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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漏精、口、换环、车震、微血腥注意)

 

等曲青醒的时候,偌大的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何书屹不远不近地坐在美人榻上,懒洋洋地抽着烟枪。他微笑着看着曲青,从曲青睡着,至于现在,幽蓝的雾气从他的唇齿里飘散出来,烟丝里散发出糜丽的微甜,隐约还有一种滞涩刺激的辛烈,他狩着他一样守着,寒凉的眼光一刻也没有从曲青身上离开。

曲青好半天茫茫地望着他,坐起来之后,股间便被精水泡满了,他正像一口泉那样不绝地、失禁地漏着精。太多了,于是一时渗不下床单的,就停在床单上,白花花的。

何书屹是很美的,现在就美得厉害。那长而丽的四肢、身躯躺靠在榻上,苍白而和煦的面色让人猜不出深浅,仿佛松枝上压得厚蓬的冷雪,散发着凛冽的寒气。但那种锐度又被幽幽的烟气掩去了,何书屹就坐在微蓝的,貌似毒得凶的雾里,视线模糊开了,曲青辨不清他笑意的真伪,但却感觉遍体发寒。

“我……”曲青微微皱起眉,时间在他的回忆里似乎断开一截,他明明是有什么事极重要,所以做了什么决定。可他又蒙着时间的膜,看着略感变化和陌生的何书屹,什么都没办法从脑海中打捞起来。

“父亲死了。”何书屹喷吐着蓝荧荧的烟,他望着曲青,悠然而慵懒地站了起来,像玉刻成的竹一样,遍着一层新霜。视线要钉进曲青身体里那样,何书屹几乎都不眨眼了,只很露骨地盯着他,观察到曲青悚然后微微安定,又不安而迟疑的脸,他餍足地微笑了。

何书屹站在曲青身前,用苍白的手掌慢慢抚摸曲青的面颊、下颌。曲青的脸实在是让他看不腻烦,偏深的五官和冷峻的表情都使他看上去散发着凶戾的威势,特别是那双眼睛。眉骨下的眼睛有种鹰隼的强烈聚焦感,冷暗而残酷的,那种神色始终挥之不去地从视线里显现出来。

不因兴奋而勃起的时候,何书屹的性器也一直是弯翘的状态,像一柄弯起头的刀刃,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残酷的性事而存在。他把阴茎贴在曲青的脸边,磨蹭着微微现到耳际的青黑花叶,这种举措很快就让他自己愉悦起来,充血后的阴茎冒出一点湿糜的黏润。他握着,然后把要滑落下去的腺液抹到曲青下唇的凹陷上,再轻轻扳着他的下巴,把整根阴茎毫不犹豫地掼进曲青的嘴里,再是喉道里。

那一下是非常不适的,何书屹看到曲青的面颊转瞬间红热起来,不是因为情潮,而是因为无准备的窒息和不应。但时隔五年,曲青还是在陌生了几个片刻后,带着一点迟滞,放松了口腔和喉部,把冠头含进温热的喉道内咽含起来。

他太……太熟练了。简直让何书屹怀疑这五年的分离是一种幻觉,或者,曲青五年来的性事不因远离他而停止。

但所有的猜疑,都要先向后放置。曲青吞他,咽得很深,口腔和窄热的腔道太过压抑、湿润,他每时每刻都看着曲青的脸,短得扎手的发,五官里是让人胆寒的魄意,然而现在把他的阴茎吃得那么香,自觉地吞和吐着。他揉着曲青的耳垂,耳垂上是扎人的针,他用拇指摸玩,用针刮着指腹,微弱的痛觉带来拽人堕落的刺激,一身的血都涌在下腹,那因背叛而带来的强烈施虐欲变得柔缓了。何书屹喟叹着,半眯着狭长的眼睛。

等他微微抖着射在曲青的嘴里,曲青为了避免被呛而直接大口咽下去的时候,精液还是太多了,因此从曲青的嘴角涌出来,淌下来。曲青一下偏开头,半软的性器于是被冷落在空气中,何书屹看他呛得厉害,轻轻拍抚他紧健的脊背。曲青咳得浑身发烫,等稍微平稳下来,就把唇边的精液抹去,但何书屹没有就这样放过他,还挂滴着精液的阴茎蹭在曲青的唇角,曲青没露出什么表情,只张开唇齿把残留的精液吃吻得干净。

