

他披了件衣服,去屏风外的柜子里找药,打开一格抽屉,里面药膏五花八门:丹曦、玉容、玉颜、雪灵、芙兰、雪芙、柔芷……

齐暄挨个打开闻了闻,玉颜膏药效相对柔和,起效也快,正好让太医署多备些,楼信总归常用。

他坐在榻边,挖了一勺药膏均匀抹在楼信脖颈处,另一勺敷在人撕裂的花穴圈口。

抹完后,他才想起楼信后穴内的白浊还没清理,下午楼信后穴被抽肿,精液尽数堵在里面。

楼信睡得沉,齐暄想在他腰下塞个枕头,但……楼信现在的状态下清理……

齐暄犹豫不决,最终决定作罢。在水雾氤氲的殿内寻了张薄裯盖到楼信身上。

软榻太窄,齐暄合衣侧躺在楼信身旁,伸出长臂将覆着薄裯的人虚揽进怀中。

殿外夜色漆黑,晚风渐渐大了起来。

擢选将近,凛月城内并不太平。

前世楼信就是大约这时候在离开镇国公府的路上遭到了袭击,没能参加擢选,但沈长欢也说过楼信不会是天命之人。

天命之人历来行踪不定,性别也不定,通常是星酌殿神君所青睐的修士,能得到神君乃至天道的恩赏,命格与朝野走向息息相关,但前世参与擢选的各家子弟,无人进得了殿内的挽霜秘境,星酌殿没有选中任何人,最终被推上去的未来祭司是大胤各方势力权衡下的赝品陆杳。

陆家同时出了皇后和未来祭司,一时风头无两。

今生,如果星酌殿依然没有选择任何人,齐暄打算从已经败落的凌家挑一个子弟。

凌家在数十年前出过一任祭司,之后在先帝打压下迅速败落。

睡梦中的楼信并不安稳,他着实怕了齐暄那些手段。

梦里的齐暄见到他时总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他竟也真信了齐暄,将自己的身世与陆家计划和盘托出。

直到一天早上,他经过御花园时,听到几个修剪花枝的宫女在那谈论陛下与祝史近来走得很近,那几个宫女见到他时慌张行礼:“殿下!”

里面有个刚来的小丫头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轻蔑道:“陆家和楼家都没了,他算哪门子殿下,听在紫宸殿侍候的陈公公说陛下快废后了。”

长大后的楼信不及幼时跳脱,性情大部分时候表现得极为温和,此时却顾不得许多,慌张闯进了紫宸殿,齐暄脸上没了笑意,冷冷问:“谁允你不经通传就进来的?”

楼信崩溃质问他:“你动了楼家?楼家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有必要动楼家吗?”

齐暄或许觉得根本没功夫回答他,对左右道:“皇后目无君上,无子失德,擅权乱政,即刻起剥去服制,贬为侍奴,终身入欢悦阁不得出。”

楼信在他面前哭了:“陛下,臣辅佐你多年,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齐暄只是嗯了声,表示他听到了,随后淡声道:“楼信,你上辈子杀了我,这是你的报应啊。”

楼信被人押着跪在地上时抓住齐暄一截黑色的衣角,苦苦哀求他:“阿夙,当我求你,放过楼家人。”

齐暄挑起他的下巴,惊讶问道:“孤放过楼家人?怎么前世你杀孤时,没见得你要放过我呢?”

楼信哪知道他在说什么,被拖下去前还在厉声唤他:“齐暄!”

透明晨光穿过菱形格子窗,照亮整个宫室。

楼信那声呼喊也从梦境延续到现实,齐暄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关切问他:“信信做噩梦了?”

楼信见到他就拽着被子往软榻内侧躲,整个人缩成一团,右手紧紧捏着什么也挡不住的衣摆,脸上写满抗拒,颤声道:“陛下…别碰我。”

看起来好不可怜。

齐暄一阵懊恼,昨晚是把人逼得太狠了,怎么也该先对人好点,不然口头越威胁,楼信只会越以为他要对楼家不利。

齐暄收回手安抚他:“好,我今日不碰你。”

楼信才稍微舒展点身体,小声开口:“陛下说话算话。”

齐暄给他递去个托盘,上面是一盏荷叶茶和两盅莲子羹,楼信没接,反倒警惕望着他,昨晚被齐暄灌茶的事让他害怕这又是什么新的玩法。

面前的黑衣青年猜出他在想什么,出言提醒他:“我不想强迫你用下,但你从成婚到现在粒米未进,宫人送来的早膳你多少吃点。”

楼信今天起得迟,奴后的早训当然也免了,宫人刚得了命令,除去调教和侍寝外,要按皇后的礼数对待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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