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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韵月琴。
她俩是韵春从小就在意的人,可……
说着说着,韵春红了眼眶。
而路青雪则是沉默着,捧起韵春的脸亲了亲。
亲在了韵春泛起潮湿的眼尾。
对上韵春的眼睛,路青雪没有安慰没有解释也没有责问。她隻问了一句:“小乖,你信命吗?”
韵春被问得怔然。
路青雪压在韵春鼻子边的拇指,轻柔摩挲韵春脸庞,声音温柔却饱含力量:“不用你回答,我告诉你,你不信。”
“如果你真的信这些,当初就不会跳海,这些年就不会一直漫无目的地找我。”
韵春:“可—”
路青雪打断她:“可什么呢?如果你信命,那我想说你更不用把事情揽在你身上。”
“人各有命,就算没有你,我的命运如何,也都是安排好的。我可能不会死在那天,但之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我的死亡日期。”
韵春抿紧唇。
“小乖,你我都是凡人,死亡隻分早与晚。”路青雪,“不分介意不介意。”
“我想万大人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陷入自责,而是想告诉你,苦尽甘来了。今后,你应该更加珍惜往后的每一天,多做善事,多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路青雪指尖点了点韵春额间,“知道吗?”
韵春向前倾身,倒进了路青雪怀中,闷声:“嗯。”
不知道韵春听进去没有,路青雪手指绕韵春耳边转了一圈,感受被她玩的耳朵发热后的温度,路青雪嘴角微微上扬,“小乖,我们最该信的是我们自己。”
就像,命簿说我们有缘无分。
我们还是在一起了。
韵春埋在路青雪怀中, 鼻间是清净的石榴香,安稳心神。湿润的眼眶染上香气,睫毛颤动, 泪水没了涌出迹象。
可能是路青雪身上香味抚平的吧。
也或许是她听进了路青雪的话。
路青雪话抚慰了她的心, 至少…韵春没那么难受了。
有句话路青雪说的很对, 无论介意不介意,都应该珍惜现在, 然后, 向前看。
有时遇到事情确实需要开导, 不能在独自在心里纠结。
韵春很庆幸,她的身边能有路青雪。
随时发现她的不开心,耐心地劝说,为她解忧。
路青雪, 为什么这么好。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韵春手撑在沙发, 脸稍稍离开了路青雪。
路青雪以为韵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扶在韵春后背的手拿走, 低眸洗耳恭听。
“路姐姐…”
韵春喊了一声。
这个称呼是小时候拿糖都哄不来的。甚至她们在一起的日子里, 韵春很少这么喊她。
路青雪听到笑:“嗯?”
这样叫她, 是有委屈要说?还是觉得她说的对, 听进心里后跟她分享感受?
都没有。
韵春喊了一声后就没再开口,倒是路青雪的锁骨处多了一抹柔。
路青雪浮满薄雾的眸, 有风吹过。
韵春唇贴在路青雪身上没有断开的意思,唇瓣一点一点向上挪动, 她亲的缓而慢, 好似贪恋着独属路青雪的凉, 又好似不舍得离开路青雪每寸皮肤,想在每一处留下她的味道, 占有,独拥。
明明前几分钟心情还很低沉,一副自责哭的样子,现在却…
路青雪惊讶韵春的主动亲吻,这样反常的行为,并没让路青雪开心,反而担心起韵春的精神状态。
她迟疑喊:“小乖…”
“嗯。”
韵春吻到了路青雪的耳边。
这一声从喉间发出的回应,尾音似猫儿睡醒时的叫声,勾着魂。
韵春手搭上路青雪的肩膀,侧眸而望。当对上路青雪的眸时,韵春吸了吸鼻子,眼泪虽然敛下不再涌出,可情绪还像火车站外送别的人。
她是感动。
是欢喜。
是对路青雪轻喃:“有你真好。”
如果没有路青雪,她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韵春想不到,也不敢去想。
她只知道,她若是离别故乡,登上火车提着的行李箱中,必然有一个物件与路青雪有所牵连。
或许是存有她们身影的泛黄的旧合照,又或许是一把莫名的油纸伞。
一把不用她撑起的伞。
今后,她人生中下的每一场雨,都比不上路青雪眸里雨丝的洗涤。
漫长而湿润的人生,路青雪打湿了空气中浮躁的尘土,给了她一片清新干净的空间。
往后路过的每一片湖泊,她都会驻足停留,踩上湖边的木桥,泛动的湖面荡漾她的倒影。那个时刻,大抵是美的。
雨的朦胧,湖的清澈,路青雪的温柔。
没有什么能比过。
韵春说完,亲了亲路青雪耳垂,轻而柔的软度,好似落在湖面的梨花瓣。
路青雪听出来了,韵春状态没问题,小家伙就是感动了。
“有你更好。”
说完,路青雪手揽上韵春的腰,将韵春带到了她腿上坐。
对视在一起的眸拉着丝,缠绵到宛若藕断丝连。路青雪偏头,吻上了韵春嘴,双唇抿住韵春下唇。
韵春不甘示弱,同样含住路青雪唇瓣。
可是当路青雪舌尖闯过牙关,在她上颚轻扫,最后勾住她的舌头时,韵春身体瞬间酥麻,软在了路青雪怀中。