窗外的雨小了,暴雨……曲青愣愣地在何书屹转身去换衣服时看着灰蒙蒙的窗外,雨在什么时候暴沸过?记忆还是梦境模模糊糊的,他从床边下来,惯于性爱的身体奇怪地在今天感觉酸痛,因此他在床边顿了一下,才摆开脚步去冲洗。其实他们时常是一起洗的,但今天一直觉得哪里都非常奇诡,所以他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何书屹站在淋浴下,周遭泛起热乎乎的白雾。何书屹看上去太平静无波了,就好像何谦已经去世了很久一样。

……

何谦的确是去世一段时间了,曲青默默在心里承下,可又不知道自己是何处而来的肯定。自然而然。感觉上太自然了。

大腿间流下来的精液还是滴在地上,何书屹看见了,熠熠地冲他微笑,“过来。”曲青从来都感觉这是一个淬着毒的人,声音轻逸,像漱着凉风和冷泉一样。不知怎么回事,他又稍稍有点脊骨发寒。

但何书屹只是在他的脸边亲了一下,就把位置让给他了,“等一下,何书峻会和市委的人过来。”

他们差不多高,然而曲青还是略高何书屹一点,他的胸膛和肩背都宽绰,有种生猛、铁血的强硬,特别是那铜色的皮肤上,兰花丛中站着凶虎,就更把他显得异常煞人。不过何书屹并不注意这些,他看着曲青胸前、锁骨、腋下、腰腹被他吮咬得要出血的痕迹,光是看着都让人神经绵软地微微松弛了。

等何书屹换好衣服,坐在外面等他的时候,曲青才滴着水从内走出来,毛巾盖在短发上,简单地擦拭后就干透了。倒三角的上半身被曲青自己利落地抹了一遍,但健长的腿上还挂着水珠,毛巾搭在他的肩上,曲青伸手要向抽屉里拿什么,却被何书屹一把握住了手。

这次的力道没半点客气,曲青被掐得发疼,利而寂的眼睛抬起来,无言地看着何书屹。何书屹嘴角却依旧挂着很温和的笑,“不用吃。”他松开曲青的手腕,又暧昧地摩挲了一下,“我说了,他死了。”

曲青不动声色地看着何书屹的脸,看他的唇角挂着轻快的笑,但那眼睛却没有半点微弯的弧度,因此呈出一种极迫人、可怕的割裂感。任何不顺着他意思的,终究都没什么好下场。

曲青收回手,微微往嘴里进了口气。

他身量这么高,身体这样动人,何书屹于是懒在一边靠着,看他套上崭新的西裤,把整洁的黑衬衫穿上,一切都这么赏心悦目。但在扣扣子的时候,何书屹仍旧盯着他肿得明显的乳头,不悦于那陷在肉里,毫不明显的横钉。衬衫的下摆被曲青掖进紧窄的腰隙里,除了从领口跳出来的吻痕,他又如无法摧折的岩层一样,给人以浓重惊人的赫感。

“真不漂亮。”何书屹嗤笑着收回目光,“把外套穿上。”

他们一并走出门,老管家以见了鬼的目光看着曲青,曲青略感疑惑地多看他一眼,但也就跟在何书屹的身侧,和他擦肩而过。门外的雨下得淅沥,稍有坡度的地方都现出或多或少的斜流,墙面被雨打得这样漆黑,好像天然就是墨色那样。

——何谦死了。

曲青本以为自己会难受得食不下咽,但情绪似乎是被抹住盖的玻璃器皿,没有生出多少感觉。麻木正在心扉里蔓延,再重要的事情也被涂作灰黑,显不出一点重要来。

何书屹不用随从打伞,所以曲青稳稳握着伞柄,他们并肩走着。他注意到何书屹的脸上依旧带着或真或假的半笑,那是一种毛骨悚然的微笑,看上去心情很好,但那种好又虚飘飘的,似乎只要被风轻轻吹散,就要露出惊冷的危光来。

灵堂布置得太大,太隆重,灯烛都亮了,旁侧的金屋金碧辉煌,繁复而静美得让人不敢置信。另一侧,作为宴飨的牛羊猪被掏空了内脏,一头趴伏在一头背上,用雪白的线绳捆紧。鲜血当时已经被擦过,可还是顺着腹部大张的裂口流到底下的一头牲畜上。经过调整,这些死畜的嘴角都勾起来,眼睛也不闭上,三座这样的肉墙上,顶头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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