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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电力公司,最后出大半钱的肯定还是韵春,那铁公鸡一样的房东必然会占便宜。想着能省一笔是一笔,韵春索性就懒得管了。
本来没觉得这灯恐怖,但这几天的诡异氛围让韵春的敏感度直线上升,不敢在厕所里多待,简单处理了一下后箭似地衝回到了床上。
蒙着被子,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韵春被电话吵醒。
她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等到把手机拿在手中,用尽全身力气掀了下眼皮,在掀起的细缝中按下接通键,眼睛又就合上了。
手机贴到耳边的瞬间,一道河东狮吼响彻房间:“韵春!!!”
韵春的睡意直接被女人吼走。
眼睛刷地睁开。
女人的声音不停:“你人呢?!我好不容易给你接的活!活动马上就开始了!你撂我鸽子?”
韵春看了眼时间,蹭地坐起身。跟秦星打着哈哈:“星姐,我在路上呢。”心想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连订的闹钟都没有听到。韵春下地,边穿拖鞋边往卫生间的方向去,慌忙的一隻拖鞋没穿上,她光着一隻脚走。
秦星气笑了:“在路上?你能不能听一下你的声音?!明明一副才睡醒的语气!”
韵春哎了声:“姐,真在路上。这不是在路上睡着了么?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再给你二十分钟,要是来不了,以后少让我给你找活。”
韵春赶忙应声:“得嘞得嘞,谢谢星姐,咱们一会儿见哈。”
秦星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通话的这十几秒,韵春已经匆匆进了卫生间,给牙刷上挤了牙膏。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韵春将夹在肩头和脸之间的手机放到旁边的洗衣机上,手懒懒地搭在腰间,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底的黑青比上一次做梦后还要深。
韵春心里暗骂:
再做这种春梦,她早晚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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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春洗漱完换了套衣服,急匆匆跑出老城区,扫了个单车奋力骑向拍摄地。
好在活动的场地就在附近。
一路火花带闪电,终于在秦星规定的时间里到了地方。
站在商场后门的秦星瞥了眼表,放下胳膊时掐掉了嘴里的烟,隔着她吐出来的烟雾,望向大喘着气朝她走来的韵春。
一米七六的个子,高挑消瘦,腕线过裆,身材比例接近完美。利落的短发,走路带风。
是做模特一等一的好苗子。
只可惜……
如果不是韵春遭遇全网封杀,按照韵春这不要命工作的衝劲,早就在模特界拚出一片天了。
哪还需要她给接这种闲活?
不是秦星看不上这种小活动,而是韵春的舞台原本要更广阔。
看着韵春走到眼前,秦星收起眼底的思绪,冷笑道:“挺厉害啊,还能在自行车上睡着。”
“…”
韵春向后看了眼,余光里是被她停在门口的共享单车。看到车子,她反应了过来,她在电话里跟秦星说在路上睡着了…
韵春忘了这茬,早知道把车停在秦星看不到的角落了。
韵春随意抓了抓头髮,无所谓地嘻嘻一笑,一把揽过秦星的肩膀,带着她往商场里走,“别在意这些细节嘛。不是说快开始了?先带我去化妆间把衣服换了。”
秦星斜了一眼她,“不急,早上收到通知,时间要往后推半个小时。”
韵春:“那你跟我说没时间了?”
秦星笑:“不这么说你能赶过来吗?”
韵春:“……”腹黑啊。
跟秦星认识两年了,韵春习惯了她的为人处世,没有多说什么。再说按照原本约好的时间,她现在都算迟到,更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打了哈欠:“困死我了。”
眼角还挤出了一点湿润。
秦星瞥她一眼:“你昨天晚上不是没上班?怎么还能困成这样?干什么去了?”
韵春神色恹恹:“什么也没干。”
总不能跟秦星说她做了个春梦,梦里还是被人压着的那一方吧?
她没干什么,因为她是被/干的。
但韵春心里默默竖了个中指:让我躺0?绝无可能。
前几次是她没防住,下次要再梦见那人,她一定翻身做主!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做这种梦对她有什么好处?她为什么还期待上了?
“一会儿多用点遮瑕,把你眼底的黑青遮一遮。”
秦星的声音唤回了韵春走远的思绪。
她一点都不期待,最好以后都别做这种梦,不然…她真要死床上了。
韵春想着又打了个哈欠:“好嘞。”
秦星带着韵春来到了活动方给安排的化妆间。
房间很小,但好在只是模特们化妆换衣服的地方,没什么太大影响。
看到秦星,路过的几人都喊了声姐。
秦星做这行挺长时间了,带出过不少人,接触过不少老板总裁或是地头蛇,关系网广,本身能力又强,这个圈子的人见她都会恭敬地喊声姐。
能接触到秦星,韵春也算倒霉的人生中稍微走了点运。毕竟这行现在除了秦星,没人愿意用她。
她挺感激秦星的。
让她还能从事下模特行业。
虽然是车展模特,但总比做不了模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