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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的寻找也是等待,可是在寻找的过程中,花开花落不再是怅然,而是风景。
总有一天她会找到路青雪。
会和路青雪见面。
而开鬼眼,是寻找路青雪的第一步。
既然你不能出现,那就让我来看你。
韵春起身,走到柜子前,拿出婚书端详了几眼,将它放在了路青雪的遗照前。
手指抚上照片,抚着路青雪的脸。指尖停在路青雪眼边的小痣时,韵春开口:
“青雪姐,你最初看到那些鬼的时候怕不怕啊?”
惊吓之余,韵春忽然想起路青雪面对它们时会不会怕?
韵春低眉,“反正我是吓了一跳。”
rry到了脚边,用头蹭着韵春的腿。
韵春低头看它,它衝韵春摇尾巴,似乎在说主人不在,但还有我陪着你。
韵春弯眸淡笑,转头对照片上的路青雪说:
“不过我不怕。”
“你等着我噢,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就像我被封杀这么久,还能当回模特。
初心不变,那我就能实现梦想。
而现在,路青雪,你是我的梦想。
不管找你的这条路有多长,我都不会放弃;不管路上会遇到多少恶鬼,我都无畏无惧。
等我找到你。
我们见面。
路青雪,等我。
…
而这条不知前路有多长的路,韵春一走就走了五年。
某不知名的一座山脚, 一辆军绿色吉普停在路边。
高芮时不时查看着手机时间,望着山间的羊肠小路。距离韵春给她打电话说下山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怎么还不见韵春的身影?她也不敢给韵春打电话, 有没有信号、会不会收到先不说, 上一次韵春在山上, 就因为一直没有信号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收到了别人给她打的电话, 铃声让韵春一个恍神, 差点从崎岖的山路滚下。
而眼前的这座山, 比上次的还要陡峭险峻,下山时必须要全神贯注。
上次山平,她说陪着韵春同意了。这次山险,出于她的安全着想, 不论她怎么说, 韵春都没让她跟着,而是让她和司机开车去附近的村子歇息。
她向当地村民打听了, 爬到山腰的道观要两个多小时, 下山或许会快一点, 没接到韵春电话前她便估摸着时间和司机开车过来了。
结果等到了现在。
这两年她跟着韵春跑了许多道观, 她搞不懂,为什么部分道观都建立在深山老林中, 难以寻找?
每次目送韵春上山入林,都是一场不知名为何意的冒险。
正想着, 高芮便见她一直眺望的山坡密林小路间, 走下来了个纤细人影。
挺拔如竹。
虽是夏初, 当地的气候早已炎热。但因为怕被山间不认识的毒草划伤皮肤,人交代在这儿, 韵春穿着严实,一身劲装干练十足。脚下的登山鞋,让她的身高已有一米八,路过稍低的树枝,她撇头绕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无力弯腰。
一头红发——自从染过白发,黑发长出来后,韵春好像有了猎奇的心理,五年来,赤橙红绿青蓝紫各种颜色漂染了个遍。
每次染头髮还都会上热搜,久而久之,网友给韵春起了个外号——调色盘。
还有网友在看到她因为染头髮上热搜,直接发起投票,猜测下一次她会染什么颜色的头髮。对于这些,韵春隻觉得网友可爱,甚至有时候会在染头髮前发微博让大家猜。
红发被她梳成了丸子头,顶在头顶,精气神满满。额前的刘海也被她用卡子别在发间,整个人利利索索的。
看到高芮,韵春抬起左手,向其挥了挥手中的登山棍,勉强算打了个招呼。
高芮在看到韵春的那一秒就迎了上来,她说:“我还想你再不下来,上去寻你呢。”
韵春:“滑倒了,坐在原地歇了会儿,耽误了时间。”
一听滑倒了,高芮立刻围在韵春身边看:“哪里伤着了?”
韵春抬起右手的水瓶,用水瓶底按住高芮的肩膀让她别乱转,安抚道:“一个屁股墩,你说伤哪了?”
高芮听到一顿:“那你屁股…没事吧?”
“没事。”
韵春朝车走去,司机看到她,快速打开了后备箱。
这边高芮问韵春:“怎么样?见到了吗?”
韵春淡淡:“嗯。”
“那问到了吗?”
见韵春看向她,高芮打了个结巴,解释道:“我没有想知道你问的什么事,就是想知道这次成功了没。”
韵春笑:“紧张什么?”她回,“没问到。道观是老道观,但上面那位,道行还没我高。”
自从开了鬼眼后,她多少跟徐蓝椋学了些东西,结果上面的那个自称道长的人,谈话间知道的东西还没她多。多半是披上道破自称老道的骗子,在道观寻个度日的工作。
韵春解下身后的背包递给高芮,高芮熟练地接过,将其放到车子后备箱。
包里面装满了各种登山时要用的急需品,而后备箱,甚至连帐篷和锅与水都备着。
一看就能看出韵春有不少的野外经历。
高芮嘟囔:“那又白跑了一趟。”
韵春笑:“不算白跑,至少排除了一个地方。”
旁边司机问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