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旧案五
出话来,眉头紧锁,傅喻安静地望着她,忽然喃喃着,念出一段俄文。
声音低沉而重,那样悲怆和沧桑。
傅朝雨猛地一震,她知道这段俄文,甚至烂熟于心,因为她曾经不止一次的看过,读过,记过。
在年少的时光里,贴在墙上,写在褪色小纸片上的这段俄文就是她对母亲所有的印象。
那是一首小小的诗,意思是:
理想啊,光芒万丈。
我抬头仰望着它,遥不可及。
我是无翼的笼中鸟,是绝望的扑火蛾。
我向着耀眼的远方,
哪怕粉身碎骨,魂死神灭,
亦无悔。
……
时间到,前来接应的警卫员和助手悄悄站在了门外,傅喻安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沉重,好像解脱。
她装好假肢,走到门口时又回了头,目光深深地,含着傅朝雨似懂非懂的情绪。
“朝雨,我在世俗和理想之间,选择了后者,即使重新来过,我也宁愿失去一条腿。”
理想于她,重逾生命。
“我会保住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