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节
孙紫阳仿佛是跟水缸杠上了,每隔几分钟就要调整一下位置。
让他过去吃饭也不愿意去,一门心思就扑在水缸里面。
但是大家瞧了许久,也不知道孙紫阳到底要搞些什么,反正机器一开,水都是搅在一起的,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晚自习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游泳池里面依旧还是灯火通明。
科研小组的人们倒是没去上课。
毕竟都保送了,而且现在也算是搞实验,不上课老师也不会说他们,所以都提前跟老师打了招呼。
刘雨晨看着孙紫阳都在水缸里面折腾一晚上了,连忙道了一声:“孙紫阳,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明天再弄吧?”
然而,孙紫阳却是没什么回应。
刘雨晨苦笑一声,那一旁高三的学姐突然忍不住惊呼一声:“这,这是什么?”
众人纷纷一怔,均是不约而同地朝着水缸里面望去,就瞧见原本翻滚混乱的水面突然平静了一下,紧接着一道拳头粗细的水柱突然就从水面上冲了出来,刚到孙紫阳的膝盖又落了下去,折成一个弧度之后又冲起,又落下……
然而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水柱突然消失,然后水面再次陷入了翻滚混乱之中……
老顽童
科研小组的众人瞧见这诡异的小水柱,都有点懵了,纷纷聚集在了孙紫阳身边。
“刚才那是什么?”
“好神奇啊!”
“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
孙紫阳现在自是满脸的兴奋。
真折腾出来了!
“别动,千万别动!”
他近乎是折腾了一整天了才终于把位置和角度都给确定下来了。
真的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哪怕位置偏移一丁点都不会形成这种快长波。
至于为什么只能持续几秒钟的原因,在长波的水力冲击下导致设备移位了。
孙紫阳赶紧制止众人靠近,将设备调整到刚才的位置之后,紧接着就赶紧去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疯狂拍照。
然后又从众人手里面接过各种测量仪器,开始记录数据。
角度,方向,位置等等。
每一次的测试,孙紫阳都会认真的记录下来。
实验成功,自是让孙紫阳欣喜若狂。
而后续的事情,孙紫阳也已经想好了。
按照k佬的说明,如果有特殊成果可以第一时间向国家知识产权局提交申请,甚至可以联系水利总局等单位进行科研成果的递交,通过审核之后,会有专人主动联系。
这就是孙紫阳的跳板!
所有的实验数据,资料都进行了整理之后,孙紫阳第一时间就向各单位直接递交了资料。
至于这种快长波的水流,因为暂时没有定义,孙紫阳直接将其命名为水龙卷效应。
……
新安乡。
严茂和李易阳已经跟着张子文义诊一星期左右了。
而且这种义诊不是坐在诊室,而是背着药箱走街串巷,去到新安乡各个村子里面。
有点以前赤脚医生那种风格。
严茂和李易阳这一路跟着张子文真是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好东西。
就连李易阳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自家导师的确是强得离谱。
可以帮病人针灸,也能够帮病人做微创。
最离谱的是,有些病状只需要瞧上一眼就能够说出十之八九。
靠的都是长年累月的治疗经验。
甚至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借助多少设备,仅凭一双手就能够干净利索地完成一场微创手术。
只道一声,唯手熟尔。
而且,张子文尤其热衷于针对各种疑难杂症。
在张子文这里,没有中西医的区别,只有现代医学。
现代医学和中西医并不对立,而是传承与发展的关系。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而这也是张子文为严茂和李易阳上的第一课。
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老祖宗的确是留下了许多宝贵的财富,就如张子文这一星期的义诊,也是从老百姓口中了解到了不少的土方偏方。
张子文都是一一记录下来,打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此时,一行三人正在乡间小道上行进,朝着另外一个村子而去。
路上,张子文在路上也一直科普。
路边的野花野草,但凡能够作为药用的,张子文基本上都认识。
当然,主要是针对严茂。
跟这两孩子接触了一星期,张子文也摸清楚了两孩子各自的情况。
的确是两个极为罕见的人才。
一个理论知识扎实到离谱,就感觉脑子里面直接塞了本草纲目,现代医学词典等等,甚至就连各种疑难杂症,李易阳也颇有研究。
怪不得能被比尔斯堡医学院如此看中,甚至都不惜卡住李易阳的证件,还愿意主动为李易阳争取德国国籍。
实际操作能力,其实倒也并不差,相对于能够进入北协医学院的学生来说,李易阳的实操能力大概等同于二三年级左右的水平。
反过来,严茂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理论基础差得要命,但偏偏实操能力就离谱。
说真的,张子文觉着严茂真要是工作个一年半载,这手术水准恐怕都能跻身全国前列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问三不知。
张子文觉着这俩孩子要是组合在一起,那还真是有点天下无敌的意思。
我说当时陈老弟为什么非要把这俩孩子一块送过来。
敢情是成套的啊!
而严茂和李易阳跟张子文待的时间长了,也逐渐摸清楚了张子文的性子。
别说,这导师真的非常好相处。
为人特别爽快,而且不拘小节。
就是上课的时候人就变得特别严肃,得认真听着,但凡要是打小差,当天就得饿肚子。
严茂就饿了一晚上,因为听着听着快睡着了。
结果当天下午张子文就铁锅炖大鹅,拉着李易阳就吃了起来。
严茂就在旁边罚站,只能瞧,不能动。
而且……张子文真的皮啊!
还把鹅腿直接往严茂鼻子跟前蹭,蔫坏蔫坏的。
我说你跟老陈咋这么玩得来!
原来都是一丘之貉!
反正有了这么一次教训之后,严茂是学乖了。
只要张子文一谈到关于专业知识的方面,立刻就是一脸认真的听着,还得拿笔记本给记下来。
毕竟张子文会冷不伶仃地突然抽查问,要是答不出来,可能又得挨饿了。
教学风格跟老陈完全是天差地别。
但是,可比坐在教室里面上课有趣多了。
“严茂,这个是什么?”
张子文在乡间小路上说着,突然指向了一株植物。
严茂定睛一瞧,稍稍皱起了眉头。
瞧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任何印象。
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李易阳。
求助!
李易阳默不作声,果断装作没看见。
“老师,我,我不知道。”严茂心虚地挠了挠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